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秦飒躺在床上,睡个昏天黑地,一直到晚上。就连中午韩妈过来叫吃饭,秦飒都回绝了,说:“扰人清梦,实非君子所为。”韩妈哭笑不得,就差反驳:自己是女子了。看着天边晚霞,秦飒坐起身来,看着傍晚的景色,下床,披件外衣,出去觅食了。“韩妈,饭好了没。”“爷,早就好了,等您半天了。”秦飒满脸黑线的在前面走着,“等我半天了,半天也太短了吧”。到了大厅,看着满桌子的菜,有肉丸,蛋汤,红烧肉,烧鸡,秦飒立马就精神了,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注意到身边的翠绿身影,秦飒将脸从饭桌上抬起来,看着一身翠衣,娇俏伊人,身段良好的姑娘,当视线触及到她的眼睛时,秦飒好像看到了几年前自己求着师父放过小兔子,从小兔子眼睛里看到的自己,小小的,那么无知,可怜。别开头看着韩妈“你今天招了多少人。”“院里招了十五个家丁,丫鬟两个,完全按照爷的意思一切从简。”夹起肉丸,吃的满口喷香,秦飒把韩妈说的招多少人都忘在了脑后,拿起碗准备再盛一碗,候立在侧的丫鬟拿过秦飒手里的碗,盛好饭,放在秦飒的面前。秦飒状似无意的拿起碗,夹起菜,吃了一口:“你叫什么名字啊”小丫鬟先是愣了一下“奴婢在之前的人家叫阿翠。”,“之前的人家?那你自己的名字呢?”“奴婢的阿娘生下奴婢就死了,阿爹没有起名字,只叫我丫头,后来阿爹也去了,我就给一个大户人家做下人,他们叫我阿翠。”秦飒低着头扒了一口饭,待到将肉丸蛋汤吃完,秦飒拿了个鸡腿站起身,看着站在身边的人,“你给你自己起个名字吧,明天告诉我。”这一刻,秦飒不想故意树立威严,只想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或者江湖人的身份维护一个女孩的尊严,出了大厅,看着外面的夜色,弯月高悬,散发出微微的光热,却亮如星盘,冷冷清清,看着下面的形形色色,悲欢离合。“师父,徒儿有点想你了”,对着月色,秦飒头一回感谢秦千悠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给了自己这样的人生,给了一个女孩选择的机会。
第二日与欧阳業一同赶赴彭城,彭城是发生水涝灾害最严重的地方。计划先是快马加鞭赶到海津镇,坐船赶赴彭城,带着五千官兵从京城出发,江寒率百官送行,“此去其修远兮,两位大人多加保重。”秦飒和欧阳業双双拱手,“谢陛下挂念。”身着彩红色劲装,腰束黑带,墨发玉冠的秦飒在感受到江寒久久不离的视线后,抬头回望过去,“陛下多保重,臣此去必竭尽全力解决水患换一方安宁。”“好,朕等你们凯旋,出发吧。”忽视掉江寒墨瞳里的深意,秦飒转身上马,对着朝中文武百官拱手,调转马头,右手示意众将士“出发”。看着远去的众人,江寒怎么也忽视不了那抹鲜红,在马背上的他好像永远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就像当年的自己,秦飒,你不要想着离开我,离开中行国的江山。“回朝”,带着身后的文武百官回到大殿,继续有本启奏,无事退朝的日复一日。
身在训练营的二夜在孤军奋战中,击败对手,成为“烈龙团”的队长,闫石是他手下的一队长,“老大,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我可好久没见着酒了。”二夜哈哈笑着调侃“那你怎么还没戒掉,这么久没喝了,难道就不想女人?”“我从队长走后才没喝的,你以为我一直没喝啊!队长在的时候还分我点的,至于女人我还真就没想过”闫石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笑着回答。因为无心的提及,二夜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原来他还私藏酒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也没克扣自己,秦飒就是秦飒。”察觉到自家老大低沉的声音,闫石看着河岸上嬉闹的众人,拉着二夜“老大我们也过去凉快凉快吧,看我们晒成啥样了。”二夜因着闫石的拉扯,看到河里戏耍的众人,突然想起第一次做任务时,秦飒带着大家抓鱼,那天,鱼尾正好打在秦飒的脸上,隔着水珠,他看到了他的窘迫,脸是红的。之后的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白白的,可是却没人敢忽视他,是自己亲手淘汰了他,秦飒,我们还会再见吗?闫石没想到自己转移话题后,老大会更低落,蹙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办,正在这时候,黑衣人跑过来找到二夜,“大人,圣旨到了正在营地。”二夜迅速起身让闫石招呼众兄弟回营。见到正在等候的公公及随行侍卫,二夜率众人跪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汝等尽心竭力,自五湖四海,同扶朝政,有兴国利民之心,现编“烈龙团”,队长二夜封正三品骁骑参领,手下众将依次封赏,钦此。”二夜听到正三品参领,犹疑不定,据报中行国皇上治国有策,鲜少会直接册封高官要职,就连大将军姜本也是跟着皇帝收复外权,南北征战打下来的。“大人快接旨吧”看二夜久久不上前接旨,公公拧着眉头催促道,“臣接旨,谢陛下隆恩。”“行了,咱家要回宫复旨了。”二夜连忙起身留下身后众人,陪着公公一直送到车里。回来后,看见闫石一直等在原地,“怎么了。”“老大,他就一个没把的太监牛什么,娘娘唧唧的你还去送他。”“住嘴。”二夜厉声呵斥,左右四顾看有无旁人,拉着闫石进了营帐。“以后这种话少说,出了训练营,外面人多嘴杂,一不小心就会害了烈龙团的兄弟,他虽是一个太监,却出入宫廷,如果在陛下耳边说些什么,我们还有命活吗?”闫石听着二夜分析,吓出了一身冷汗,摸着脑门,“刚才应该没人听到吧。”二夜笑出了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拍了拍闫石的胳膊,“以前秦飒在的时候,就我们三个一起完成任务,现在他不在了,我就剩你了,以后说话做事切忌鲁莽。”出了营帐,二夜召集众兄弟安排接下来事宜。遣散了几个着急回家探亲的,二夜看着天边的晚霞,走到了河边。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咕咕”两声鸟叫,起身走到河对岸装做折树枝,与树后的的人影交谈,“大皇子听说殿下不日就要入朝,特意送来了这个”说着递出一封信,“还有殿下以后就与属下联络。”二夜冷笑了一声问道:“还有别的事吗”说完以手击树,树木应声而裂,送信的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树冠砸个正着,二夜看都没看就往营地走去,徒留面色愤恨的大皇子手下咬牙切齿拖着身子跑了。
“大皇子,属下回来了”看着一瘸一拐的黑衣人,赵淳哼哼一笑,“怎么,被打了?”,说着拿起滚烫的茶水泼到黑衣人脸上,黑衣人顾不得擦脸,连忙跪下,“殿下饶命啊”“饶命?连一个狗杂种都能骑到本王头上了,嗯?”赵淳阴狠的看着跪在地上,脸色涨红的黑衣人,蹲下身子,拉起他的脸,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因为烫过的缘故,黑衣人脸上皮掉下一大块,混着血水黏在一起,赵淳拿着贴身丫鬟递来的丝巾擦擦手扔在下方人的脸上,“滚”侍卫拉下黑衣人,赵淳复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脸上阴郁的表情扫到一旁吓了一跳的丫鬟,伸手搂过她的芊腰,推开茶几上的杯盏,“乒乒乓乓”落了一地,粗鲁的扯开丫鬟的衣服,伸进内衣揉捏起来,丫鬟又惊又怕的想要逃离,却瘫在茶几上毫无着力点,赵淳急不可耐的脱了衣服进入,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只能感叹又一位姑娘的没落。半个时辰过去了,赵淳穿好衣服走出殿外,手势示意侍卫进入,不一会,裹着草席的女孩被抬了出来送去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