穆司刑被顾晨曦说得一直都是处于叩首状态。
顾晨曦接着道，“穆侍郎。”
“臣在。”穆川走到正中央跪下。
“本殿记得你的正妻是卡文迪许家族的嫡长女，对吧。”抬头看着克里斯一眼，克里斯虽然是站着的，可也是身心发寒。
卡文迪许家族世代服务顾氏主族，只服从！
“回殿下，是。臣之正妻正是卡文迪许少将的妹妹凡妮莎。”穆川和凡妮莎完全就是家族联姻，两人没有一点儿感情。婚后这么多年，虽然已有两子，可两人的感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穆川也知道卡文迪许家族的内斗，但不参与，也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参与。只是凡妮莎却是个不愿意安于现状之人。
克里斯连忙跪在穆川身侧，“禀殿下，卡文迪许家族绝没有参与您的私事之欲，请殿下明鉴！”卡文迪许家族决不能成为下一个斯特里普家族！
虽然顾晨曦的伴读是安德莉亚，可克里斯也是没有丝毫反抗顾晨曦的念头。
“这么紧张做什么，本殿自然不会怀疑卡文迪许家族对顾氏主族的忠心。”顾晨曦轻声发笑，“本殿只是听闻去年凡妮莎与阿曼达走得很近，是吗？”没有指明让谁回答。
“是。”穆川作为凡妮莎的丈夫，自然是清楚的，他是工部侍郎，平时也不会管这些事儿，所以只当是自己的妻子有个好姐妹什么的，又岂会知道阿曼达竟然会是神宗的圣女？
克里斯亦叩首，“是。”这个妹妹是要毁了卡文迪许家族吗？
顾晨曦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却无一人敢说什么，“回溯，把卡文迪许大小姐和穆少夫人给本殿请来。”散漫的语气中带着不可忤逆。
“是。”楚离昀立刻带着一小队离开。
“诸位等等吧，回溯的动作很快。”朝堂之上无论是站着的还是跪着的又或是趴着的，全部都冷汗直冒。
安德莉亚可是这位少主的伴读啊。
少帅去请？
那便是直接被押来啊！
这是要直接判罪还是怎么了？
谁都不知道高座之上的尊贵的少主殿下究竟何意，究竟在想些什么。
姐妹两人来到朝堂的时候，神色明显不同，一个轻松惬意，一个紧张兮兮。
“属下（臣妇）参见主上（殿下）。”安德莉亚是单膝跪地，右手锤在左胸口上，是标准的下属对主上所行了礼节。
而凡妮莎则是双膝跪地，双手交叉，头扣在手背上，也是标准的礼节。
“凡妮莎，你和阿曼达是好友？”顾晨曦也没有说起，语气散漫，让人感觉不出她是何意。
凡妮莎跪在地上，“是，臣妇在年前曾与阿曼达玩过一段时间。但请殿下明鉴，臣妇绝不可能同阿曼达一起同流合污！”头磕在地上。
斯特里普家族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凡妮莎也不是个傻的，她自然想赶紧撇清与阿曼达之间的关系。再者，本来就是阿曼达找上她的，她本来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穆少夫人，她又如何知道这么多？
安德莉亚和穆川对此没有任何感觉，克里斯却是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安德莉亚，你呢，如何看待？”顾晨曦没有理会凡妮莎，看向安德莉亚。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全部集中在了安德莉亚的身上，安德莉亚抬头，“回主上，姐姐虽然是卡文迪许家族的小姐，可已经出嫁了，现在也应该是穆家的人，如何都与属下无关。只是，属下以为，长姐没有那么傻。”不急不缓，语气平和，没有丝毫慌张。
凡妮莎松了一口气。
克里斯和穆川的脸色也好了一些。
顾晨曦若有所思地点头，“穆侍郎如何看？”转头又问穆川。
穆川只得回话，“回殿下，臣相信内子绝对不会做出叛域之事！”穆川在赌，他赌得是凡妮莎没有，穆川相信凡妮莎作为卡文迪许家族的小姐，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不忠之事。
穆川……
凡妮莎跪在地上，心中默念，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相信自己的。穆川有妾侍，凡妮莎从来不会管，一个是因为作为正妻需要贤良，且不过是一群妾罢了；另一个便是凡妮莎对穆川无感，自然不会关心这些。
顾晨曦手撑在把手上，“克里斯，你呢。”仍是那样子，大堂安静至极。
“臣相信自己的妹妹，绝不会做这种事。”克里斯自然也是相信自己的妹妹的，卡文迪许家族绝不允许出败类！
凡妮莎一直跪着，没有说一句话。现在本就轮不到她辩驳。
“回溯，查。”看向楚离昀，“安德莉亚一起吧，毕竟你可是未来的刑部尚书。”随意的声音，让众人又是一惊。
什么叫做未来的刑部尚书？
刑部侍郎是最为惶恐的，尚书退位，侍郎上位，这是历来的传统，可现在……
这到底是何意？
“是。”而安德莉亚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起身随着楚离昀离去。
“秉均，”顾晨曦丝毫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六部彻查，本殿很想知道，这庙堂之中还有多少，垃圾。”凤眸扫过全场，嘴角微勾，却不敢一丝笑意。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人忍不住地后退，后退……
整个大堂四周冰花绽放，寒风刺骨，却无一人敢说话。
“属下领命。”
“菲尼克斯，”再次发布命令，“世家，你查。本殿今日便要结果。”
“属下领命。”
顾晨曦将目光重新放回朝堂，“想必各位也清楚，过几日本殿的生辰父主会退位。本殿性子不好，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还望各位见谅。”商量的话语，不可忤逆的语气，慵懒而散漫，玩弄着手上的玉佩。
“诸位大臣应该还未用早膳，他们四人可能会用时长一点儿，本殿特为诸位大臣准备了早膳，琼桦，上菜。”顾晨曦再次开口。
“行了，跪着的也都起来吧。”愉悦散懒的嗓音，凛冽的凤眸中冰寒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