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许久未归家了,妾身想你想的整日茶饭不思,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小月光一边替白飞羽更衣,一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我知道委屈了夫人,只是有事在身,还请夫人担待。”
小月光听出了白飞羽话中敷衍的意味,心中有些不悦,自从白飞羽进门,她便看出了他的漫不经心,自己的丈夫如果自己还不能掌控,那这个女主人的位子自己也就不用在做了。
“相公,这位诗酒大人是什么来头,我看他一直戴着面具,似乎很神秘的样子。”
白飞羽的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岭南自己母亲的事情,对于她的问题没有注意,只胡乱回复了两句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不用太过在意。
原本只是这是实话,在小月光眼中却觉得越来越敷衍,将白飞羽身上的腰带狠狠一拉,便摔到一旁,“你我夫妻许久不见,跟我说两句知心话便这样难吗,你可知我在家中等你等得心都要碎了。”
如果是平常的白飞羽,看到自己的夫人使小性子,一定无奈的笑笑,然后坐在床边安抚一番。
只是今日他的心中考虑的事情太多,看到她这不懂事的样子更是烦闷,并未再去哄她,只静静地走到书案一旁,胡乱拿起了一本书翻看。
见到他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小月光也一时火起,走到书案旁边,一把拿开了他手上的书,“你宁愿在这良辰中看书都不愿意跟我说话了吗,白飞羽,你变了!你是不是在岭南有了外室!”
白飞羽冷冷地站了起来,“你放肆!今天天色已晚我不与你计较,你睡下吧,我有些事要处理。”说完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房间。
小月光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这三年来,他第一次....第一次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还说出了这样的话....
白飞羽出了房间,思绪烦乱的他决定去书房冷静一下,路过厨房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一道黑影悄悄的推开了厨房的门,摸了进去。
白飞羽跟了过去,自己刚回来,家里就招贼吗,而且还是来厨房偷吃的贼,这人莫不是走错了房间。
白飞羽悄悄在角落里隐了身形,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个抱着酒坛子的身影出来,虽然看不清面庞,但是白飞羽一眼便认出那是诗酒,他的身躯跟死去的梅影有些相似,在岭南的第一眼,白飞羽便有些出神。
这家伙竟然跑到厨房来偷酒喝,当真是不要命了,看来刚才还没喝够!
一路跟着诗酒,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诗酒七拐八拐,白府不小,他想找一个安静一些的屋顶,今晚的月亮甚好,他喜欢在屋顶上喝酒,别有一番风味。
终于找到了一处还算合心意的地方,脚下点地,便跃上了屋顶,“真是一处不错的喝酒之处,风景也好,看来白府的位置选的还是不错的。”
白飞羽隐去气息,免得被对方发现自己跟着他,见他脚下一跃,便上了房顶,白飞羽便跟着他上去,落在了另一旁。
银白的月光落在诗酒的身上,落在他简单箍起的长发上,显得那样不食人间烟火,清冷又孤寂,他将脸上的狐狸面具摘了下来,别在腰间,白飞羽能够清楚地借着月光看清他的容颜。
他忽然想起了很久前的一幕,他与梅影,也是在这样的房顶之上,也是在这样的月光之下,同样喝着万狐醉,在她醉酒之后,情不自禁的抱了他。
熟悉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为何这人与梅影这般相似,他明明是一个男子......
“真是好酒啊!不愧是十大名酒之一,果真名不虚传,只是味道变了,好生奇怪。”诗酒侧躺在房顶之上,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并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人的踪迹。
“月光甚好甚好!举杯邀明月,古人的心境也能渐渐了解了......”
“你为何娶了她......明明......明明....这一切....都是错.....唔唔唔....什么人,放开我,混蛋,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你好大的胆子,来我家做客,竟偷我家酒,还上我家房,胆子是不是太大了。”诗酒原本就是躺在房顶的,突然有个高大的人压在自己身上,还捂住自己的嘴,任谁都没法冷静。
“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不准喊,我是白飞羽!”
诗酒被压的不能动弹,只能任人宰割的点点头。
“我知道你是白飞羽,但是你这样跟踪我,并非君子所为。”诗酒借着酒气,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你偷我的酒,就是君子所为吗?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吗,竟然还在这里喝酒!”
“你这是担心我吗?哈哈,白兄,你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
白飞羽被他说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索性捂住了他胡言乱语的嘴,不在让他出声。
“唔唔唔,你放......唔唔唔”
突然,白飞羽将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抽了回来,就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脸色也逐渐通红了起来,幸亏是在晚上,才没有那样明显。
诗酒邪魅的笑了起来,“怎么样,滋味如何?恩?”诗酒伸了伸舌头,做出了一个销魂的表情。
白飞羽的手心被诗酒舔了,诗酒的周身都是冰冷的,唯独刚才舌尖的碰触,就像突然点燃的火把,将白飞羽整个人都烧着了,他眼中闪着无名的怒火,像要将身边的人撕碎了一般。
诗酒还不知道问题的眼中性,一手撑着头,一手胡乱地拿着酒坛,哈哈做笑。
“你这个疯子,怎可作出这样轻浮下流的举动!”
诗酒酒劲借着微风也散发到了极致,轻浮下流?这就轻浮下流了?白飞羽,你是没见过我更轻浮下流的样子吧!也难怪,你这么正经的人,是不会跟我这般人物混在一起的。
说着便仰头含了一口酒,朝着白飞羽嘴边渡了过去,白飞羽来不及躲避,浓香绵密的万狐醉便在两人周边散了开来。
“这酒滋味如何?这么喝可还过瘾?我的白兄长?”
白飞羽一把将他推开,狠狠地擦了擦嘴边的酒,“你真是个疯子,养好身体就给我滚回你的岭南,我不想见到你。”
诗酒踉踉跄跄的起身,眼眸中的雾气掺杂着一丝失望,终究是没再说话,轻功飞下,抱着坛子自己一人回了厢房。
见他走远,白飞羽才怔怔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才.....他总是这样戏弄我,白飞羽憎恨自己的不争气,自己竟然,越来越陷入这样的漩涡,越来越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