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粗布麻衣,但可以看出制式的特点。
更何况有几个面孔甚是眼熟,尤其那位中年男子一个劲儿地冲自己咧嘴“憨笑”。
岳山宗的岳涛,没错就是他!
旁边那位,叶祖辉叶老七,看向自己时眼珠乱转,面皮发颤,不知在想什么,看神情是颇为复杂。
这么多岳山宗的好手、高手,齐聚于此并把自己包了饺子,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想来也是,若兽宠都在,这些人还真不够瞧的,他们必然做足了准备,那么他们后面肯定还有人,现在放出小青鸾逃命,必然会遭到雷霆一击。
“诸位,这么大阵仗所为何事啊?”既然认清了形势,陈让也就不再做无谓挣扎,很光棍地道。
身穿短褐的汉子,都没搭理他,包括岳涛与叶祖辉。
陈让还有些纳闷,这是连给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直接杀死算球么。
正待他如此想得时候,一个身影临空而来,并轻蔑道“我该称呼你为三殿下呢,还是称呼你为左少侠,还是叫你一声闫师伯?”
“嘿嘿,好说好说,大家随意,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给自己定位。”陈让淡然笑道。
来人他也认识,岳山宗的长老沈石,即将融破,可能受陈让事件的影响,道心入歧,不把陈让解决掉,怕是永固筑魂了,即便干掉陈让,他也尚需时日,重新准备融破。
“你倒也识时务,很好!你我之间误会也好,仇怨也罢,今日也该做个了结了。”沈石瞳孔微张不无威胁道。
“啊?哈,是该了结了!”陈让故作轻松内心却使劲打鼓,不过对方没有上来就打生打死,应该还留了余地,也就顺势道,
“既然沈长老还允我说话,不妨划出个道儿来。”
“哈哈,好好!你确是个妙人儿。”沈石冷笑着,又指了指旁边道,“到里面取一袋儿虫子出来,咱们的帐一笔勾销,岳山宗以后也会和你交好。交好的意思你懂吧?”
说得后面都有些咬牙切齿。
交好,陈让自然懂得一些,无非是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岳山宗会给予自己帮助或提供方便。
不过陈让却不能说,却假意道:“嘿嘿,不是太懂,还望沈长老明示。”
沈石翻他一眼,不悦道:“不懂便算了,以后慢慢体会,去给我取虫子,你愿不愿意吧?”
“愿意。当然愿意。只是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证。”陈让虽说同意可也不能完全当冤大头。
沈石更干脆:“哼哼,不成功,方才所说全部作废。”
不为了叶梅甲虫,沈石会与陈让强压怒气,谈笑交涉?简直天方夜谭。剁碎了此獠才是正办,不然自己的修为晋镜也不能答应。
主要是于长青压制的结果。
几个月前,岳山宗得到的五只叶梅甲虫,放在一起却不能繁殖,这不亏大了嘛!
岳山宗折了名声,成就了双胜刀左东园的威名,结果那虫子互不接触,几个月来都是如此,起初认为还不到发情期,可要命的是,最近竟相互吞噬了起来。
如今,只剩下了三只,那还繁殖个屁,只能再找正主陈让。当初,被放到岳山宗的叶梅甲虫全无踪影,现在想来,应该是被陈让收走了。
那个失踪的弟子,很可能知道了陈让的秘密,才被灭口。
郗超为此也没少吃瓜落儿,好在有人保他,不然少不了一顿酷刑,但即便如此,他也已被禁步岳山宗。
一番争论之后,于长青最终拍板,多说无益还是想办法,叫陈让再捕些黑虫,也许虫子多了,就能繁殖了。
此事交由汤瀚全权负责,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过最好不要取陈让性命最好能接续结交,至于沈石道心入歧之事,叫沈石先忍一忍。
所以才有前几日,靳子国进入江中城,以结交陈让的名义,诓骗他到了此地。
他倒是希望陈让不同意,这样闹将起来,顺势杀了陈让,也能解决掉自己一块心病。
当下,双方达成协议,将来岳山宗与三殿下交好,最尴尬的就是自己啦!
而陈让已经没有了不同意的资本,这里面随便一两个人就能弄死自己,而且附近很可能还藏着至少一位超级高手。
“嘿、呵,我试试。”陈让面皮抽搐着答道。
“哼,自求多福!”沈石恨恨的从鼻子里发生道,“请吧!”
陈让越过人群,望向重宝坠落之地,那半拉梭形船,还在那里,下面的大红轿却斜放在着,显然是被人动过。
‘除了自己,谁还敢动那花轿,不怕叶梅甲虫的攻击吗?’陈让如此想着,脚步有些沉重地向重宝之处行去。
可超过人群没多久,陈让却见前方有阵法波动,继续向前很可能会被崩回去,甚至被击杀。
见陈让止步不前,岳涛乐不可支:“哈哈,这孙子也是个怂货,往左走十步,那里有个洞,你可以爬进去。”
陈让回头看向岳涛,很是不屑道:“我要拿到虫子,一定会跟于长青说,下了你狗日峰主之位。”
“哈哈……”
“呵呵!”
没有理会后面的哄笑声,真就按照岳涛的“指示”进入到了阵中。
在快接近大红轿的时候,就觉得灵魂深处一阵悸动,呼吸也越来越重,多半年前,这里可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那轿帘还是自己挂上的,如今也有些歪斜,更奇怪的是,周围的阵法是谁设的呢?以自己的造诣来看,肯定超出了两千多门。
星元大陆,谁有这么高的阵法修为?
还在自己乱猜之时,就听从轿里传出高喝声:
“狗贼,还敢来此送死!”
陈让吓了一跳,怎么那个温柔如水的娘子,也不见了。赶紧亮明身份:“是我,你不记得我了?你不是说,想你了便来探望一二吗?”
“住口,胡言乱语还胆敢羞辱于我,找死!”轿中新娘再次怒喝道。
‘哈,这什么情况!莫非,当初只是为了虚与委蛇?’陈让暗自思量着,觉得不太像,可能与阵法有关,也许这轿子歪斜着,也有说道。
反正眼下的情况,太不正常。原来叫相公,这就叫狗贼,这是什么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