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不理会两个母爱泛滥的人,每每皆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认真的完成关杞交予的每个动作,虽然只是用针扎进猪皮人里简简单单的动作,可毕竟1岁的孩子,腕力有限,总是扎进一半便再也无法扎进分毫,可关关从不放弃,坚持着简单又严肃的动作,即便奶白如玉的小手出了血泡也不停歇,香樟树底下、树桩上、门栏上、配药房皆有关关的小身影。
时间过的很快,对于关关和关杞来说,一个月像是风一样匆匆吹过,关廖彬要带着关甄鑫和关关离开断魂崖回层峦山,平时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关关,却魔怔般的抱着关杞的脖子哭闹不肯撒手离开,无论关甄鑫、关廖彬如何劝告就是不撒手。关杞也是老泪纵横,看的穆中魁像是生死离别一样便对关廖彬道:“你这孩子,现如今小关关喜欢这断魂崖,更是喜欢关杞小老头儿,你们就不妨住下便是,省的以后你们在两地跑来跑去,着实麻烦。”
关廖彬汗颜道:“师傅教训的是,可是徒儿初出断魂崖时救了一人,与此人言谈甚是和缘便是拜了兄弟,后来才知是当今重域皇上南宫臻尚,其对徒儿甚是放心并把两个皇子拜与徒儿膝下,学徒儿所学,如今两个皇子怕是已从宫安城启程去往层峦山了。”
“你在外结交何人为师不管,也不想管,既如今你收了两个徒弟,那便在这里传授也是无妨,何必千里迢迢跑回层峦山。”穆中魁粗声粗气问道。
“师傅有所不知,如今师傅的一身所学举世罕见,加上关师傅的医术更是妙手回春,徒儿怕外人一旦进入知晓了此时透漏了出去,给二位师傅带来烦扰。”关廖彬温润如玉般的声音解释道。
“我俩老头皆是将要作古之人,还怕那些可有可无的烦扰不成,如今关关女娃娃哭的如此伤心,便随了她意不离开了便是,至于你那两个徒弟无妨接来便是!”穆中魁大手一挥便下了决定。
关杞此时也不予穆中魁争个死去活来了,竟是空前的统一战线道:“就是,就是,廖彬徒婿勿过多想,你夫妻二人皆是在这断魂崖长大,就是我俩老头的孩子,现如今回来常住,我俩老头也算是有个说话的,如今更是有了关关女娃娃,老夫更是不舍,便是不走了吧。”说着擦擦眼角的老泪,抱着关关便立即跑回了配药房,还特地关上了门,怕关廖彬来抢孩子似的。
于是独独关廖彬一人出崖接南宫陌和南宫袁,关甄鑫和芸妈妈便也放下包袱回去收拾东西了,关关甚是开心,终于要见到南宫陌了,终于可以留下来了,想到这粉雕玉琢般的脸颊上,红昏朵朵,葡萄般的大眼睛此时眯成一条线,长长蜜蜜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像观音坐下童子,甚是讨喜可爱。
关杞见着小心机得逞般的徒孙关关,实在没忍住便抱着关关软软弱弱的小脸颊‘吧唧’亲了一口,满嘴的银白胡须更是扎的关关脸颊又是疼又是痒,便挥舞着小手“咯咯”的笑了起来,甚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