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依的震惊在墨洵的意料之中。
墨洵缓缓勾唇,“别想多,我是为了方便你治病。”
“哦……原来是这样啊,确实是我想多了哈,我还以为……继续继续,你继续说。”
“我病情发作没有特定时间,一般都是晚上夜里。有时我及时吃了药会缓解,有时耽误了吃药,就会像昨晚你看到的那样。”
“我了解了。你放心,我对病人还是很靠谱的,你的请求我答应了,但是我们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绝对不行!”
江鹤依做出坚决的表情。
墨洵见状,失笑,“我本来就没打算和你一起睡。”
江鹤依顿时尴尬不已,合着是她自作多情了。
也是,现在墨洵对她的防备比五年前强烈多了,她就是想睡他,也难上加难。
“不过说好,病情稳定后,你立即离开我的房间。”墨洵满脸戒备,生怕五年前的事重新上演似的。
“安啦,我是个正人君子。”
墨洵无比质疑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五年前?”
江鹤依:“……”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回去时,依然是方云哲开车,江鹤依和墨洵坐在后座。
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
原本安安静静的车间内,突然有了异样。
江鹤依正在闭目养神,被突然抓住她手腕的墨洵吓了一跳。
她看见墨洵的脸色变得苍白,忙摸了摸他额头,很烫!
变异性重度抑郁果然复杂,今晚发作的症状和昨晚又不一样了。
“方云哲,药呢!”
“啊?什么什么药?”方云哲一脸懵,通过后视镜看见两人的状况,更是一头雾水。
墨洵握着江鹤依的手更加用力了,好像在示意她不要多嘴。
看来墨洵的病症隐瞒了所有人。
江鹤依语气急促,“停车!”
方云哲放缓车速,踩了刹车。
江鹤依下车走到正驾驶,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就把方云哲拉下了车,然后一头钻进去。
方云哲也不敢反抗,只能灰溜溜的往副驾驶方向去,谁知道还没来得及拉开车门,车子突然飞速冲了出去!
江鹤依把方云哲落下了。
方云哲急得在原地跳脚,这特么也太无情了吧!
江鹤依一路飚速,将车子开到了渝城半山底下的私人医药室。
这是她国内的医药室兼诊所,还没有正式开张,先用来储备药物。
江鹤依停下车,扶着墨洵走进医药室,然后穿上白大褂,调制对人体无害,且没有副作用的抑郁镇定剂。
调好药后,江鹤依给墨洵注射。
片刻,墨洵总算恢复了平静。猩红的眸子渐渐变回原来的漆黑。
翌日
墨洵睁眼醒来,发现腿上竟趴着一只活物……
看着熟睡的江鹤依,墨洵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他的手轻轻拍了下江鹤依,毫无反应。
睡得跟猪似的,短时间内应该是醒不了了。
墨洵便开始打量四周,屋子里整齐堆放着一些药物,还弥漫着中草药的香气。
巧的是,他们对面有一枚小小的镜子,墨洵在镜中看见江鹤依悄悄眨了下眼睛。
“装,继续装。”墨洵看穿了一切。
“咳……”江鹤依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她舒服了,墨洵的腿却麻了,愣是动弹不得。
“现在身子好点了没?”江鹤依关切的问。
墨洵颔首,“病情倒是稳定了,但是我的腿似乎要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