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的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乌西雅已经稳稳接住了空中的火锅。
“过分了。”乌西雅看着陈慧可的表婶,冷冷地说。
“哟,陈仁贵家闺女,不帮自己的表婶,来帮别人了。”陈慧可的表婶硕大的鼻孔朝着乌西雅,说道,“啧啧,低贱的人就爱跟低贱的人扎堆。你爹不就是个开破三轮的吗?还敢跟我叫板。你就不怕我叫我老公让全县的人都不敢坐你爹的车?”
“你尽管去干好了。”乌西雅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不过,等你哪天发现你老公的公司倒闭了,你自己被人废掉一条腿,到时候可别后悔。”
有那么一瞬间,一桌人被乌西雅的话震住了。
“天哪,陈仁贵家闺女居然说这种话,真没礼貌。”一个丈夫在银行上班的女亲戚用手指着乌西雅,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穷人真可怕,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
“是啊,真瘆人。陈仁贵真该好好教教自家闺女了。”
亲戚们无一例外,全部倒向陈慧可的表婶那边。
“陈仁贵,你还不去管管你家闺女吗?我儿子要是这副样子,我恨不得去撞墙!”陈慧可的表婶说。
无奈之下,陈仁贵对乌西雅说:“可儿,跟我出来。”
陈仁贵领着乌西雅走出包厢。
陈仁贵压低声音说:“可儿,我知道你是见不得表婶说爸不好,才跟表婶说那样的话。爸受点委屈不要紧。但是你不能得罪你表婶啊,你表婶跟表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得罪不起。”
陈仁贵说着,叹了口气:“都怪爸没本事,让你跟聪儿勇儿连着受委屈。没事,咱先忍着,别得罪他们,等你将来出息了,管他什么董事长什么局长都得听你吩咐。可儿成绩这么好,等你考上C市一中,谁还敢瞧不起我们!”
乌西雅面无表情,陈仁贵以为她憋了一肚子气,连哄带劝。实际上,她正在想如果表婶真有什么动作,她会毫不犹豫地动用狱火集团的势力把所谓的A县最大汽车销售有限公司搞垮。
回到包厢时,亲戚们的话题转移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我家潇潇期末发挥得还好,考了年级第九名。”
“实验中学的年级第九厉害的不得了啊。不过我家成绩一般,画画倒是有点天赋。上次比赛得了省二等奖。”
“陈仁贵,你不总是说你家女成绩好吗?怎么一到谈孩子的时候就不吭声了?”表婶得意地看着陈仁贵,在她的观念中,穷人家的孩子,成绩肯定不好。
陈仁贵一时没吭声。
表婶更加得瑟了:“原来你总是在我们跟前吹你家女成绩多么多么好,都是假的啊。”
陈仁贵犹犹豫豫地把成绩单从口袋里拿出来。
“可儿这个学期进步很大,我怕你们不相信,就把成绩单拿来了。”
表婶一把抢过成绩单,看到成绩后,目瞪口呆。
“切,不就是……”她心虚地说,“不就是个年级第一嘛。不懂礼貌,成绩再好也没用!”
亲戚们后半句全没听见,呆呆地愣在“年级第一”上。
“愣什么神?”表姨还不服气,“刚才你们没听见她是怎么威胁我的吗?啧啧,不尊敬长辈的孩子,长大了有什么出息?”
这时进来一个服务员,紧随其后的是正好在这里巡逻的锦绣大酒店店主。
看到乌西雅,店主惊叫:“陈总,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