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陌哑然，几瞬之后他开口说道，“我娘是水族五小姐。”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九暮挑了挑眉，她绝美的脸上尽是漫不经心。
反正水族的人她都会杀了个干净。
既如此，与白梓陌注定就是敌人了。
“当年害你，伤你的人只是水若然一人，你要她偿命无可厚菲，但是水族上上下下几千余人，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白梓陌不解地看着她。
他以为九暮只是恨水清瑶罢了，对其他人都是迁怒。
“赶尽杀绝？”九暮轻轻抬眸看着他，精致潋滟的桃花眸中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似是嘲讽。
“不知你可听过一句话，斩草要除根。”九暮毫无感情地说道，她向来没有怜悯之心。
“他们是无辜的，”白梓陌微蹙眉，很陌生地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
他以为九暮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没想到她竟如此……
“残忍么？”九暮轻轻抿了抿茶，眼底尽是玩味，“若不然，换一种方式。”
她放下茶杯，狸姬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妙。
白梓陌还以为九暮回心转意了。
没想到九暮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那便把与当年父君一事有牵扯的人全杀了吧。”
白梓陌震惊了，与当年一事有牵扯的人何止千人。
“九暮，你怎能如此？”
他厉声喝问。
“本殿为何不能如此？”九暮很是奇怪地看着他，“因为你的母亲当年挑唆水清瑶出手杀了柔姨么？”
“九暮！”
白梓陌有些动怒了，如月般的眸中有些难堪。
“白梓陌，”九暮皱眉，她精致潋滟的桃花眸中也有些怒气。
她的尊严不容挑衅。
“你与你母亲母子情深，与本殿何干，本殿做的事何须你来质问。”
她言语中带着些许怒气，白梓陌愣了愣，“可我喜欢你，九暮。”
他如月般的眸中很是认真执着。
九暮却皱了皱眉，“那与本殿何干？”
你喜欢本殿是你的事，与本殿何干？
參在白梓陌表白的时候就想动手，挖墙角都挖到大人这里来了，不可饶恕。
狸姬拦住了他。
小狐狸可是很清楚九暮的性子，对美人怜惜，但是也是十分绝情的。
至于九暮红杏出墙，那想多了。
这白梓陌长得没邪夜美，实力没邪夜强，地位没邪夜高，还意图干涉九暮的决定……
啧啧啧……
“我……”白梓陌有些心痛，他没有想到九暮竟然如此绝情。
“别说你的喜欢了，本殿何曾要过？”九暮漫不经心地说道，她向来如此，“还有，多与你母亲相处，本殿很快就要取了她的性命。”
“九暮，就不能放过我母亲，”白梓陌知道她的决定改不了，他还是想救他母亲一命。
“不能，白梓陌，慢走，不送。”逐客意思十分明显，九暮不想和他多说了。
她向来厌恶那些怜悯众生的仙神。
口口声声说什么正义什么慈悲，那是因为不幸并未降临到他们身上。
所以才会说得如此轻松。
虚伪。
白梓陌还想再说些什么，九暮不耐烦地用法术将他传送出去。
白梓陌再睁眼时他已经不在九暮房中，他苦笑道。
“我应该知道，你是这般无情的。”
可为何他放不下九暮呢？
哪怕知道九暮要杀了他母亲，他却不恨她。
他其实也知道他母亲并不是个好人，手上沾了许多人命，可毕竟那是他母亲呐。
九暮说的没错，这与她何干。
他如月般的眸中一滴泪划落，他知道，他与九暮再无可能了，甚至连朋友做不成了。
九暮，我会努力忘记你的。
一定。
以后我是白族嫡公子白梓陌，而你是九暮上神。
再无干系。
他离开了这里。
“九，那命令要改么？”狸姬出声问道。
九暮摇了摇头，“不必。”
她没必要去为白梓陌而改命令。
“殿下，那男子是谁？”參不满地说道，“你都有了大人，怎么……”
“參，”九暮精致潋滟的桃花眸中有些笑意，“你打算把这件事跟阿邪说么？”
“当然。”
作为大人最忠心的下属，遇到这种事，当然要跟大人说。
參顿时感到一股压力，他死撑着。
“那也行，”九暮笑意盈盈地说道，“本殿这就下旨让阿狸嫁于他人。”
“啊？九，我……”狸姬想说什么，可是看九暮这眼神，顿时卡住了。
她不想嫁……
小狐狸委屈地眨了眨晶蓝色的眼晴，低着头不作声。
“不行，殿下，”參急忙出声，他也不想让狸姬嫁人。
九暮挑了挑精致的眉，“说还是不说？”
參看了看委屈的小狐狸，知道九暮在要挟他，他暗道，这招，真狠。
“不说。”
參果断摇了摇头，在大人和爱人之间果断选择爱人。
九暮满意地点了点头，算參识相。
至于狸姬，她就吓唬吓唬參的，怎么会真把狸姬嫁了。
“阿狸，”九暮摸了摸小狐狸毛茸茸的头，“放心，不把你嫁了。”
“真的？”狸姬惊喜抬头，她的爪子挠了挠九暮。
九暮慵慵懒懒地说道，“关键是没人要你呐。”
狸姬顿时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她很委屈地低着头，怎能这么说狐狸。
小狐狸表示她生气了，她可是人见人爱的圣狐啊，怎么可能没有人要？
九暮见此笑了笑，她习惯了狸姬这性格。
果然，这么蠢萌蠢萌的最好欺负了，难怪其她三人这么喜欢欺负她。
“不怕，小狐狸，我要你，”參认真地看着她，十分专注，许下诺言。
小狐狸羞红了脸，她不好意思地用两只爪子挡着脸，“谁要你要了。”
“我就只要你，狸姬。”
參一脸庄重严肃地说道，他的确很喜欢狸姬。
“九，他欺负狐狸。”狸姬招架不住他的情意，立马向九暮求援。
“我没有。”參立刻反驳道。
九暮吃了一波狗粮，深深地觉得她就是个多余了，忽然有些思念邪夜了。
她慵懒掀眸，心中暗道，秀恩爱，秀，继续秀啊。
等邪夜回来，本殿也来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