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敲响,飞驰的骏马犹如一支支离弦的箭,奔涌向前,场上尘土飞扬。
苏念押宝的三号从开局就处于优势,这倒是让众多不看好的人失色,但都认为这样的局面维持不了多久。可偏偏再次颠覆了众人的认知,三号全局无往不利,没给其它对手任何机会。
冲线的那一刻,小茹恨不得手脚并用,苏念倒是很镇静,双手环胸,抿唇浅笑,任由那丫头摇得她头如捣蒜。
“公子,公子,我们接着押……”
第二局……
第三局……
苏念有如神助,把把押对。回首发现,不知何时,那白衣男子已离去。
小茹看着手上沉甸甸,鼓囊囊的荷包乐开了花。
凡事过犹不及,见好就收。远离了赛马场的喧嚣,苏念随着人流,肆意在街市闲逛。
又一个夕阳西斜,苏念望向那落日,伸手挡住余晖,阴影下的双眸微微颤抖,又想起了那个可恼又可恶之人。
愣神之余,苏念忽感身体被撞飞,跌落在青石板上,掌心一阵火辣。
“公子!”小茹脸面被吓脱色。
缓缓坐起身子的苏念轻抬玉手,好在不算严重,只是稍稍破皮。是她大意了,在赛马场,就发现这伙人鬼鬼祟祟。
不远处的几声闷响,只见抢了苏念荷包的那伙人,双双坠入街边摊位,跪地求饶,甚是狼狈。
出手相助的那几位身后,赫然立着马场的那位白衣男子。举起手里的荷包,向她扬了扬,云袖翻滚,唇角荡漾着浅笑。
那男子走至苏念身前,伸手将她扶起,被抓住的手腕处,传来温热,似比那伤口还烫的厉害,若是男儿家就此抽手倒显得矫情。
“谢谢!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还请告知!”苏念趁势抽走手腕。
“在下拓跋允!”举手作揖,眼里尽是真诚。
“公子不可!”身后的随从似不满。
“无妨,这位公子也是傥荡之人!”无论何时,拓跋允的语速一直都很平缓,只是此时眼里多了几分柔意。
“在下苏青!”苏念庆幸在滇云常扮男装出门,名字也是随口即来,不然定穿帮。
只见拓跋允当着苏念的面,将那荷包抛起又接住,如此反复几次道:“在下救回了苏兄的荷包,不知苏兄将作何报答?”满眼的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据苏念所知,拓跋是乌苏国的王姓,传闻乌苏国民风彪悍。这拓跋允入乡随俗,虽换上竹清国的衣饰颇有我国贤睿儒雅之风,但骨子里的霸道分毫未少!
“拓跋兄若不嫌弃,不知可否赏脸移步酒楼。”思来想去,也就喝酒适合!
“若是喝酒,在下倒是有个好去处!”
“请!”
夜已沉幕,星河静美,拓跋允领着苏念来到这穿城而过的红水河,几十条游船在河水里荡漾,船上的灯火映得河面犹如倒悬的星空。
船屋里是精致的雅间,撑开窗棂,看到的景色是岸上无法描述的。一壶好酒,几碟下酒菜,三五好友畅谈人生,应是应情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