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好雅兴啊,竟然还有功夫在这里玩赏美人。”坐在醉风楼的赵煜看着走来的赵淳,笑着站起身来,“皇兄也是好雅兴。”
“皇弟此次带回中行布兵图,为我们双夜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想必赏赐一定很丰厚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命拿啊。”
“多谢皇兄关心了,风急雨注,当心吃不了热豆腐,表演开始了,皇兄看完再走吧。”说完赵煜披上披风就走了,留在原地的赵淳,阴邪的笑了笑。一身白衣如雪的女子施施然走出来,身随影动,随着垂落的丝绸荡然起舞。腰肢曼妙,盈盈一握,赵淳舔了舔唇角,飞身抱住女子,踏着柱子上了楼,踢开一间屋门,把女子压在床上,双手环抱,迫不及待扒开衣服,赵淳褪下裤子,外衣没脱,赵淳就猛烈冲刺起来……
出了醉风楼的赵煜,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酒坊,敲了敲门,待屋门从里面打开后迈步进入。
“主子”
“起来吧,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主子,大皇子确实派七刹暗地里和大将军见面。最近一次是三日前。”
“好,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速报。”
突然忆起赵淳最后一句话,“慢着,你去告诉十一,让他对府里生面孔一一排查,严加防范。”
“是”
出了院子,行至酒窖,闻到酒香,忆起王府内秦飒请喝女儿红的场景,不自觉的走到门口,推开门,夕阳的余辉洒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半阳光,一半漆黑,扑鼻的香气,不受控制的冲往鼻端,站立良久,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关上门,回到街上。
“二皇子”
回过头看着面前风流倜傥的双夜小王爷,赵煜笑着走过去,“你何时回来的?”
“已经三日了。”
“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见对方摇了摇头,赵煜忍不住劝道:“已经这么多年了,可能已经……,唉,你也该放下了。”
战楚无奈扯扯嘴角,“放不下,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只要想到她可能在哪里受苦,被谁欺负了,我就安不了。”
“自从认识你,你就在找她,现在都七年了。”
“离开我的时候是四岁,现在该是双十年华了。”
“走,我请你喝酒,不想了。”
“唉,走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二人走到古轩楼要了一壶酒,点了几盘小菜。
“听说你去了中行?”
赵煜无奈笑了笑,“是啊。”
“怎么?”
“我……怎么说呢,我有些离不开那里了。”
听的一头雾水的战楚,蹙着眉不解道“因为想起以前了吗?”
脸上挂着苦笑的赵煜摇了摇头,“以前的日子想忘都忘不了。只是这一次我遇到的人让我有些头疼。”
“哦?还有能让你头疼的人,自从你有了自己势力以后,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
“我对一个人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你有喜欢的人啦?,真难以想象。”
“唉”揉捏着眉头,赵煜看着战楚,“我很想他,可是我不该想的。”
“那不如我去中行一趟,帮你带回来,如何?”
勉强牵动唇角,“别白费力气了,你带不走他的。”
“能让你这么在意,又不能带回来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战楚,你有没有对一个男人产生好感过?”
“什么?你说什么呢,那怎么可能,难道你……你”突然想到什么的战楚惊讶的连端在手里的酒杯都没拿住,撒了一桌子的酒。
赵煜没有否认,淡定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你怎么……,唉,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你禁欲太久了?”
“哈哈哈”充满苦涩的笑,“怎么可能啊,我只对他一个人这样,我想忘了他,我想离他远远的。可只要一想到他将来要跟别人在一起,我的心就像裂了一样的疼。我恨不得把他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杀了,让他的眼里只有我。”
“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力让你变成这样……”
“秦飒”
“秦飒?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他是中行永真王,也是在界海县和左野大战的大将军。”
“原来是他,你怎么偏偏喜欢上这样的人。”
“正是因为是他才喜欢,可我以后不知道该如何见,又是以什么身份见。”赵煜一杯一杯灌着酒,脑袋里不断闪现秦飒在朝堂上,在酒窖里,在皇城街道上和自己说话的场景。
月上中天,战楚驮着赵煜回到宫外别府,醉气熏天的当事人迷迷糊糊的说着话。安排他歇息后,战楚出了寑殿,看着清冷的夜色,脑中回荡着“秦飒,我是赵煜,我是赵煜……”
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最好的朋友会是断袖,一直不愿相信的战楚,总觉得有必要试试他。也许是赵煜多想了,可能根本就不是呢。打定主意,战楚决定等他酒醒了,就开始实施。
梦里秦飒骑着快马,一转头就对自己笑,赵煜在睡梦中露出甜甜的笑容。突然场景变换,拉回七年前被追杀的日子,母亲离开,莫名被带回皇宫,每个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看着曾经经历的一切,赵煜冷漠的转身,这时候他又看到了秦飒,“二夜,你骗我”看着身中数箭,口吐鲜血的秦飒,赵煜一下子慌了神,捂着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从手指缝流出来,从梦里惊醒的赵煜摸着额际的汗和狂乱的心跳,再也睡不着。
与他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得知好友爆炸性消息的战楚,想到他的大业,他的委曲求全,难道这辈子就只能断情弃爱吗?喜欢的人是将来要对上的人,最最难办的是对方是个男人,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个抹不掉的疤痕,明天希望这是假的,抱着这个念头,战楚躺在床上睡着了。
临时分配在太医帐下的张柯和几个小厮睡在一起,听着身边震天响的呼噜声,揪出两团医用棉塞在耳朵里,翻了个身试着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