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胭青向雨冰儿道了谢后,便开始和陶医师告别。
“陶医师,我要走了,这么多年谢谢你的照顾。”胭青有些依依不舍。
“以后别动不动就那么大脾气,生气不好,容易伤身体。我走了就没人给你弄醒酒汤了,以后喝酒别忘了给自己备些醒酒的东西。不过,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明明酒量不好,喝完酒就闹事,还是个酒鬼。还有,你的衣服,我也都给你收拾好,放在你房间进门左拐的柜子里......”
“停,我老是老了点,但还没那么不中用,你就放心走吧。”陶医师打断了胭青啰里啰嗦的嘱咐。
“你这丫头,出去可好好照顾自己,别那么死心眼,既然跟了这位姑娘,就要一心一意的伺候她。”他活了这么多年了,也能看出雨冰儿并非一般人家女子,为人也绝不是那种宵小之辈,若是胭青忠心耿耿的跟着她,将来受不了苦。
“走吧。”被打断的胭青还想补充些什么,陶医师却不给她机会,让她面向雨冰儿,推了推她,示意她离开。
“走吧。”雨冰儿明白陶医师的意思,叫胭青离开。看着胭青这势头,若是不打断她,怕是她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嗯。”胭青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想开后,旋即决绝的跟着雨冰儿、赵五离开。
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了陶医师一个人,眼睛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良久,他才转过头,离开,谁也没看到他眼眶中的泪水。
此时,外面。
那些家伙们已经找到了‘胭脂阁’,雨冰儿一袭张扬红衣,很是惹人注意,故他们没询问多久,便知晓雨冰儿最后进了‘胭脂阁’。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一靠近‘胭脂阁’,一群莺莺燕燕就涌了上了,很是热情的拉着他们进了去。
“大爷,来嘛。”
“哟,大爷许久不见啊。”
......
几个糙汉子,被一群呵气如兰,打扮妖娆的女人围着,整个身体十分僵硬,表情一副视死如归,不敢乱动,很是尴尬。
别人来青楼,都是寻欢作乐,他们几个倒是好,这表情像奔赴战场一样,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刚才说不用担心雨冰儿的叫子卓的男的,倒是满脸轻松,笑容满面,仿佛是这里的常客。
“给爷,找间上好的包厢。”掏出一锭银子,给快要贴在他身上的女子,道。
“爷,您客气什么,就算您不给这银子,梅儿也应当给您,”那女子喜滋滋的结果银子,妖媚道,“找间上好的包厢呀。”
梅儿领着他们几人进了一间超大的包厢。
进去后,几人坐下,子卓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道:“爷要问你点事,你如实回答。回答的满意了,这桌子上的银子,就都是你的了。”
“好好好,爷您问,”女子接过银子满脸激动,对他很是热情,整个身子都要贴了上去,“梅儿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您。”
伺候其他人的女子见那梅儿手上白花花的银子,十分眼红。
本来她伺候的子卓长得就俊美又大方的,和她们身边这些个面无表情的糙汉子完全不一样,现在见那公子哥不仅英俊,而且出手如此阔绰,心中更是嫉妒起那梅儿羡慕起。
“爷,有什么事,您问我们也行,她知道的,姐妹们都知道。”其中一个女子争抢道。
“对对对。”旁边的都应和。
“你们可得了吧,这位公子问可是我。”那子卓身边的女子有些嫌弃道,转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子卓,“是吧,公子。”
“谁回答的出来,这银子就给谁。”子卓道。
其他人听了,则满脸的笑容,连声道“谢过公子”。
“刚刚某个人还真把自己当角了,什么问的她,这话也好意思说。”其中一人幸灾乐祸道。
“对啊,还真是真没点自知之明。”另一人应和道。
那女子的脸色变得异常差。
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房间内很是吵闹。
“谁再说,就给我出去。”一个长相甚是粗犷的人不耐烦道,眼睛向铜铃一般瞪得很大,把手往桌子上猛地一锤,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吵得要死。
一句吼,震耳欲聋。这气势吓得几个女人顿时老老实实的闭嘴,幸亏那子卓刚坐下的时候,便设置了结界,不然他这一嗓子,早就响彻整个‘胭脂阁’了。
“子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子卓满脸疼惜的安抚了一下身旁的女子,道,“你看,都吓到我的小可爱了。”
但那女子被子魁那一声吓得有些瑟瑟发抖,尽管,子卓这样安慰她,他也,不敢说话。
“看到了吧,姑娘们,我这兄弟可是个暴脾气,若是你们哪一点回答的不好,他生气我们可是拦不住的。”子卓笑嘻嘻道,可是眼中却无半点玩笑的意思。
“是。”她们有些颤颤巍巍道。
“约莫半个时辰前有没有一袭红衣,长相极佳的女子来过‘胭脂阁’?”几人中领头之人问道。
闻此,几个女人均愣住,没有回答。当然见过,本来他们‘胭脂阁’就不会有女子光顾,今天突然来个女子,还如此绝色,她们当然记得。
不过......那人可是让姑姑派云裳带走去了那地方,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说。
领头那男子他们见她们表情有些不自然,便知事有蹊跷,看来冰儿姑娘真的来过胭脂阁
“看来你们见过这位姑娘。”领队道。
“她们什么都没说啊,子休你怎么知道的。”子魁方正的大脸上满满的困惑。
“正因为她们什么都没说,才说明她们见过姑娘。”子卓看向领队子休道,“对吧,领队。”
“对,”子休赞赏的点了点头,这家伙就是机灵。“依照她们之前的态度,她们若是不知道,早就坦白了,何必如此纠结,说明她们见过雨姑娘。”
“而且,”子休眸子微眯,语气一沉,“姑娘她,可能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