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如墨,草地更难行。
只听到身后激烈的马蹄声,箫絮茹心急如焚,摔下缰绳,马儿奋勇向前奔去。
“琪格格,你跑不了的……”
箫絮茹再次甩下马缰,马儿一声嘶鸣,一头栽入前面的大坑,箫絮茹飞身跃起,落地时周围火光冲天,狂言淫语不堪入耳。
四围被希尔汗的骑兵围了的水泄不通,举着火把的鞑靼**个个面带淫笑,那一张张变形的脸更加阴森恐怖,希尔汗目中烈火燃烧,咬牙切齿的样子就要把那小小的身影拆骨扒皮。
箫絮茹打了个冷颤,浑身毛骨悚然。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算是玩完了。
此时全身上下只有师兄送给的那把匕首,怎么与这草原上的豺狼对抗。
突然想起那夜被冰块脸背着杀狼,如果是狼倒也好说,可这些烧杀掠夺习惯了的豺狼,眼中的淫意邪念,就是一伙畜生。
箫絮茹心里默默念叨着:笛子大哥,如果你还能救我一次…
危难近在眉梢,还有什么如果。
箫絮茹拔出匕首厉声说:“希尔汗,你们这群豺狼,到处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今夜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几条豺狼垫背。”
“大汗,一个干瘦如柴的小子,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喜欢娘们,一刀砍了得了!”
希尔汗抬手阻止,深深皱着眉头,冷冷的说:“小子,确实像个小子,只是眼睛是琪格格的眼睛,我怎么能舍得杀了她!”
希尔汗跳下马背,眼前瘦弱的身影只要一刀砍下立马就能去见阎王爷。
她双手握着匕首执在胸前,眸光一改常态的顽劣调皮,火光下黑瞳满是烈焰,那样子让人不由心生怜悯。突然想起她会施展诡异的易容术,曾经在王庭戏弄与他。
那双眼睛再怎么易容,瞳孔深处吸引人的眸光绝世仅有。
”放下匕首,我照样会把你捧在手心,放在心坎上,就像当年你单骑救了我们的敌人,我照样封你为草原上的琪格格。你是我心里的格桑花,只要你像小羊羔一样听话。”
希尔汗的一步步紧逼过来。
随着阵阵淫笑,希尔汗扑了过来。
箫絮茹挥起匕首,力道随着劲风,逼着希尔汗后退一步。
“有意思,还有两下子。”
一阵起混拉喊声,再一次淹没了箫絮茹的信心。
打了两个半回合,匕首不翼而飞。
希尔汗钢铁般的身形犹如老鹰抓小鸡般的把箫絮茹按在地上。
希尔汗单膝跪地一只手按着箫絮茹的肩膀,一只手开始撕衣服。
只听到一声尖叫,箫絮茹嘴角猩红跳了起来,希尔汗捂着手一脸痛苦。
“杀了她,杀了她。”
马上跳下数名男子,只听到抽刀拔削的声音。
箫絮茹一脸视死如归,呸了一声。
一块肉带血吐在了草地上。
“我以为希尔汗的肉比狼肉好吃,原来这么恶心。”
箫絮茹一整狂笑。
希尔汗脸色变得狰狞。抽出腰间的弯刀砍了过来。箫絮茹几个跳跃,已无处可退,一圈人围了过来,
箫絮茹一脚踢起草地上匕首伸手接住,按在吼部。
“别过来,再过来我死给你们看,今日你拿我可以从瓦剌换回来牛羊马匹,但前提是我必须得活着。”
“瓦剌,谁是瓦剌,哈哈,哈哈,就我那个懦弱的叔叔要和我分庭抗争,还起了个名字瓦剌,草原上的部落谁敢承认,我的十万铁骑分分秒秒就能灭了他。”
“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会温柔的爱你。看,小野猫,你逃不掉了。”
“杀了她,杀了她。”
一个骑兵挥刀就要砍下。
“慢着。”
希尔汗立即阻止。
“让她想一想,留着还有用。”
箫絮茹扫过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心里防线开始崩塌。
匕首割向脖劲一整刺痛,手臂突然一麻,匕首掉落下去,几支飞箭擦耳而过。
“大汗快走,是大明的骑兵。”
箫絮茹一个激灵侧身从马肚下钻过,几步跃向放箭的方向,激烈的马蹄声已到身边,箫絮茹被捞上马背,横跨着面对面靠在男子的怀里,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冰块脸,四围骑兵执着的火把,一张俊颜英气逼人。
箫絮茹双手抱上四爷的脖子喜极而泣。
“你这个大冰块,怎么才来呀,我以为你有了新欢,再也不理我了。”
“谁有了新欢,你胡说什么?”
四爷不知为什么,心里空缺的那块突然被填的满满当当。
“怎么会是这种感觉,兀哈明明是个男子。”手不由揽紧他的细腰,心里莫名的叹息。
四爷迷惑不已。
“爷要不要追,那个狡猾的狐狸又进山了。”
“回去吧!说不上前面有埋伏,他不是单单为了抢人。”
回到乌兰德天已大亮。
格达的队伍追着四爷的骑兵回来,看见四爷怀里的人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格木芯迎出来脸色更加难看。
箫絮茹在众目睽睽下突然意识到大家眼神奇怪的原因,立即推来四爷跳下马背,却引来四爷开怀的笑声。
跟着四爷追抢个男子,还被抱了回来的人,让所有人跟去的大明骑兵都睁大眼睛瞧了瞧,原来是个颜值不高的小子。
纪纲给三子使了个脸色,挥了挥手让部下快去休息。
三子跟着箫絮茹到了帐篷。
“等一等。”
箫絮茹刚迈入帐篷,就听到那个娘娘腔声音。
她理都没理,径直进入准备睡觉。
“三子进来扫视一圈,是女子的闺房倒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你难道是个女的?”
“你才是个娘们。”
箫絮茹知道他是四爷的近身侍卫,心想,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反过来一想,这不自己也是一副男子模样吗?
“只听到身后一声,你来干什么,还不快滚。”
“爷,你怎么来了。”
“我还问你来做什么?”四爷满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