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小，小嫂子……我……”姜瑞宸语无伦次地说着，最后才发现对上艺言的那双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
艺言什么都没有听，也没有打招呼，她从两个人身边擦过。那动作，果断决绝，就像擦身而过的是陌生人一般。
路过两个人往下走，艺言一步都没有停留。她早就不怨了，当被抛弃的那一刻艺言就没有怨过，只是不怨不代表能放下。
她，只是习惯一个人。
是她变了，三天就能改变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三年又三个月。所有的恩恩怨怨，所有的委屈早在这时间的流逝里逐渐淡化。最后真正剩下的只有淡然。
此时，门口处姜语哲刚好回来。
他今天回来的特别早，知道家里有人来，最主要是怕艺言见到他们不自在，所以甩下很大一个单子就回来了。顾诚然经常往他家里跑，姜语哲早就习以为常，他在乎的是艺言。
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躲在房间里出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才知道艺言到底在害怕什么。
艺言正往姜语哲的方向走，但姜语哲知道艺言不是在迎接他，她只是想往他身后的那道门走而已。姜语哲心脏处一紧，她要走是吗，她还是要选择离开啊。
哪怕是他回来，她还是想要从这个家出去。
也是，她想不想走，与他在不在这个家无关。对艺言来说，这不是她的家吧，只是囚禁她的一个场所。
“爸爸……”顾追思开心起来，抱着姜语哲的大腿。
“说多少次了我是你爸爸，他是你干爹。”顾诚然捂着脑袋，他才是爸爸哎！
生他养他的人什么时候变成姜语哲了？不就是在顾追思过生日时姜语哲送给他限量版的小汽车嘛！忘记每次姜语哲教训他多看书多练字，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时候了？
只有那时候顾追思才会害怕姜语哲，跑到顾诚然这里求抱抱。
果然熊孩子都一个样子，顾诚然到想知道以后姜语哲和艺言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爸爸……”顾追思只抱着姜语哲的大腿。
姜语哲没办法，不能拖着顾追思走，只能蹲下来把他抱起。顾追思身子小小的，站起来也勉强过姜语哲的膝盖。
“你去哪？”姜语哲抱着顾追思问艺言。
他难得早回来一次，艺言还要离开。姜语哲心口处又是一层无名怒火，又没有办法对她发泄。
“与你无关。”艺言绕开姜语哲往前走。
能如此跟姜语哲说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但还能如此不顾一切使小性子的全世界放眼望去只有艺言一个人敢。他们俩一个从不知情，一个从来放任。
双目对视，艺言错开。
要知道，一个绝情的女人，往往要比一个没心的男人更决绝。
“艺言。”秦栩叫住艺言，她连忙从房间里跑出来：“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走……”
“没有。”艺言摇头，秦栩刚有点开心，艺言淡淡道：“你高估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