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应来眉心微拧,“你为何非杀他不可?”
“呵呵!呵呵哈哈……”
听到这话,万红狸不由更讥讽的大笑了起来。
“唉、你夜应来好歹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怎么能这般不讲理?”
“我不讲理?”夜应来淡淡挑起一边眉梢。
“哼!”万红狸冷哼,衣袖一甩,流苏飞扬,她身形一晃,眨眼之际便已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什么叫我非杀他不可?”
一只脚踩上椅子,她慵懒的往一侧的扶手上一靠。
微微抬手指了下向寒笙,接着跟夜应来讲理,“是他先对我动了杀心的,你也看到了,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红唇一扬,她又一派倨傲道,“我万红狸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且睚眦必报,方才没有直接毒死他,已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想怎样?得寸进尺也该有个度吧?”
“……”
夜应来漠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前几日在逆流谷时,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必然便已认出了他的身份,可也不见她对他手下留情或是有所顾忌。
所以如今对向寒笙自也是一样。
“万红狸……”
忽然,一侧的向寒笙微有些艰难的念出这个名字。
“你便是苍上说的诡医万红狸?!”
“哼。”万红狸鼻息哼笑一声,“如假包换。”
向寒笙自然没什么好质疑的,“呃、咳!就冲……冲这一手毒,肯定假不了。”
万红狸淡然睨他一眼,不买他的账,“别以为套近乎,我便会给你解药,还有一盏茶的时间,笙公子可要好好珍惜呀。”
“呵呵……”向寒笙轻笑,扶着桌边在凳子上坐下来,“这是什么毒啊?”
他一脸淡然无畏的问她,那般模样,竟仿佛是在说着今日午饭吃了什么一样。
“……?”
万红狸见状眉梢轻挑,还真想不出他何以这般有恃无恐。
没有听到回答,向寒笙以为她是不愿告知,又道:“我已没有多少时间,你不肯给我解药,告诉我是被什么毒毒死的,总该可以吧。”
“可以。”万红狸相当爽快的应下,不吝相告,“此毒名为‘腐骨焚心’,顾名思义,毒性你应该感受到了吧。”
瞧着她那副笑吟吟的嘴脸,向寒笙皮笑肉不笑的接道,“腐骨焚心……还真是腐骨焚心之痛呢!”
“当然,老子还能骗你不成。”万红狸答的十分无害,手里把玩着的流苏还向着他轻轻一甩。
但这时,却见向寒笙一双星眸里闪着奇异的光,话音轻缓的问向她,“你说……你能活到我死么?”
一个死字犹未落尽,他眼光一闪,扬爪便再次向着万红狸袭了过去。
“……!”
万红狸瞳孔微缩。
难怪他这般有恃无恐呢,原来是自信能够在一盏茶的工夫内将她制住。
呵呵……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
方才是她一时大意,才叫他有了可乘之机,这次她自是不会再让他得手。
头微微一侧,这一爪便刚好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