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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秀色不可餐

受邀住在刘府的梁七第二天一早便被赶回了上林镇,对于这一点梁七本人很是开心。临行前从管家那里领来了一大笔赏钱,还有托刘显购买的一批书籍以及刘显本人赠送的黑色毛绒长袍,就这样天未亮便早早地上了路。

禹磬外城四镇的各连通道路也已经被守镇的兵役清理干净,看着开阔的道路少年便又笑了起来。离家很近,不是嘛?

而又对于余猪一事,梁七知道很多,但却都说不得。

是的,余猪死了。

那天晌午,老乞丐不知道用什么手从自己的腰侧取出割筋刀,对着被系成死猪扣的猪蹄耍了个刀花,身后清理猪毛的妇人们说了一声:“好了。”梁七下意识的回头应了下,在转身便见到割筋刀插在腰侧的刀囊里,老乞丐又一次的消失于无形,仿若从未出现。

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

杀猪宴结束后,被刘显“强制”地留在了刘府,整整一天都在陪他疯玩,也是让梁七知道了刘老太爷为什么一直称他为不孝子。

当疯玩了一天的梁七回到刘府没休息多久,便被管家以刘老太爷叫到了内府书房。

书房里的书很少、只有寥寥几本笔,墨纸砚也未曾看到,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空旷”。

屋内只有几根蜡烛,火光映在窗子上,忽明忽暗,刘老太爷看着走进屋子里的梁七毫无感情地道:“余猪死了。”

梁七皱着眉,不解得看着刘老太爷。

良久。

“骗你得,嘿嘿嘿,刘显这个逆子多谢照顾,下去吧。”刘老太爷摆了个不至于吓到人的笑脸,眯着眼说道。

那夜,回到客房的梁七将三把刀分别放在身前,一处花瓶里,房门一处的阴影角落里,一夜未睡。

直到天将明时,房门被敲起,管家拿着一摞书,一包赏钱,一件长袍走了进来,然后就被赶出了刘府。

着急赶路回家的梁七望着一轮明日,老乞丐到底是什么人,不是很清楚,但他肯定是个高手,甚至可能是曾经听到的某些故事里的高手。同时梁七也不会认为自己与他的点滴恩情便会被老乞丐相中,然后再传自己一门甚至几门绝学,然后自己再怎样怎样,甚至会官拜公堂,那些都是小人书里的故事,更何况梁七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主角。

小人书里的故事,不是生活,做不得数的。

但少年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奢望或者说幻想,生活不该是单纯的或者,还应该为它加些作料,这样才不会显得与常人一般的枯燥乏味。

就好比那夜的鸭子,添了几位调料,它便不再那般简单,虽然它还是只鸭子,但它的滋味却大不一样,当别人对其高谈阔论时不也多了几分谈资,不是嘛。

凛风送来的阵阵白沙打断了梁七不切实际的幻想,从行囊里拿出一本书端看着,一手拍打着刀囊,嘴里哼着早些年不知道在哪里学会的调子,曲子不是很欢快,却很应满山风雪。

手中的书叫做《山河志》,大致介绍着商秦、北燕的各类奇山异水,少年识字不多,但配上书上的图画,少年认为自己也体会到了其中真意,哪怕不多。

包裹里还有很多,除却给李老夫子买来的,少年还为自己买了三本,一本便是那本山河志,余下的两本分别是春木草堂和百物异,正如书的名字一样,都是分别介绍各类奇花异草、山怪野兽的。

少年曾行了万里路,却不曾、也不爱读万卷书,但正如那一轮璨阳,少年正在逐渐地开始喜欢。

……

上林镇门口的积雪被堆积在道路两侧,镇门守卫在自搭的简易茶楼里看着在雪地里嬉戏打闹一群幼稚童,就好像再看曾经的自己。

镇守上林的兵役很少,少到大多是本镇的人自发组建的,只因那座莫干山,那倒无法逾越的天堑。

被一众幼童压在雪地里的小王虎不断反抗着,忽然放弃了抵抗,目光灼灼的瞧着不远处那个身披黑色袍子的少年喜道:“二哥!”声音高亢引得茶水铺子里的一位兵役洒了茶水。

其余的小童也停止了推搡,一同瞧着梁七,少年郎用手拍了拍腰侧的三把刀,笑着摇了摇头。原本压在雪地上小王虎连忙起身冲到了梁七身前又笑着喊了声:“二哥。”

梁七将包囊里剩下的肉干取了出来,送到小王虎的手里,又揉了揉他蓬松的碎发歪着头笑道:“你就这么爱雪吗。”

小王虎接过肉干叼在嘴里,仰着头踮着脚对比了下两人的身高,不耐烦道:“他们人多嘛,再给我些日子,保证把他们一一埋进雪堆里。”

一众小童一脸的不相信,哪里就只你会张哟!

小王虎难为情的抬起头又问了句:“不是嘛?”

“你说是就是了,你可是小王虎啊!”梁七笑着又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想到那年的雪夜可是你把我从雪堆里拉出来的人呐!

走到镇门前,对着守城的镇守笑着点了点头,茶楼下一个名为吴淼的兵役连忙向梁七招了招手。

梁七看了看稍显慌张的吴淼,笑着遮起了眼,倒退着走进上林镇,嘴里不断说道:“看不见,我不去,听不到,就不去。”梁七身旁的小王虎有样学样的又说了一遍,惹得守门的镇守和一众孩童笑个不停。

上林镇有位名叫吴淼的年轻人一直喜欢着一位叫何兰娟的清秀妇人,这是上林镇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可是啊吴淼家住食禄街街头,何兰娟家住食禄街街尾。

吴淼叼着花枝,手里拿着新采来的沁香梅花,坐在木栏上看着一应弟兄还有那群小屁孩,用手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住上林头,你住上林尾,日夜思念不得见,错把那白发生。

欢喜人与喜欢人之间往往流经着一条名为光阴的长河,有人想顺流而下,有人想逆流而上,仅有的相遇也会很快的分别。

上林镇家家都贴有门联,除却几户大家,大多都是春节时张贴的,过了一年很难保存完好无缺。可唯独有一个不是大家的大家他家的门联一直是新的,这就是李老夫子家。

每月月初、月中都会张贴一张新的门联,并且保持不同、各具特色。倘使月月不同便也罢了,梁七在上林镇的三年可从未见过一次重复的。这并不是说李老夫子是如何的博学多才,因为当你看到了他所撰写的门联,你便清楚了李老夫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七一直觉得李老夫子说的外面世界的狗屁不是的文学大家说的就是他自己。

梁七站在左右门联撰写着深山夜雪未归人,老宅明烛影三行,横批写着焚雪灼身的宅院前叩了叩门。

一位身着黄白色长衫,怀里里捧着暖炉的花甲老人打开了门,见到了来人一把拽进了宅子,很难想象这是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头子。老人关门前咽了咽口水,环顾了下门外,见没有外人连忙关上了门。

宅院内屋里,老人特意泡了一壶新茶,腼着脸试探的笑问道:“买了?”那副模样好像生怕吓到了梁七。

梁七笑着应了下,将李老夫子要的那几本书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几本没有标写书名的书本,不禁想起刘显那副听到自己要购买这几本书的可笑模样。

老人迅速的将摊放在桌子上的摞成一摞,其中没有标写书名的放在最底下,笑着说道:“不早了,我就不招待你了,你先回吧。”

不早了?也是啊,太阳跟往常要日落的高度也差不了多少。

梁七无奈的挥了挥,回见了您嘞!

食禄街街尾的二层小筑,几串大红灯笼还在发着光,也不知道屋主到底是添了多少的灯油。在寒风的照料下,一串灯笼瑟瑟的发着抖,梁七踩着房檐与夹缝爬了上去,将吊线又紧了紧,屋内的人不知是在看着老旧的山水杂文还是在绣着锦绣山河又或是做些什么。总之比起李老夫子,梁七觉得娟姨更像是一个夫子。

水井旁边的细长扁担横倒在地上,被人拾起重新立在一旁,白杨树下的青石凳沾染的片片沙雪,被人轻轻拂去。一如数个三百多个日夜那般如常。

朱家宅子那面略略有些安静,虽然平常也偶有这样。

宅院大门的一扇向外开着,被风雪狠狠拍在墙上,另一扇则继续工作着,阻拦着陌生人的入侵。

马栏槽子的谷物兴许是添多了水,早就冻成了一大坨,至于老黄则站在栏子里呆呆的看着前方。

正厅里尚有油渍的碗筷堆放在桌子上,老旧摇椅仍旧吱呀吱呀的惨叫着,摇椅下散落着一个大蒲扇和许多个酒葫芦,房屋夹杂着的一股凝久不散酒气。

偷偷进了朱家宅子的少年郎蹑手蹑脚走到一间厢房前,轻轻敲了敲门,叩门声回荡在宅院里,无人响应。

少年耐着性子等了等后嘴角微微翘起,又轻轻的敲了敲门。余音未散,又添新声。

少年揉了揉虎头帽子,推开了门。

厢房里几双绒靴有序的放在鞋架上,大衣架上挂着主人爱穿的绒袄,针线盒里秀了一半的莫干松林图上插着画针,床榻上的花彩棉被被叠的整齐、有序的放在一起,梳妆台上的铜镜映着有序排放的几小盒梳妆品。

一切如常,只是少了个会对少年喊道:“你怕是想死,”的姑娘。

少年又一次走进了正厅,对着躺在摇椅上的朱老三轻语道:“秀秀呢?”

打着呼噜的秃顶汉子,双脚相互蹭了蹭,蜷缩在摇椅上。

少年用力的抓着待在头上的虎头帽子沉声道、愤然道、咒骂道:“人呢!她人呢?”

许是被吵醒的朱老三打着哈欠:“走了。”

走了?哪里去了?

少年握着拳,猛地跑出朱家宅子。去了一处最不爱去的地方,孙府、上林的几家大户之一,或者说没有之一。

孙府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张着大嘴、瞪着眸子注视着面前的少年郎,好似要去驱赶他去往别地,可它们眼中的的少年却浑然不觉的望着高高挂起的孙府匾额,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它们赢了。

孙府后宅,梁七踩着孙府外栽种的白杨树的树杈爬到了石砖墙上。孙府孙老太爷最喜欢的小孙子此刻便在一座人造假山上爬上爬下,外围的丫鬟们紧盯着,生怕出了半点差错。阴影下的梁七也在紧盯着,却像是一只饿狼在观察着自己的猎物。

蹲在石墙上的梁七抽出腰侧的杀猪刀抿了抿嘴,正要跳进孙府内院,砰!的一声便被人狠狠地拽落在地下。

坠落在墙外、瘫趴在地上的少年挺起身子捡起飞落在附近的杀猪刀,重新将它插进刀囊后,用手捂着错位的上臂,靠在石墙上慢慢的站立起来,像只幼虎恶狠狠地瞪着朱老三。

似乎是承受不住少年的目光,朱老老三背过身子向街外走去。

“她不在这里,不在上林。”

靠在墙上的梁七望着朱老三的背影,一语不发只是狠狠地咬着嘴唇。

光的阴影下,少年越发的瘦弱起来。

……

枯叶早已败光的白杨树下,目光渐盲的徐老太太瞧见了不远处一瘸一拐的可怜人,吓得松开了打满水的木桶,连忙跑过去一把搀扶住摇摇晃晃的梁七,送到了自家宅院。

老太太慌乱的从箱柜里翻出了不知年月的跌打药酒和几块军用纱布放置在少年身前。

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无声的哭泣着。

蹲在木凳上的徐奶奶也不知看向哪出,摸了摸抱在怀里的十分光滑的拐杖细细言语道:“昨夜后半夜被带走的吧……衣服上好像绣着一个食字……食禄街的食……秀丫头没哭没闹。”徐奶奶稍有停顿想了想又说道:“朱老三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嘛,待会包扎下伤口就回去吧,哎!~你们啊。”

……

入了夜,少年搀着错位的胳膊回了朱家宅子,朱老三在厨房里不停地劳碌着。

少年坐在桌子的左侧,饭桌上陆陆续续的被端了上来好几盘菜。朱老三很善于烹饪,从他的配置香料包上就可以看出来,只不过他不常做,大多时候都是朱秀秀在不停地忙碌。

本应坐在主位的朱老三坐在了空空无人的右侧,与梁七相视一眼,便开始品尝起饭菜,与以往不同,朱老三吃的很细致,好像是在对待什么艺术品一样。

从酒葫芦里深抿了一口酒,望向屋外雾蒙蒙的星空,给二子儿前面的杯子倒满了酒,百感交集的说道:“少年郎啊,最受不得点别人的半点恩惠,尤其是那异性女子!她们的半点好总会引起我们的心心念念。以为啊、那女子可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一往情深,可事实往往总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少年郎却是半点都经受不住这个的,也唯有经此,少年才会长大啊。”说道这里,朱老三便停了下来,心里却又重复了那一句,也唯有经此少年才会长大啊!

从菜碟里依次夹起几道少年爱吃的菜放到少年的碗里,朱老三笑着说道:“快吃吧,小心饭凉了。”

少年看着桌上爱吃的饭菜,双手从头上拽下虎头帽子狠狠地扣在脸上,小声呜咽道:“秀色不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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