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信如约来接陆晚秋一起去过生日,陆晚秋今晚精心打扮过,头发挽成髻,香肩半露,妆容妖冶,叫人看了入迷。
靠近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入鼻,周深信皱眉,他想到桑一禾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是和他一样的味道。
周深信拿出礼物递给她,语气平淡,“生日快乐。”
“谢谢。”陆晚秋露出娇羞的表情,接过他的礼物,调皮的吐舌,“去年送我的是车,让我猜猜今年送什么,会是戒指吗?”
戒指当然不比车贵,但是戒指代表的意义可不比车轻。
可惜周深信这些年来送她项链手链唯独不会送戒指。
周深信摇摇头,“不是,是一对鞋子。”
陆晚秋盈盈一笑,“傻瓜,送鞋子的意义不好,你不怕我跑了啊。”
周深信不语,他不知道送鞋子代表什么意思。
“好啦我们去吃饭吧。”
抵达周氏饭店,经理带着一行服务员排开在大堂等着他们,而陆晚秋挽着周深信的手,享受着外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途中陆晚秋找了个借口去了厕所,回来时碰到送香槟的服务员,“等一下。”
服务员见是刚刚总裁带来的女人,不敢懈怠,“陆小姐。”
“这酒是我们的吧?给我吧,我拿进去就好,你们也辛苦了。”陆晚秋直接拿过来并未等服务员做出回答。
“怎么是你拿着酒进来?”周深信不满。
陆晚秋投向责备的目光,“你这个做老板的也不心疼心疼员工,我只是刚好路过顺带拿回来而已。”
说着,陆晚秋打开香槟,为他倒上一杯,“谢谢周总裁百忙之中抽空给我庆生。”
周深信抬手摸摸她的头,语气宠溺,“你的生日我自然不会缺席。”
两人举杯共饮,陆晚秋微微抿了一小口,便放下杯子,“我看你,最近和桑一禾还挺好的。”
“晚秋……”
“好好好,不说她,我知道你想说这句话,每次我一提到一禾你就这样。”
陆晚秋重新举杯,“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永远只爱我一个人。”
周深信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与她碰杯。
酒过三巡,周深信感到头晕,他单手扶额,意识开始混沌,听见陆晚秋连问好几声,他刚摇摇头表示没事,眼前一黑倒下了。
“深信,对不起啊。”
陆晚秋神情冷漠,如果不是她发现周深信和桑一禾之间越来越好,也许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不会再用。
她叫来一个服务员帮她扛着周深信,走到大厅时,碰上了来接周深信的桑一禾。
“你来干什么?”
桑一禾无视陆晚秋的质问,挥挥手,饭店的经理连忙上前扶着周深信。
这碰上了正牌周太太,那必须听周太太吩咐。
眼见着周深信离开自己身边,陆晚秋不肯撒手,恼怒道:“桑一禾,今晚深信给我过生日你也要找茬吗?”
“生日?”桑一禾这才抬起眼皮看陆晚秋,“饭吃过了吧,礼物也送了吧,这生日怎么着都过完了,怎么了?陆小姐,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先生带回家吧?”
“你!”如果陆晚秋说是,那她就是当众承认陆晚秋做小三了。
桑一禾走上前,将周深信与陆晚秋分开,“那么我也祝陆小姐生日快乐。”她突然降低声音,在陆晚秋耳边轻轻说,“你以为,如果明天周深信在你床上醒来,他不会看监控吗?”
说完,她看向经理,“把周总送到我车上。”
这一局,桑一禾完胜。
陆晚秋在原地气到爆炸都只能故作云淡风轻,向桑一禾道谢。
“谢谢桑小姐。”
“不,是周太太。”桑一禾一字一句的纠正陆晚秋的错误。
一旁的服务员看得差点想拍手叫好,太霸气了,不愧是周总的太太。
桑一禾没有直接驱车回家而是绕到医院给周深信做了个检查,发现体内有安眠药的成分,她松了口气,不是那种药就好。
周深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眼前的场景证明他是在自己家。
他走出房门,桑一禾看见他醒了,“来吃饭吧。”
“我……昨晚喝醉了?”问这话时,周深信是心虚的,他怕自己酒后说了什么。
桑一禾点点头,“以后啊,不要喝太多酒,头会疼的,我给你熬了汤,你先喝汤。”
周深信听话的坐下来喝汤,看到桑一禾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是他们的婚戒,很便宜也很普通,她戴上就没有摘下来过。
想到昨天陆晚秋的话,他的眸光暗了暗,不是送不起,是不想送也不能送。
周深信没有戴过他们的婚戒,不管桑一禾如何撒娇,他都不曾戴过。
“桑一禾……”
“嗯?”
“那个戒指这么丑为什么还戴?”
桑一禾嘴角上扬,梨涡显露,她低头看着她手上的戒指,“不丑啊,这是你买的,而且又是婚戒,我为什么不戴?这和婚纱照结婚证一样很重要。”
是我能证明你是我老公的信物。
“可是我又不戴。”一方不戴,那另一方戴着有什么意义。
这个道理桑一禾何尝不知,她又说:“可是我戴别人就会问我是不是结婚了老公是谁,我就有机会说我的老公是周深信啊。”
我的骄傲莫过于我的老公是周深信。
周深信喝了一口汤,唇上还泛着水光,嫌弃的看了桑一禾一眼,薄唇轻启,“幼稚。”
桑一禾“哼”了一声,随即道:“清知过几天要回来了,我得去机场接她,然后一起吃饭,有可能我要祝她的公寓几天,我们要联络联络感情。”
听见桑一禾不回家,周深信心里有点不快,他把碗往前一推,“那谁给我做饭?”
“顾川会给你买饭吧?或者你出去吃,你之前不回家的时候不都这样吗?”
周深信突然想改改那该死的协议,凭什么他就要按时回家,桑一禾说不回就不回。
“不行,你给我回家做饭。”
敢情桑一禾在周深信眼里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做饭工具?
“好好好,我会回家做好饭。”
这还差不多,等等,周深信盯着桑一禾,“那唐枫呢?”
桑一禾和程清知唐枫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这次程清知回国,怎么可能就桑一禾一个人和程清知联络感情。
桑一禾没发现周深信语气里的不对,语气理所当然,“肯定是和我们一起啊,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
“你当我是死的?你去和一个男的住?”
“这不是还有清知吗?”
“不行你晚上也要回家住。”
“你吃醋?”
“你住就住,别让媒体拍到,我是怕丢了我的脸。”
这一问一答,一说一反问,桑一禾险些笑出声,这都多少年了,周深信这闷骚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