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弦的话怔住了江鹤依,她的脸来不及擦,抬头看着镜子中惨白的笑容。水滴顺着她的脸一滴滴划落进洗手池。
墨弦见状,一脸莫名其妙。江鹤依这是怎么回事?突然脸色变得很不好,诡异渗人。她也不多说什么了,离开浴室。
江鹤依终于是撑不住了,她立即关上了浴室的门,身子靠着门缓缓滑落,无力的摔在地上。
是她错了吗……
她从小就没了父爱,继父又是个歹毒之人,所以她认为父爱可有可无。但是墨弦的话点醒了她,父爱对她可有可无是没错,但不代表她有资格剥夺饱饱的父爱啊!
晚些时候,江鹤依回到了饱饱房间。
饱饱又踢被子了,江鹤依动作熟练的帮他盖好,还掖了掖,然后去把空调温度调低。
江鹤依坐在床沿,轻轻握着他的手,目光心疼且真挚,“沛离,原谅我,原谅自私的妈妈,等我复完仇,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一定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
虽然江鹤依想利用孩子得到墨洵的庇护,但是这些年来江鹤依在国外努力工作,开了私人医药室,还会给人看病,努力赚钱,给饱饱最好的生活,没有亏待他。
这些年来江鹤依唯一做的不妥的地方,就是私自剥夺了饱饱的父爱……
江鹤依情绪不安,怎么也睡不着。她打开手机看了看语录计划,今晚她打算催眠墨洵。
她的目的是搞垮秦氏。
众所周知,秦氏虽然是个独立的公司,但是一直不温不火,靠着和墨氏的合作,才能有一席之地。很多人说,秦氏其实就相当于墨氏的子公司了,只是没有正式收购。
一旦秦氏被迫脱离了墨氏,后果可想而知。
江鹤依冷冷勾唇,穿上拖鞋,去了墨洵的房间。
她用铁丝撬开了墨洵的房门锁,悄悄推门而入。
催眠墨洵对江鹤依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再模糊墨洵的意识,鼓动他解除墨氏和秦氏的合作,就完成了。
江鹤依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药,握在掌心,这是能够侵犯人意识的药,无害。又拿出一枚旧式怀表。
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她一半的医术也是妈妈教的。
原以为催眠计划万无一失,可谁知道,江鹤依来到墨洵跟前时,手腕突然被抓住。
像桎梏不住的野兽,套牢了她!
黑暗中,江鹤依看不见墨洵的眼睛,只知道他在浑身颤抖,似乎是麻木了,一直没能从床上坐起来。
江鹤依狠狠蹙眉,不对劲!墨洵有问题!
她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又挣脱不了墨洵,只能打开手机电筒,照了照墨洵的脸。
墨洵眼底发红,浑身抽搐,咬牙切齿,像极了被逼急的野兽。
江鹤依摸了摸他的额头,好似碰到了岩浆,异常滚烫。
墨洵现在很危险!
江鹤依也顾不上她的催眠计划了,先救人吧!
她安抚着墨洵的情绪,“别害怕,我是医生,我马上救你。先松开我的手……”
墨洵这个时候哪里能听得进江鹤依的话,依然死死的抓住江鹤依的手腕,像是要把她拖进地狱……
江鹤依急眼了,这样下去不行,墨洵会没性命的!
她只好出下策,咬了墨洵钳制她的手。
还是不行,墨洵已经麻木了,这时的他感受不到疼痛。
无奈之下,江鹤依只好拔出她手表里的针,这是微型镇定剂,她给墨洵注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