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生！”顾非臣懒洋声调竟有震惊的感觉。
“生生，你……”冷珏风冰冷的面庞如镜碎地，裂痕明显又刺眼。
话音未完，离门近些的他喊了句“小心”后，急着抓住顾生生的手腕，防止她摔在地上。
“滚开，别碰我。”尖锐地声音响起，几乎是吼出的，女孩激动的甩开冷珏风的手，靠着门，纤细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两手紧握成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到顾非臣走到面前，她望着他，心口如沉入冰水之中。
男人惯有的邪魅随性容颜被焦急代替，薄冷的唇动了动，始终没发出一个字。
那么随心所欲的一个人，除非是无地自容，不然怎能无言应对。
顾生生感觉身体如被刀活剐，疼痛感压得她喘不过气，女孩的眼中满是裂痕，性子倔强如她，不死心地开口，声音轻得如下一秒就会晕去，“哥，过去的事，我不想问你。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
她如溺亡之人，清澈眼中有星碎的光，顾非臣知道自己的答案与女孩而言，一秒天堂一个地狱。
“……”顾非臣默然。
没听到回应，顾生生也没意外，眼眶渐渐发热，她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情绪彻底失态前闭了眼，开口道：“你跟冷珏风认识多久了？”
他知道她想听的是什么！可是……
顾非臣浅色的眸中掠过即逝的不忍，扯唇道：“很多年。”
“一年？三年？五年？或者说在你知道我的存在前，你们已经认识了。”顾生生步步逼问。
“……”顾非臣没回答，清雅的眉间掠过一丝苦恼，极快地隐去。
三人都没说话，包厢的隔音效果极好，室内一大片的寂静。
好一些时间过去，顾生生睁开了眼，她明白顾非臣不会回答。
侧目，女孩定定望着冷珏风，无声的无力感吞噬身心，她花了好些时长将自己从情绪里拔了出来，扯唇道：“你说吧！”
顾生生生无可恋的模样深深刺痛他的心，冷珏风眼眸涌现挣扎，默了几秒后，目光见女孩捂住胸口，神色一下变得坚定。
“我跟顾大哥从小就认识。”男声是他惯有的冷酷。
冷珏风早知自己跟顾非臣的关系，两人联手整垮了顾天华。
心口的伤再深一分，顾生生抓住胸口想缓和些痛，揪心的感觉无丝毫减弱，女孩狠狠地咬了下唇，身子挺直，继续问：“我在C市遭受多一切全是你们计划好的？”
冷珏风在她无一丝闪躲的眼中看到脆弱，隐藏的并不深，轻而易举被扑捉，他感性地想要否认，理性却让他说出一个字。
“是。”
常见血肉模糊在电视里，曾想会有多痛，只记得光是想想就疼得厉害。如今，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
“包括跟凌尘煜的相遇，盛家一家人的遭遇，唐诺心的到来，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安排好的。呵呵，你们真是好手段啊！”顾生生扬起凉凉地讥笑，似是想到什么，“凌氏新品出事，哥，你才是幕后主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