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书接上回。
在敌我形势分明的情况下(王柏认为自己打不过对面),王柏选择了最明智的方案——拔腿就跑。可惜的是这腿想拔却拔不了。再向腿上一看,嘿,好家伙,腿上不知什么时候被贴上了两道灵符。又转头去看那矮警察,结果这哥们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真去上厕所了……
不多时,他回来了,对王柏笑道:“咋样?我的‘千斤坠腿符’好玩吧?”
王柏用着一副死鱼眼对着他,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矮警察拍了拍王柏的背,不知为何,这每拍一次被对王柏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心灵冲击,生怕下一秒对方会把自己弄死。他继续说道:“小伙子别怕我,现在又没上班儿。再说了,这大白天的又是公共场合,加上这火车虽然破是破了点儿,但毕竟是国家财产,损坏了的话,我是要负责任的。所以你不要怕我会对你做什么。”而这句话的潜台词在王柏听上去是:“等下了火车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就把你‘做’了。”
想到这,王柏不禁咽了口唾沫。
矮警察继续说道:“好了,不废话了。把你屁股下面坐着的文件给我看看。”
王柏试探性的问道:“我有权利说不吗?”
矮警察眯着眼睛(由于他的黑眼圈十分的硕大,眼睛一眯就基本没有眼睛了,王柏看到这突然想笑)笑道:“你觉得呢?”
王柏用了大约两秒的时间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决定了把文件给他。
矮警察接过文件,打了个哈欠,说道:“赶紧看完赶紧睡,老子两个星期没合眼了。”
可他却是先把文件左摸摸右摸摸,再用鼻子闻了一下,搞得跟拆弹专家拆定时炸弹一样,不一会儿停了下来,然后向王柏问道:“小子,这文件谁给你的?顺便说一下,我以前学过犯罪心理学,只要我察觉到你在撒谎,我就在你脑门上贴到灵符。”
这不回答可不行,自己的命还握着人家手里呢,这说假话,万一让对面儿逮到了,那可不好受。所以王柏答道:“八牛拱去床下木,账失财贝一点走。”
矮警察想了一下,说道:“‘厂长’朱合仁是吧?”
王柏无比震惊,都想不明白对面儿是怎么猜出来的,但本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态度,王柏选择了撒谎,所以果断答道:“不是!”
然后他就不可避免的天灵盖上被贴了一道灵符。
现在他赶到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刚才只有两条腿基本动不了,这下是全身上下彻底动不了了。
矮警察还说道:“再问一遍是不是?是的话就眨眨眼,我帮你把头上的符取下来。”
王柏迫于对面的淫威之下,终于选择了向传播牛鬼蛇神邪道士妥协——眨了眨眼。
矮警察也十分够意思,帮他把他头上的灵符给揭了下来。
矮警察然后自言自语道:“就目前来看姓程的那孙子没给老子挖凼,这不对啊。让我算一算,去的是帝都,发件的是朱合仁,这小子拿的又是鬼灵邪典。呃……不会吧……希望不是去那儿。唉,要真是那的话我应该能少操很多心吧……”
他打开文件看了一下,然后立刻把文件扔到了王柏脸上,骂道:“TM的,我就说那姓程的怎么可能没算到王柏在火车上回碰到我,原来是这事。算了,睡觉。”说完立刻把头向桌子上一趴,还把王柏腿上的两道灵符给揭了,压根不怕王柏偷袭或逃跑,因为他和王柏知道这,没有意义。毕竟实力差距在这里摆着,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才王柏被砸了之后没有发火的原因。
王柏把扔在他脸上的文件重新整理了一下,发现写字的文件又只有一张纸,看了看,上面就只有一行字:“目标地点:皮条胡同;目标:随机应变;过程:随机应变。”
这下王柏彻底忍不住了,直接把纸揉成一团,摔在地上,骂道:“坑爹呢?这是。什么狗屁随机应变!”要知道平时的任务文件可谓是事无巨细,就连什么时候可以挠蛋和尿尿都写的一清二楚。
可结果一旁的矮警察说了句:“哎呀,看来是真的呢。不过竟然是棋下的任务而不是程成,这可是出乎意料。”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了解啊。只有棋才会写出这么简短而又务实的东西。算了,不跟你扯了,让我睡会。”然后他就真的睡了。
王柏现在完全有权利可以离开,但他明白,对面儿把自己的符解开,就说明自己在这火车上无论怎么跑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所以王柏就索性不跑了,看看对面究竟在干什么。
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王柏的目光一直朝那矮警察,除了眨眼睛,身体没有动过一下。这可是王柏的看家本领,当年人家看门的时候这样一座就是一夜,当时的乐趣也就是听一听旁边的刚入伙的愣头青放的老番。好了好了,扯原了,我们言归正传。
终于,矮警察睡醒了,转头看了看王柏,说道:“你不累吗?”
王柏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
矮警察对王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别看我了行不行,被人看着我睡不着。这样吧,我们做一个交易,你不要一直看着我,让我好好睡一觉,我保证你在京城只要不惹事,什么事也没有。”
“你认为我会信你这会布阴招的吊人吗?信不信我跟你鱼死网破!”
这下矮警察还真有点虚,他知道,要是现在真和王柏打起来,最多四六开,还是他四,王柏六。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他因工作问题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大脑完全是混沌的,再加上从L市走的时候身上也没有带多少灵符。所以他要是真的和王柏打起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所以为了国家的财产安全与人民安全(其实还是他自己怕死),姚心仪决定……什么?你问姚心仪是谁?啊~就是上面的矮警察,我忘了说他的名字,没有错,他说男♂的,为你问我什么是一个女名?顺便起的,那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然后又不用了,咱们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啦好啦,咱们言归正传。
“其他的不说,至少我的内力要比你高,你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咱们不如现在车上僵持僵持,我给你讲一讲九旗的故事怎么样?我们真没你想象的那么坏。”
“我可以听一些。不过过于机密和重要的事情我不想听。”
“你觉得这种事我会跟你说吗?”
王柏笑道:“谁知道呢?”说实话,在面临强敌之时,心理素质有王柏这么硬的绝对是少数。
“好吧好吧,从哪开始说呢?先从我说吧,我叫姚心仪。”
王柏沉默不语。
“你就没有什么吐槽的吗?”
“我正在想象你女装是什么样。”
这会轮到姚心仪沉默了。
一会后……
他继续说道:“好吧,还好我中午吃的少,吐不出来。咱们言归正传,其实九旗和粘杆处最早是半竞争半合作的,不过后来嘛,梁志豪进了粘杆处,之后可就好玩了。”
“他的野心倒是挺大的,让他当上笼魄部部长可以说是程成这辈子最大的失误了,当时程成还是太年轻了。但我不得不承认程成的智谋,能在那种地步想出那种计策,扶危楼于倾倒,除了他也没谁了。但这也从侧面反应梁志豪那个炼金术师弄出了多么可怕的玩意。我记得那个东西是叫混沌造物来着。当时粘杆处和九旗都损失了不少,反正九旗中35岁以上的基本死完了。虽然粘杆处死的也不少,但责任主要是粘杆处。”
“不过现在九旗敌视粘杆处的主要原因是队长个人敌视,把这种理念带到了刚加入组织的年轻人身上。其实队长也蛮惨的,父母亲戚,妻子,一儿一女都在那场事故中死了。”
王柏说道:“意思是你这吊人当时当了逃兵,所以啥事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老婆当时也在当时那场事故中死了好吧,当时她还怀孕,孩子都八个月了。”说道这,姚心仪停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王柏安慰道:“兄弟,节哀。”
姚心仪摆了摆手,说道:“我这都过去了。历史只代表过去,不代表未来。再说了你们那青衣道士是我同门师弟,又有恩于我,所以我对粘杆处的态度其实是比较中立的。当然,只限于平时,上班的时候另外。比较要恰饭的嘛。”
“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你。”
姚心仪耸了耸肩,说道:“不信算了。不过我告诉你,你七天之内必有大劫。”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王柏的背,示意自己要出去。
王柏说道:“这就走啊,好吧,跳车的时候注意安全。”
“谁跟你说我要跳车跑路,我就上个厕所。”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