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衿瞳一出院就闹着要去杀房看看,家属夏若竹差点就又抡了她一板凳。
最后谢楚还是架不住陆衿瞳撒娇,痴笑着同意了。
夏若竹在旁边怒吼“快让他俩离远点!傻子带傻子这不是越呆越傻吗?”
陆衿瞳不服,一叉腰“我们可不傻,我们聪明着呢!”
回应她的又是来自夏若竹的一板凳。
江规啼真的觉得自己眼要瞎了。
当初大气不敢喘的温柔水神真的变了。
变得太厉害了。
最后还是江规啼开车带他们过去了。
一路上江规啼心惊胆战的。
别说是驾照,身份证她都没有啊。
陆衿瞳得知此事后也不闹了,坐在车上乖巧的拉着车门,随时准备着一被交警拦下就跳车逃跑。
谢楚和夏若竹说他们毫不在乎,结果身上的神力庇护是真当她看不见呢?
好在一路上没有交警查车,几人就那么平安的到了西郊那边。
那个房子隐匿在森林深处。
“怨气还挺重。”陆衿瞳看着眼前阴暗的两层小复式,平静的笑道。
“这房子怎么长得跟闹着玩似的?”夏若竹皱眉,看着周围的蜘蛛网和青苔。
“是有点脏。”江规啼赞同的说道。
“我想起了陆衿瞳的卧室。”夏若竹的眼睛扫向陆衿瞳,陆衿瞳立刻缩头缩脑的。
竹宝第一次进到她卧室的时候立刻闭上了眼睛,感叹了一句。
“多么平易近人的房间啊,让母猪看了有落叶归根的感觉。”
但是陆衿瞳还是感受到了她花容失色的内心表情。
现在……
陆衿瞳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树,冷笑了一声,率先走到前面推开了门。
脚还没迈进去,电话就响了。
陆衿瞳慌里慌张的接了电话。
“喂?”
“是我。”那边女声的语气干巴巴的,但是万分熟悉。
“妈妈,怎么了嘛?”陆衿瞳乖巧的问道,顺手关上了门,示意谢楚三人不要出声。
“最近咱们市挺乱的,西郊那边死了不少人,城里还有几个死的诡异的,说是被筷子捅死了……你乖乖待在学校不要闹,再过半年多就高考了,考完我们就把你接队里来。”
“好的妈妈,放心吧。”
陆衿瞳笑着挂了电话,回头问江规啼。
“城里是不是有几个疑似被筷子捅死的人?”
江规啼愣了一下,思索起来。
“我不太清楚,你怎么知道的?”江规啼不解问道。
“可能是事出诡异,被国家拦下来了,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夏若竹说道。
“被竹筷捅死了几个?”谢楚忽然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妈妈没有细说,”陆衿瞳皱眉看了一眼他们“要不咱们做了准备再过来?”
“我觉得可以,”夏若竹直接一溜烟钻到车上“走吧走吧,去衿衿家。”
“你什么时候那么菜了,这么一个小精怪都打不死?”江规啼发动车,不解的看了一眼副驾上的陆衿瞳。
“不能打死,要活的,”陆衿瞳懒懒的说道“而且你看看那房子,怨气重的一批,指不定杀过多少东西,万一阴沟里翻船就尴尬了。”
“那我回去查查它的资料?”江规啼一边问一边警惕的看着附近有没有交警。
“你们应该是知道它的,”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谢楚忽然说道“那支一晚上屠了一个县城的竹筷精。”
“我去,原来是它!”江规啼又皱起眉说道“不对啊,就算杀了这么多人,在天庭关了那么多年禁闭,按理说,它的怨气不可能那么重啊?”
“你没看到那房子旁边的树?”陆衿瞳凉凉的插了句嘴。
“我没太在意……”江规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看了一眼屋前的应该是榆树……”夏若竹说道。
“前不栽榆,后不栽柳,屋侧不栽鬼拍手,”陆衿瞳从谢楚手里接过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这屋子真的是天时地利鬼和,那么奈斯的阴怨环境足以让那支小竹筷成为怨气极重的精怪了……”
“可是作为竹筷它附身到房子上……”江规啼还是不能太理解。
“因为……我了个大去,交警!”陆衿瞳话还没说完,脸色忽的一变,下意识开了车门就跳下去了,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就往远处跑。
江规啼傻傻的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白衣少女,又回头看后面两个人,那一红一蓝也不见了踪影,夏若竹因为慌乱,划破了袖子,而她蓝色袖子的残骸却留在了车门那里。
看着越来越近,并且气场强大的一批,正在向她缓步走来的交警,江规啼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夭寿啦……
你们这堆坑货……
后来江规啼用幻术搞定了那个交警,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陆衿瞳家。
“哎呀,回来了?”陆衿瞳坐在沙发上抱着江璃,冲门口的江规啼微笑了一下。
“竹子和谢楚呢?”江规啼坐到陆衿瞳身边,接过了江璃。
“在做饭呀,”陆衿瞳笑着说道“现在给你解释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
“因为那支竹筷的真身被毁掉了。”
“什么?”江规啼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在开玩笑吗?它好歹也是个精怪,真身毁掉这种事……”
“呆瓜,”陆衿瞳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它还是竹筷时,捅死的最后那个人脖子上又开过光的符咒,竹筷只知道不能留活口,就一个劲的捅他,最后那人确实死了,竹筷也碎了。”
“它支撑着自己最后一缕神识来到了离它最近,而且阴气最重地方,一开始是为了修养,后来它发现它可以操纵这个房子去杀人,它找到了新的乐趣。”
江规啼傻愣愣的看着陆衿瞳讲了那么老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江规啼惊呆了。
“我黑进了我妈的电脑找到了关于筷子捅喉的案件,然后知道了那只筷子和一个脖子上带着符咒的人同归于尽,筷子的残骸碎在他的脖子里面。”
“然后我又查了一下西郊那边,发现人的死法各种各样,与其说是单单只是需要怨气,它周围的环境就可以提供给它,所以我推测……它这是在玩,而且玩的特别开心。”
江规啼花容失色。
“这不是疯了吗!”
“对啊,所以我给它起了个新的名字,”陆衿瞳微笑说道“疯狂的竹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