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辞点头,淡淡道:“不碍事,我是南馆的兼职解说员,满足你们的疑问是我的职责。”
苏惜北:“……”
好吧,是在下输了!
不久,他看着苏惜北:“为什么要往外走?”
见对方一脸不解,顾南辞指了指左边的墙上的箭头上的“出口”两个字。
苏惜北窘迫。
鬼知道那是哪个方向啊!
“我看错了。”现在瞎扯都扯得炉火纯青了。
顾南辞眨眨眼,没说话。
苏惜北脸有些红,转头不耐烦地说:“走啦,快点带我去见你那所谓的馆长。”
他看着她脸红的样子,似乎有些稀奇,多看了两眼。
她提起爪子,恼怒道:“走不走?”
他淡淡的笑了,那向来凉薄的嘴角轻轻勾起。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瞬间失色,一切都比不过那微扬的嘴角带来的美妙。
她有些失神,她觉得自己快喜欢上他……的脸了。
三分清冷,三分高贵,两分邪魅,两分禁欲。
苏惜北也有些恍惚,如果顾南辞没那么讨人厌的话,情商再高一点,或许她一不小心就会沉醉在他的迷宫里。
可惜了,可惜了……
她是不可能喜欢顾南辞的。
顾南辞有些疑惑,她一会看自己眼神发光,一会恍惚,一会摇头叹息。
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了,只见她径直往前走,头也不回,脚步略显匆忙。
顾南辞摇摇头,算了,问这些干什么,他跟她又不熟,这次过后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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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办公室外,苏惜北很是不解的看着他,问:“不是暮锦让你来接我的吗?怎么要见馆长?”
他瞥了她一眼,眼里复杂晦暗莫名,“不是你要见他,是他要见你!”
苏惜北一愣,似乎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没抓住。
苏惜北闪着大眼睛,期待地问:“我可以选择不见吗?”
“应该不可以。”顾南辞稍微思考了一下。
“那还是有可能的对吧?”苏惜北这次眼睛张得更大了,眼底布满了期待与狡黠。
顾南辞淡淡地说:“但是没可能。”
“哼!”
她不再理他,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不等里面的人答应便推开门。
既然是要见她的人,那气势不能输,先给对方来个下马威,让里面的人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顾南辞看见她径直推开门的动作,想阻止,但似乎来不及了……
只见她愣愣地看着里面的人。
一瞬间的慌神,之后就是格外的冷。
苏惜北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那男人微微凝着眉,有些不满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
“我怎样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苏惜北瞪着他。
男人轻轻地笑了一下,略嘲讽道:“你父亲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在南城的这段时间我会替你父亲好好‘管教’你。”
“你说什么?”苏惜北很是震惊,“不可能!我爸是不会这样做的。”
她的父亲她自己了解,一个比她还厌恶韩崇关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他!
韩崇关,一个苏家的世仇,从小就被教育要远离韩家的人,但苏惜北不信邪,偏偏与韩崇关的儿子韩砚歌交好。
直到发生了五年前的那件事,她就断绝了与韩家的一切往来,苏、韩两家的恩怨也进一步加深。
苏惜北转头就想走,才发现原本在门口的顾南辞早已不见。
“小北,你不信我,总得信你父亲吧。”
她脚步一顿,双手握紧,侧身凝眉道:“什么意思?”
他勾唇阴阳怪气的说:“字面上的意思。”
苏惜北的身子彻底转过来,双目盯着韩崇关,不语。
而他则一直挂着若有所无的笑意,一张英俊的脸庞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若不是从小就认识了他,估计苏惜北也不相信他是一个四十多岁并有一个二十多岁儿子的男人。
过了好一会,他说:“回去吧,给你准备了一个住处,叫顾先生带你去。然后你再顺便问问你的好父亲,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苏惜北忍住心中的恨意,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问:“顾南辞和你是什么关系。”
韩崇关似乎思考了一会,道:“合作关系。”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苏惜北不屑道:“呵,你韩家还会跟别人合作,你们不是最喜欢吃独食吗?自私自利,罔顾亲情、友情,甚至爱情对你们来说也是可以利用的。”
对于苏惜北的咄咄逼人,韩崇关选择无视,“那也比不齐你苏大小姐来得狠烈。”
“那顾先生可是南大历史系的博士生,可是这几十年难得一见的才子,我可是很惜才的,为了一个顾南辞,分一些利润又如何?”
what?直男是博士?
苏惜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觉得理所当然,那种性子显然就是读书读坏了脑袋。
摊上韩崇关这么个合作伙伴,估计顾南辞要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不过,那个死直男能和韩崇关这个奸诈小人合作什么。就韩崇关这个性子总不能合作考古学研究吧?
而顾南辞总不能和韩崇关一起做生意吧?一点都不符合人设啊!
对于这一点,苏惜北很是好奇。
韩崇关并没有与苏惜北客套很久,不一会儿就打电话给顾南辞,请他过来接一下她。
苏惜北倒是没见到韩崇关对一个人如此客气,说话都使用敬语。
在苏惜北见到韩崇关之后,顾南辞倒是没有走远,所以来得倒是快。
在离开韩崇关的办公室之后,顾南辞对待苏惜北,还是那一副高冷禁欲的直男模样。
她有些忍不住,问:“韩崇关说你是历史博士?”
“嗯!”
“南城有名的才子?”
“谬赞了!”
“你现在读博学的是什么?”苏惜北有些好奇。
“说了你懂吗?”顾南辞似乎没多大兴致。
有些气愤,苏惜北气鼓鼓地说:“术业有专攻,就算我不懂,你也不能这么瞧不起我!”
顾南辞表情总算有些波动,“不错,没想到你也读过韩愈的《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