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现在太忙了,因此,你必须去上班啦。”白孝文说完便把羽心拖上了车。
“上了班,你才不会胡思乱想的。”
车子发动起来。白孝文嘟哝了一句。
车内,金羽心低着头,一语不发。
驾驶坐上,白孝文在专注地开着车。
车在飞速地奔跑着,车窗外的一切,人、建筑和繁华在迅速地后退着。
偶尔有灯光打进来,闪着胡蝶般的影子在车内飞舞着,让人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短暂的沉默中,金羽心在沉思默想着什么,忽然,鼻子一酸,眼泪便又叭嗒叭嗒地掉下来。
许久,许久,她还是止不住那如断线的珍珠般的泪水。
“羽儿,今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白孝文一边开车,一边转过头来关切地对坐在后座的金羽心说道。
没有回音。
“羽儿,你怎么啦?”白孝文这时才发现她有些反常,忙从反光镜中注视着她,发问道。
“哦,我听着呢。您说吧。”金羽心只好偷偷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来,故作微笑状地。
“我们今天去奥斯卡咖啡语茶厅里见一个人。”白孝文看见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还回过头来冲着金羽心扬起他那如潘安的俊脸微微一笑。
“哦,见什么人?”金羽心有些惊觉地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白孝文见羽心此刻安静了不少,便故意卖了个关子。
那是金城的另一端,也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风好景、让人心旷神怡的美丽的海滩前。
远远的看得见海滩上有很多的游人在玩水、嬉戏着。
喧闹而热烈。
奥斯卡咖啡语茶厅。
一个有着潘安的俊脸的男人拉着一个长着一副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的女孩飘然入内。
顿时,引得满场惊艳不已。
白孝文拉着金羽心在一路注目一下来到一个靠窗的座位旁。
那里,已经有一个满脸苍桑的老男人正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您好,李老。”白孝文停在了这位老男人的身旁,并十分有礼貌地招呼着。
“嗯,你好,白总裁。”老者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地对白孝文回应道。“请坐。”
“好,我来介绍一下。”白孝文替金羽心打开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后,说。“这位是医学界有名的医学专家李老李济专家。这位是金羽心,我的助理。”
“您好,李老。”金羽心有些羞涩地望了一眼对方,并朝老者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哦,你好。”老者慈祥地注视了一下金羽心,然后伸出手来,跟她握了一下。
“是这样的,羽心有一位哥哥,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已经瘫痪在床上,尽管她们家发费了不少的资金,可总也医治不好。这次,请您务必帮一个忙。”白孝文十分诚恳地对老者说道。
“你?”这下,让金羽心颇感意外,不觉抬起身来,朝白孝文探询地问道。
“别急,你等着。”白孝文马上用手按住了羽心欲起身的身体,示意她稍安勿躁。
“嗯,这个,必须要有病历,或者本人到场才能确诊……”李老告诉白孝文道。
“羽心,你看?”白孝文望着羽心,用征询的眼光。
“可是,我哥远在千里之外呀?”羽心的心为之一跳,忙道。
“这个不难,让他坐飞机过来不就行了吗?”李老轻描淡写地。
“行,那等我安排好后,到时再请李老来……”
“这个没问题。”李老回答道。
“好,来,”白孝文听了,忙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过来。”
“先生,什么事?”服务生应声过来。
“嗯,请带这位老先生去按摩室时放松放松一下。”
“白总裁……哦,孝文,真得非常谢谢您。”白孝文和金羽心目送着李老离去后,金羽心无限感激地对身边的白孝文说道。
“嗯,谢谢我倒不必。你应该记得这是我们协议的一部分啦。”白孝文却丝毫不领情,十分平淡地回答她的感激。
金羽心被他点中了要害,顿时说话不得。
“好了,羽心,你先打个电话回你家去告诉家人。这一两天我会派人去你家把你哥哥接过来准备治疗的。”白孝文依旧一副冷俊坚毅的模样,却又是那么的细心和周到。
顿时,一阵暖流瞬间流遍全身。
“喂,是阿妈吗?”金羽心忙从怀里拿出手机,往家里打电话。
“嗯哪,我是阿妈,是羽心吧。”电话里传来阿妈惊喜的声音。“怎么好久都没有往家里打电话了?我和你阿爸整天在惦记着你哪。”
“阿妈,对不起,因为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没时间打电话给家里了。”金羽心有些心虚地支吾道。“哦,对了,哥哥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呜,还不是那样,丝毫也没有什么起色,女儿啦,我们光是借徐家的钱就已经够我们还的了,你看你哥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近来还有恶化的迹象,羽心啦,你说,你怎么就不喜欢人家徐永红啦?他可是个好人啦,你不要人家了,人家也没有直催着要我家还钱呢。呜……万一,万一,你哥的病情恶化了,我家还能找谁去要钱啦?女儿,我们金家就只有你哥哥一根苗啦……你可要救救你哥呀……”
话还没有说完,金羽心的阿妈在电话里就泣不成声了。
这让金羽心也好一阵的难过。
“妈,你别急,今天我打电话来说的就是这件事。”没法,她等了好久也没能让伤心的老阿妈停下来,她只好大声地打断了她,告诉阿妈。“我准备这俩天要把您和阿爸跟哥哥一块接过来,给哥哥治病的。”
“真的吗?”阿妈一听儿子有救了。马上就停止的哭泣,着急地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女儿,你不要骗你阿妈了?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妈,女儿我还会骗您吗?这事你别急,具体情况到时我们见面了再详细告诉您及阿爸。您老人家先在家里把一些要准备的该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白总就会派人来接咱们过来的。妈,您听清楚了吗?”
“白总?是哪个白总啦?”老人一听有人会来接他们,就罗嗦起来了。“是不是你又有新男朋友了?”
“妈,看你说的,这事就这样啊。”金羽心怕老阿妈嘴里再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来,便赶紧把电话挂了。
“孝文,好了,我已经知会了家里了,他们会准备好的。”金羽心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俊秀出尘却依旧一副安静样子的男子。
她一眼望去,便看见了他那深情的眼眸和含笑的微扬的嘴角。
她的心一暖,感觉就像看见了一个相处了几十年的故人一般的感觉,蛮亲切,蛮暖和。
“嗯,那好吧,我们回公司去吧。”白孝文说着,便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搂住了金羽心娇小的柳腰。
不料,他们刚到门口,便被一人影拦住了去路。
“金羽心,你让我好找哇。”说话的是比撒旦还恶魔的杨文权。
真是阴魂不散啦。
“请你让开,我不认识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撒旦一般的臭男人就像个影子似地纠缠着自己,让金羽心从内心底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但为了给自己壮胆,她还是故意板着一副铁青的脸喝斥着这个不合时宜的家伙。
“好啊,金羽心,你真是傍着有钱人,阔了,就变脸了?啊?你难道真的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恶魔一见金羽心翻脸不认人了,眼珠一转,便让上心来。
“请你走开好不好,难道你听不懂国语吗?”金羽心见此,更是恶心到要反胃,她厌恶地皱起眉头,挥了挥手,想让这个讨厌的人赶紧离开。
“不是我听不懂国语,而是你真的太让我伤心了,你就真的把我们大学三年那甜蜜的相恋时光忘得一干二净了?”臭不要脸的男人竟在那里摆什么痴情和专心的模样,真是让人看到想要吐啦。
“你……”金羽心一时语结。
“那段美好的时光真让人怀念啦。每当我想起你那甜蜜的小手轻轻地打在我的脸上,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啦,每当我想起你那鲜艳的红唇……”
这个装花痴的男人竟然当着人家堂堂白氏集团总裁的面来调戏他的女友,真是活腻了!
“敖敖……”果然,他的话音还未落,人家的脖子便被对方卡住了。
一阵白眼乱翻,便张口结舌,再也作声不得。
“嘘……”众人见如此一对郎才女貌居然遭遇狂人暗算,真是人神共怒啦。
“好……”但没想到俊男也有如此的魄力,竟然也欢呼雷动起来了。
“你不是想耍花痴吗?来,我就让你耍个够。”白孝文一把抓住对方的认领拖着他走出了咖啡厅,把他丢在了大门口,气愤地说道。
“你,你,干嘛动粗?”杨文权歪着脖子吐了一口痰,脸红脖子粗地叫起来。
“动粗?哼,你不是要耍花痴吗?来呀,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多久的宝。我愿奉陪到底了。”白孝文发怒了。
不过,人家发怒的样子也不一般,越看越尊严,越看越有正义,不像某些人,形容畏亵,行为肮脏,让人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人一看便觉得厌恶!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在耍花痴吗?我是在拉我的女人回忆以前的往事……”真是一物降一物,恶魔此时望着俯视着他的白氏总裁,心里竟有小小的一丝恐慌,却还在硬着脖子辩解。
“什么,你的女人?”白孝文闻言,又眼神犀利,两道凌利的目光直射向这个无赖,“你有胆,再给我说一遍!”
“说就说,谁怕谁?”杨文权只敢在嘴边轻轻地嘟哝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