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罗三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罗三再清楚不过了,红衣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可以微笑的送漠北百万百姓去死,也可以毫不留情的背叛自己的信仰的一切。
红衣是自己欲望最忠实的信徒。
而这样的人在困境之中绝不会坐以待毙,等着死亡来临。
黑暗尚未退去,但熟悉的木门以出现在尽头,罗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了木门前,轻敲了三下木门。
即使是假的变态也是变态,红衣那种家伙死了真好。
黑暗散去,木门吱吱呀呀的打开,无尽的光芒从里面四散而出,罗三带着无尽感慨迎着光芒走入了其中。
当木门合上,黑暗重新降临,直到有清脆的响指声响起。
“神说,要有光。”
刺眼的光芒照亮四周,破碎的三山重新聚合,原本消散的红衣笑眯眯的坐在左山山巅,哼着罗三刚刚哼过的小调。
“神说太亮了,暗点。”
刺眼的阳光随着低沉的声音暗淡下去,遥远的右山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被黑色斗篷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家伙。
“小黑,好久不见。”红衣热情的对着黑袍人挥着手。
“红衣,漠北的任务被你干的一团糟。”黑袍人的语气中充满怨念。
“那有,这不跟先生计划的一样吗?”红衣不平的说道。
“我要是你,现在就自尽,免的丢人现眼。”有些尖锐的女声响起,中山之上,一个身穿轻纱紫裙的女人站在山颠。
笔直修长的大腿踩在石头上,一身当下最流行的轻纱,高耸的胸脯呼之欲出,细腻的皮肤仿佛从未经受过风霜,唯独她的脸却被紫色的兜帽遮挡住。
“贱人,还没死呢?”红衣毫不留情的说道,一张狐狸脸上满是厌恶。
“别吵,别吵。”
笑呵呵的白衣胖子出现在红衣的身旁,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遮挡面容的,因为没有必要,每一息之间,他的脸都在变换不停,唯一不变的是那上翘的嘴角。
“老白,你看看那个贱人。”
“你个男女不分的东西想打架是吗?”紫衣女人身上冒出一团紫色的雾气,雾气所过之地,树木凋谢,野兽化做枯骨。
“别闹了。”
紫色的雾气中传来轻柔的男声,一个平凡的男人从雾气中走出。
平凡,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你说不出什么算平凡。
无病无灾,无功无过可算平凡?
泯然众人,默默无闻可算平凡?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惊现或不可思议,我们没办法判断一个人的一生是否平凡,或许只有到生命的尽头,你才会对自己的一生下一个结论。
但不论你是垂垂老矣还是肆意少年,活着本身就是一件不平凡的事。
可从雾气中走出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平凡之人。
平凡而又特别,生气于死亡在他身上共存,你随时可以在人群中注意到他,但一转眼他机会又从你记忆的深处消失。
男人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衣服,鬓角有两丝白发,眼睛不大,鼻子不高,如同村边的教书先生一样。
“先生。”红衣从山颠上一跃而下,完全没在意万丈深渊,男人无奈的笑了笑,一步迈出,出现在红衣的下方,接住了下落的红衣。
“辛苦了。”先生轻轻的将红衣放下柔和的说道。
“你个畜生,离先生远一点。”紫袍女子出现在先生身边,一把抱住了先生的胳膊蹭个不停。
“好了,好了,不要玩了。”先生摸了摸紫袍的头,将胳膊从温暖的胸脯中抽出。
“恭迎先生。”黑袍恭敬的半跪在先生身前。
“不用如此。”先生温和的笑了笑。
“为了先生,万死不辞。”黑袍人的呼吸粗重了两分。
“先生,接下来怎么做?”盯着一张沧桑面孔的白胖子粗声问道。
“先看一下这次行动的结果吧。”先生衣袖轻甩,九州的地图漂浮在了半空中。
“能出现在这里就代表我们成功了,漠北的天道这些年果真出了问题,当初它将自己一分为九的时候可没想到今天。”先生笑眯眯的说道。
“就是就是。”红衣在一旁附和道。
“毕竟它已经太老了,这很正常,还有辛苦你们牵着九州的高阶修士了。”
“可是先生,这和我们一开始想的不一样。”紫衣有些犹豫的说道。
“您之前计划的地脉暴动都很好,可神的使者还没有过来,我们却阴差阳错的进到天道之中了,之后.....”
“没关系。”先生摇了摇头,一挥手地图消失在半空中。
“使者的到来跟本不重要,我们只要来到这里就好,我只是想谈一谈。”
“和谁?”红衣好奇的问道。
先生缓缓的看向红衣:“和你,漠北的天道。”
黑袍的身影挡在了先生和红衣的中间,紫袍化做一团雾气,老白的身体里走出无数神色各异的胖子,将红衣团团的围了起来。
“你怎么发现的。”红衣狐狸脸上的表情消失,变的冰冷而陌生。
“别紧张。”先生举起手,即使对红衣又是对身旁的三个人说道。
“你学的红衣很像,但既然之前的那个少年能看出来,我也能看出来,我只是想谈谈,找到一个能跟你交谈的地方真不容易。”
“拒绝,没有理由跟你们这些“外来者”谈判。”红衣冷淡的说道。
“外来者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既然这样我们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先生轻叹一声,满脸无奈。
“你可以继续苟延残喘,这次神没有亲自降临,算是一个小小的提醒,毕竟我们也不想要一个生灵涂炭的九州,你可以好好想想。”
“红衣”冷淡的看着先生没有丝毫动摇。
“替我收好红衣的魂魄碎片,我知道你肯定从那个少年的刀下截取了一片,仔细研究吧,再会。”
先生和他跟班身影消失在三山之中,从头到尾,红衣都没有出手,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冷冷的看着一切。
天道无情,但是垂垂老矣的天道又是什么样呢,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