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筲听到楼下的动静后马上赶下来,就看见了苍白脸色的颜祁和一脸焦急的两小只。
不用问,南宫筲都知道是颜祁出了问题,轻盈直接从三楼直接跳下,一把抱起颜祁,对着南久和萧疏说了两个字:“上楼。”
说完踩着楼层之间的横木几个跳跃就上回了房间,南久和萧疏也顾不得感叹南宫筲的轻功居然也不差,急急爬楼梯上楼,再然后,萧疏悲痛的发现南久的速度居然已经快到连他都追不上了!
萧疏很郁闷,难道他已经堕落到连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都不如来么……于是,深受打击的萧疏发誓他要发愤图强,后来成为了江湖上新生代中最强的一人。
到了房间,南宫筲把人放在床上,把手搭在颜祁的经脉上,另一只手按在颜祁胸口上给人传内力。
输了一会儿内力,昏迷颜祁幽幽转醒,另一边南宫筲诊脉的结果也出来了。
“内力流失到十不存一,内丹也几近枯竭,你嫌命太长了,还敢这么折腾。”南宫筲皱眉,但还是把人扶起来,双手抵在颜祁背上继续传内力。
“咳咳,”颜祁黯淡的金眸转了一圈,刚好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懵逼的两小只。“这里没你们的事,现在也已经晚了,你们先回房吧。”
南久先是很自责,然后是郁闷,她什么时候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南久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时候,扯了萧疏就往外走,走之前还很懂事的把门关上了。
萧疏比南久淡定,见颜师伯让走就马上乖乖回房了。南久看看门口再看看萧疏,果断去找萧疏打听八卦……不,是打听情报。
两人面对面坐着,南久忍不住率先开口:“萧疏,你知不知道颜师伯的事……”比如说天山童姥属性什么的。
“啊?”萧疏不明白。
“就是为什么颜师伯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南久无奈,以前南久跟曲大伯周旋的时候,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她都习惯了,跟那群人说话就不能说的太明白,一是那样会把底牌露出来,二是就算她没那意思,人家也能硬是脑补出一系列的阴谋……
南久又忍不住天马行空了一下,但很快随即扯回了自己的思绪,听萧疏掰扯。
“你不知道?”萧疏先是惊讶,随即想到了什么,才接着道:“其实具体来说,我也不知道颜师伯青春永驻的秘诀是什么,但大家都默认是因为颜师伯修炼的功法。”
“归初剑法。”南久接话,语气很是笃定。
“嗯,”萧疏点头,“颜师伯除了知道是从千云庄家出来的之外,其他来历成谜,世人除了知道他最出名的归初剑名头,以及一本归初剑法外其他都不知道。”
“那你之前还说什么庄家旁支去千云阁为颜师伯偷功法……”南久知道时机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吐槽。
“哄小孩的话你也信,”萧疏鄙视看南久,“不过故事是真的不错,是近几年最受欢迎的话本之一。”
南久:把她当小孩子忽悠?!为了情报,她忍!
深呼吸,对待小孩子要大度,不能跟小屁孩较劲,丢份!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颜师伯的消息喽!”南久失望。
萧疏再次鄙视看南久,“当然不是,我以前听我师傅透露过一些。”
南久:那你干嘛说得那么容易让人误会!
“颜师伯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是因为年轻时有奇遇,他遇见了一位女仙,经仙女指点才习得归初剑法,他对哪位女仙一见倾心,但人仙殊途,最后女仙离开了颜师伯。”萧疏这次说的很认真,不像上次那样吊儿郎当的玩笑样子。
萧疏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原先他就怀疑南久与颜师伯的关系,这次的事件更是让他肯定的南久是颜祁私生女的想法。不然颜祁为什么要舍命去救一个刚见面的小女孩?就因为她是挚友新收的徒弟?别闹了!他颜师伯又不是吃饱撑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几乎算是毫不相干的人舍命相救。
南久则是无语,心中忍不住吐槽,又是一个狗血爱情故事?!还能不能有点正常的剧情发展?这次还扯上了仙女!本来就怀疑故事真实性的南久对这个故事相信程度又降了几度。
“你又在哄小孩?!”南久眼中充满了不相信。
“当然不是!”萧疏郁闷,他还真就是这么听他师傅说的,绝对的童叟无欺!
南久果断哄小孩:“好好,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实话。”态度相当之敷衍。她已经决定自己去探索当年的事了,她直觉颜祁跟自己的身世有关,算是去完成任务了。
不过,南久郁闷看看自己的短胳膊和小手,这个只有五六岁的身体什么都干不了。
——
另一边,客房。
“你到底怎么回事!”南宫筲皱着的眉头一直就没有松开过,“有人偷袭?”
“不是,”颜祁一遍打坐调息,一遍回答南宫筲的问题,“是南久。”
南宫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小久她……有问题?”
“是,也不是。”颜祁叹息个,“小久她是噬灵体。”
南宫筲一愣,随即道:“你肯定吗?”
“呵,我今天本想探探小久的经脉,结果刚把内力探入她身体,内力就不受我控制的强行被小久吞噬。”颜祁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后接着道:“就像当年的红衣祸世一样。”
南宫筲沉默,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
“若是可以……”废了她的经脉,将她束缚在这方寸之地,“是不是就可以确保没有第二个红衣祸世。”
“二哥啊!你忘了大哥的教训了吗?没用的。”颜祁似乎知道南宫筲没说的是什么,他定定的看着南宫筲,“这次我们不能再把她也推开了,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们没有相信那个半仙的卜算,而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的话,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南宫筲又沉默了,许久,他才抬起头,“让她把断魂散吃了,我才放心。”
“你这又是何必!”颜祁扶额,“当年的事我们已经亏欠他太多,你又这么对待他唯一留下的血脉。”
“若我不这么做,又会有别人去做,同为噬灵体,我当然知道他的苦,可是他选择了祸世,而我选择了救世,从那时起,我就必须为了这一世的安稳太平而献出我的一切!”哪怕是他这条苟存贱命!
颜祁知道人是劝不回来了,便不多费口舌,专心调息。心中却在盘算怎样护得南久周全,南久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惊吓,但更多的是欣喜,当年他欠下的,总是是有机会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