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那破事,大伙儿的兴致缺缺,各自埋头解不闷不响的决了早餐。
早上的开学典礼,和往常一样,大腹便便的秃顶级强者——傅柏副校长给全校师生们来了一段又臭又长的开学致辞。
台上表演者激情四射的的自言自语着,口水泡沫肆意纷飞,台下蔫了吧唧的学子们,似乎有些睡意朦胧。
时间飞逝,烈日灼心,热浪滚滚席卷遍整个操场,无数翩翩少年少女都热的汗流浃背,他们心里极尽各种姿势去问候着,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傅校长的长辈亲人。
正牌的李校长因摔断腿请假,所以本来应该在台下观看的傅柏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贵的机会,这次致辞得来不易,傅柏倍加珍惜。
傅柏讲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汗水横流,他本来还想再讲的,不过因为实在太渴太热了,只好意犹未尽的匆匆收场。
当听到傅校长的嘴里蹦出的“解散”二字,台下被谋杀了大半个早上生命的无辜学生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撒欢的一路小跑到了阴凉处纳凉。
“不行,太热了,我们出去买点冷饮吧!”娇喘连连的于皓旭实在受不了,他一左一右的拉住了樊贾龙和安家苟,一脸期待的和江一牧提议道。
“这个可以有!不过我们出得校门么?”安家苟抓起衣领狠狠的擦了下满脸的汗珠,使劲的扭了扭脖子,疑惑的问道。
“哎,这有啥?想出去还不简单,一牧咱们一起呗?”樊贾龙自信的拍了拍胸口,他抬头对着江一牧询问道。
“那就去呗!”江一牧本来想说,小卖部也有冷饮卖,不过看到他们仨都一副期待的神情,他也不想扫了大伙的兴,毕竟小卖部的收费确实有些黑了,而且商品的味道和价格完全不成正比。
校门口的那个大爷依旧在那木椅上葛优躺着,大爷哼着不知名的民谣小调,时不时抿一口保温杯里凉茶,神情惬意极了。
“大爷,我们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哈!”樊贾龙挺身而出,抢先来到了大爷旁边,手法熟络的递给了大爷两根烟。
大爷看也不看,直接接过烟放进口袋里。然后闭上了眼睛,哼哼唧唧的,一副沉醉于美妙的音乐旋律而不可自拔的模样。
“走吧,我都渴死热死了要!”于皓旭撒娇卖萌似的推搡着江一牧前进。
江一牧不着痕迹的灵活避开了那只有备而来的小爪子,快步跟上樊贾龙和安家苟。
推空的于皓旭有些幽怨的跺了跺脚,小跑的跟上江一牧的大步流星。
沿途走过一条街,有一家有些不起眼的冷饮店,泛黄褪色的招牌上写着堤岸菏香,里面也就四张桌子十六张椅子。
木质的柜台看起有些年头了,被摩挲得光滑腻亮,整个奶茶店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馨甜的芬芳。
开着空调的室内很凉爽,小店的装潢典雅精致,小巧玲珑的葱绿花草盆景陈列有序,色调温和的浅绿墙壁内陷出如书架排列的小格子,摆放着许多风格奇异的艺术品。
柜台后面立着一个穿着卡其色女仆短裙御姐,她正背靠着躺椅慵懒的小憩着,昨晚和闺蜜们那群小婊砸玩了个通宵,身心具疲的她现在一心只想睡觉。
“小姨哩,你可别睡啦,人家要一杯巧克力圣代!”于皓旭笑嘻嘻的招呼好伙伴们入座,将冷饮菜单熟练的递给三人,然后头也不回跟身后她说道。
“呃~,嗯……呵哈……啊!好困啊,真烦人呐,一大早的喝个什么奶茶?!”张暄菏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满脸不情愿的嘟囔着起身开始忙活起来。
她的双眸如春水般静谧的润人心扉,娇艳的丰腴的红唇,散发成熟女性的致命诱惑,魔鬼般的妖娆身段,天使般美好的面容。
“哎,皓旭,她是?”樊贾龙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用胳膊碰了下于皓旭,满脸菊花灿烂的笑着询问道。
“我游手好闲的小姨,一个扑街的小说作家,名校毕业后就一直宅家里,最近我父母出国旅游了,就让她来帮忙看一下店。”于皓旭很是稀罕的对着江一牧说道。
“哦,是这样啊……”樊贾龙装模作样的感慨一番,正想要旁敲侧击出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就卡住了,有点难搞喔,这是不是有些唐突不礼貌?
安家苟就没有这种顾虑,他从进门那一刻起,眼神就没离开过于皓旭的小姨,实在是太诱惑了,没经历过世面的小年轻们哪受得了这种场面?
所以直到小姨走进里间取料,兴奋不已的安家苟,面红心热的小声嘀咕的问道:“皓旭,你小姨是真的好看,比那些个什么的网图照骗般明星强太多了,我就喜欢你小姨这款的!”
“emm,没想到你们是这种人,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却想泡我小姨?”于皓旭食指轻轻扣挖了下鼻孔,把黑色的东西揉搓成丸状物,一个弹指弹射向安家苟和樊贾龙后,语气不善道。
安家苟反应灵敏,瞬间侧身躲过那黑色大杀器,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下。
樊贾龙听到于皓旭这么说,他就计上心头,张嘴就准备来一通经天纬地的滂湃说辞,哪曾想到平常不修边幅却温文尔雅的于皓旭同学,会来突然来了这么一招?
那枚散发着可怖的威力的黑色丸体,带着不可一世的致命攻速飞射入樊贾龙的嘴里,樊贾龙习惯性的一个吞咽,东西就顺着喉咙管道滚了下去。
樊贾龙脸色瞬间变天,春光灿烂的晴天万里变成了电闪雷鸣的乌云密布,此刻的樊贾龙同学就真的吃那啥一样的难受。
安家苟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快如魅影的樊贾龙消失在了柜台旁的拐角处,心里一阵庆幸不已。
“小姨,厕所在哪?”心情复杂慌乱的樊贾龙同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口不择言的跟小姨问道。
这里是有厕所的,因为樊贾龙之前也和小伙伴来过这里,不过他没在这里上过。
“唔,那里就是。”张暄菏哈欠连连,抬起雪白的藕臂纤纤玉手一指。
来不及做礼貌感谢,樊贾龙跑到厕所里就是一通歇斯底里的干呕,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一并呕吐出来,然而除了口水什么都呕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