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箩断断续续地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肿成了一个大猪头。
那滑稽的样子,灵涓和火儿用了好大的功夫才忍住没笑出来。
回来之后的幽箩嘴里一直念着冷香多么多么漂亮,与月华夜郎才女貌,两人多么多么般配,简直跟失了魂儿一样。
幽箩放下手中的茶杯,问灵涓:“外面什么声音这么热闹?”
灵涓和火儿相视一眼,都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但是这事不可能瞒得住幽箩,只好告诉她:“郡主,就是今天。”
今天,就是冷香与月华夜大婚的日子。
幽箩以为这阵子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万没想到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犹如遭了雷击。
“就是今天……”
幽箩恍惚地走到门口,扶在门边上,听外面喧锣鸣鼓,好不热闹。
曾经她也自作多情地想过,如果月华夜也能够喜欢上自己,那么今天这样的日子,坐在喜轿里面的人,就是自己了。
灵涓走到幽箩的身边,想要安慰她,却发现幽箩并没有流下眼泪。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落寞,但嘴角却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不知幽箩自己注意到没有,此时的她虽然没有哭,但是过度悲伤下强撑的喜悦,令她看上去更加滑稽。
“灵涓,我不想了,这下子我是彻底放弃月华夜了。”
“郡主,这是好事。”
如果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还是趁早放弃比较好。
帝王娶妻,礼节可繁重可从简,一切随王的心情。
冷香听侍女们说,这次月华夜走的礼数是东华国最最繁琐复杂的,也是历来帝王娶妻之最,可见他对自己的上心。
月华夜有这份心意,冷香觉得高兴,嫣然一笑,盖上了喜帕。
今天的月华夜一身喜庆的红,银白色的长发披在鲜红的喜服上尤其的显眼,显得他比平时还要俊朗。
但从他俊俏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半分喜悦,反而是愁容满面。
他望着窗外叹气,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婚之日把我叫过来,是不是不太妥当?”
云鹤心拿着两壶小酒过来,将一瓶递到他的面前:“饮吗?”
月华夜苦笑一声,接过了酒仰头“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陛下。”
被月华夜瞪了一眼,云鹤心无奈改口:“好吧,阿夜,我知你心情不好,但是一会儿喜队就要过来了,你切不要喝太多。”
“喜队要绕城一周方到我门前,这些时间够我醒酒了,无妨。”
说着他又灌了两口。
云鹤心见劝不住,只好与他一同喝了起来。
温柔的宰相大人并不擅长喝酒,一点点下去就觉得辣得不行,止不住的开始咳嗽。
月华夜嘴角一勾,没想到这个宰相大人也有不擅长的事,连忙上去拍拍他的背。
云鹤心刚刚缓过来,就听月华夜说:“鹤哥,我想帮你和幽箩赐婚。”
不等云鹤心说什么,月华夜两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拜托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