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
顾老夫人压制住心中怒火，且不与君玉燕一般计较，嫁不嫁是苏小小说了算。
“老夫人请回吧。”苏小小也指着院门，丝毫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顾老夫人怒气上头，道：“姑娘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多少人排着队想要进入我顾府大门，姑娘可要想清楚了。嫁入我顾府，你兄妹二人不必待在村子里苦苦奋斗了。”
“呵呵，我自然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顾府门楣太高，我确实高攀不起，但也不想去高攀。有句话不知道老夫人有没有听过？”
顾老夫人斜了她一眼，看向门口不做声。
“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苏小小轻笑着，“老夫人，我的态度很明确了，请回吧。”
“你！”顾老夫人再次将心中怒火压制住，转身盯着苏小小，“既然姑娘没有那个心嫁入我顾府，还请姑娘以后不要和我孙儿纠缠不清。”
“顾夫人，纠缠不清的是顾少爷吧？”这个苏小小必须要纠正，“麻烦老夫人回去问问清楚，这个锅我可不背。”
君玉燕讥笑道：“老夫人教育的孙儿也不过如此，以后还望老夫人把孙儿看紧点，别让他再出来扰民了。”
“你！岂有此理。”
一边的随从忙道：“老夫人息怒息怒。”
顾老夫人瞪着他们，摔了衣袖，轻吼，“走！”
下人拿着礼品，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苏小小扬声喊道：“老夫人礼品带回去吧。”
顾老夫人侧脸，“哼，拿回来，你们还不配我老太婆亲自送礼。”
苏小小嘴角一抽，嘀咕道：“谁稀罕你这礼品吆！”
君玉燕看她一眼，走去将院门给关上。
回头道：“这等人不必理会。”
苏小小无所谓耸耸肩，“简直莫名其妙，我才没那个心思跟她老人家一般计较。侧室！简直笑死个人。”
君玉燕不动神色应道：“嗯。”
“晦气。”
“嗯。”
苏小小伸手捶了他手臂，“我说什么你都‘嗯’？挺迎合的。”
君玉燕没作声。
午饭刚好，他们刚吃上李婶端就来了，她喊道：“婶子吃饭了吗？来坐下一起吃点。”
李婶摇头，坐下道：“听说那顾家老夫人上门提亲了？”
苏小小一脸茫然，“婶子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听隔壁大娘说的，估计这会儿整个村子都知晓了。”
苏小小撇嘴，“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唉，这是好事呀，怎么算是坏事？”李婶看向君玉燕见他脸色不好，便又问：“你拒绝了？”
“当然得拒绝呀。”
“因为做妾所以不愿意？”
苏小小愕然，“哪儿跟哪儿呀，看婶子说的，我怎么可能因为不是正妻就拒绝？我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嫁给顾盛年。顾老夫人来的也是莫名其妙。”
李婶轻笑道：“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她又看了君玉燕，这两人肯定有什么，只是两人没发现罢了。
苏小小才不管外面怎么说，就她现在的身板也才十六岁，在现代还是个小姑娘，还在上学。要成亲起码也要等到二十多岁，遇到自己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在嫁，哪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了，对得起来古代这一趟吗？
“小小——”
苏小小看过去，顾盛年怎么跑来了？她和李婶默默的站起来，只有君玉燕皱着眉头坐着一动不动。
顾盛年满头大汗跑进来，“小小，我祖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哦，我没放心上。你怎么来了？”
“我、我……”他想起方才被一位蓝衣姑娘拦下说的一些话，不由得看了君玉燕，问道：“你们真的是兄妹吗？”
苏小小愣住，侧脸看了君玉燕一眼，顾盛年急道：“回答我。”
苏小小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要骗我？”
苏小小怔住，道：“抱歉，只是不想你误会。我与他其实是……”
“未婚夫妻关系，是吗？”
“不是！”苏小小一口否定，“我是他家的丫头，他是我主子。我与他相依为命，就这么简单。”
顾盛年震惊不已，他看向正襟危坐的君玉燕，道：“你难道就没有要说的？”
君玉燕嗤笑，“我说什么？我与谁什么关系与你何干？”
顾盛年摇头，“不是这样，有人告诉我，说你们是明明就是未婚夫妻，为什么不肯承认？”
苏小小瞬间明白了，道：“海家人告诉你的？”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是不是？”
“不是！”苏小小坐下来，看君玉燕不做声，伸出脚毫不客气的踢了一脚，“都是因为你，这么下去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君玉燕忍着疼，“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怕什么？清者自清，何惧旁人如何说。”
他看了顾盛年一眼，继续吃自己的。
顾盛年听后瞪大了眼睛，苏小小却点点头，“也对，我与谁如何关旁人何事？顾少爷还是回去吧。”
顾盛年攥着拳头，“你当真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啪’的一声响，君玉燕拍桌而起，“你闹够了没？何为羞耻之心？我的丫头就是我的人，我要如何关你什么事情？”
苏小小心尖一颤，心疼桌子，这一掌可不轻，再来一掌桌子肯定要散架。
“都别说了。”她看向顾盛年，“你祖母来家里羞辱我一番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也来羞辱。我没欠你顾家什么吧？到目前为止，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顾家什么，何必要闹的大家都不开心？”
顾盛年怔怔地望着她，心有千言万语，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与他相依为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里是我们的家，他就是我的亲人，难道为了避嫌我要流落街头？”苏小小嗤笑一声，这房子可是一自己名义租下来的，清白什么的，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难道以后你嫁人了还要跟他住一起吗？”顾盛年指着君玉燕，“既然不是兄妹为何要处处针对我、为难我？”
“没有针对和为难你，他要保护我。说白了就是我不喜欢你，所以他在帮我。”苏小小说的已经够直白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