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可记得你那相好?”
“相好?什么相好?”
王免瞪着大眼睛,半天没想起来。
“一个寡妇,带俩孩子的。”
“你别道听途说,那可不是我相好。”
王免马上就想起了王寡妇,顿时就觉得离谱,他而立之年,小美女还没玩够呢,年老色衰的寡妇也配当他的相好?
“相好?什么相好?”
王免瞪着大眼睛,半天没想起来。
“一个寡妇,带俩孩子的。”
王免立马就想起了王寡妇,顿时就觉得离谱,他而立之年,小美女还没玩够呢,年老色衰的寡妇也配当他的相好?
“什么关系,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不懂魅音为什么会问这个,王免还是老实交代道:“没什么关系。就是我任职路上遇到劫匪,那寡妇的丈夫救了我一命,临死前要我照顾一下他妻女,他女儿半死不活的,我花了好多银子都没能救过来,这不能怪我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王免突然有感而发:“那寡妇还挺烦的,我给了她几百两银子,娘的,全拿去赌了。”
花绝域:“……”
小路子:“……”
“那你为什么总去找那寡妇,送银子不能手下人去送吗?你挺闲呀!”
“你懂什么,那婆娘手段高的很,她不仅要银子,还要粮食,我差手下人去送,那婆娘就硬说我手下人贪了斤两,逼得我倒贴银子!”
“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你管她作甚,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呀。”
王免脸一红,小路子见他不肯说,刀又凑近了几分。
“冷静冷静,我说我说。有一次那婆娘把我灌醉了,扯我裤腰带,被云间酒楼的李掌柜看见了,他扬言要护着那婆娘,我找人去杀……搞了那寡妇好几次,全被李掌柜阻止了,再说那寡妇也收敛了不少,我就没当回事。”
小路子:扯裤腰带……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瞥见小路子不怀好意的笑容,王免急了:“真的她就只是扯我裤腰带,你别乱想,我们什么都没有!”
急中生智,王免突然就萌发了一个念头,这些人是不是跟那寡妇有关系?
好家伙,那寡妇记仇得很,这些人不是李掌柜找来的,十有八九就是那寡妇找来的。
他就说那寡妇找孩子,怎么找到了他府上,还住了两天……
这下子都想得通了,那寡妇悄悄带人潜入府中,他才会那么容易被人打晕劫走。
以为自己不出来,他就猜不到吗?
真是好得很,主意都打到他身上来了。
王免心里暗暗发狠,能活着回去他保证不会放过王寡妇!
瞅见王免晦暗不明的脸色,魅音知道自己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但是轻易放过王免是不可能的。
“听说你这人挺记仇的,你看到了我们的脸,难保不会回头截杀我们。”
“你们用我做人质,我带你们出城。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选择荥都附近的任何一座城池放我下来,然后离开,我的人保证只找我,不找你们。”
王免觉得自己跟魅音他们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在城里杀他处理起来也很麻烦,所以他们暂时应该不会杀他。
至于出城之后如何保命……劫匪不都是为了钱嘛,王免相信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
果然如王免所料,魅音道:“另外,还要给我们准备一辆马车,还有一百两黄金。”
“啥玩意?”
王免惊叫出声,表示没听清。
一百两?黄金!娘的,你怎么不去抢?
同样,听到魅音狮子大开口,小路子都忍不住激动了,拿着刀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哥,哥,冷静冷静,冷静一点。”
王免被吓得冷汗直冒。
“怎么?我们为了抓住你可花了不少力气,还是说你觉得你不配这个价格,那好,既然你不值这个价,杀了就是了,总会有人付得起这一百两。”
皇城贵胄王家……
宰相之家怎么可能缺金子?就算那王三爷是个庶出,他不照样娶了个郡主吗?这小儿子再纨绔,能缺了他金子?
“别别别,不就一百两金、子嘛!拿纸笔来,我马上叫我师爷去准备。”
魅音倒也爽快,让小路子给人松绑,再叫他去主人家那里借了纸笔,只是王免脖子上的刀一直都在。
王免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魅音看了看,道:“为什么要五天后才出城?”
“传统,传统。”
魅音从王免脸上找不出什么破绽,道:“那就再写一封信吧。让你的人别再找你的踪迹了,要是我发现他们明里暗里还在找,我就只有杀了你抛尸来洗清嫌疑了。懂?”
王免咬牙切齿,重重地点头道:“懂!”
最后魅音还是没有用王免写的信,而是她自己写,让王免誊抄到他的里衣上,最后给师爷送去。
花绝域在旁边充当背景板,对魅音的认识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果然没看错人,魅音这个人爱憎分明,心思细腻。
先是暗示王免他们跟那个寡妇有关,放他回去他肯定饶不了那个寡妇,就算王免知道这是离间计,经此一事,他也不可能对寡妇有任何援助。
寡妇好赌,没了王免的帮助,她的下场可想而知,这也算是为那对兄妹出了一口恶气。
之后又通过狮子大开口骗王免以为他们真的是绑匪,只谋财不害命,为以后顺利脱身做准备。
最后这封信为了避免王免发出隐藏信息,由自己亲手写当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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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射进了幽深的监狱里,此时的监狱前所未有的寂静,小小少年蜷缩着身子,睡梦中也一直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对面一个背对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
梦境与现实竟然诡异地重合了。
男人转过头来,吓得少年惊呼一声,急忙蜷缩到黑暗处。
“你害怕本王?”
男人眉头突然紧蹙,吓得少年急忙低下了头。
“告诉本王,你还没想起来你的身份吗?”
少年沉默了好久,低声道:“父,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