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北织郡府的那些龌龊勾当,本尊不屑去管。”
君唯璟挺立如松,沉着眸子,扫视整院的人。
微微挥袖,便带着周轩宸周萱彤两人消失在原地。
侍卫想要去追,被顿予制止。
顿予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眼神嫉恨:“去,找冀骨长老。”
......
回到海棠居,君唯璟把那两人扔给管家,隔着屋子看了一会叶轻筠,便进入了密室。
君唯璟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只有他自己知道。
方才在君王府邸,灵力暴动,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暂且压下。
密室没有光,没有门窗,静的可怕。
君唯璟抱着自己,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眉毛头发都染上冰霜。
自小,每逢千秋前夜,君唯璟体内的寒毒便会爆发。
君唯璟从怀里拿出一根簪子紧紧握在手里,靠在墙角,嘴唇苍白。
一缕晶莹的绿色从簪子中飘出,轻轻萦绕在君唯璟周围。
君唯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这夜,似乎暖了起来。
......
东宫,书房。
君衔礼坐于桌前,一袭紫衣,烛光摇曳,衬的眉眼惊艳。
他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沉着眼,一袭青丝倾泻而下,不见半分傻气。
以黑色侍卫跪在殿下:“殿下,此女子两日前来到上京,与安宁郡主发生了冲突,前日在夜光楼失踪,请殿下恕罪,并未查到此女子踪迹。”
“另外,诚王殿下会参加此次千秋之宴。”
君衔礼:“继续查。”
“是”黑衣一闪消失。
君衔礼微微抿了一口茶:“不是上京的人,又如何会识的母后。”
传闻诚王殿下是中州大宗尊主,天赋极高,却只有极少数的朝中老臣知道,游离于皇室之外。
这两件事会有联系吗。
静夜悄悄,白色悄然爬上枝头。
君衔礼透过窗子看天边,黎明将晓,自己却依然清明。
他放下白瓷茶杯,指尖轻轻点上眉间,闭眼。
脑中浮现出昨晚情景。
天下只知孝宜皇后难产,产下太子,痴傻无比,乃百年一遇的全废体质。
却不知,太子殿下在胎中便被种下了蛊毒,这才神志不清,唯有夜半至鸡鸣,才可清醒片刻。
多年来,君衔礼韬光养晦,遍寻良药,也不过将清醒时间延长。
君衔礼慢慢睁眼,天已大晓,飞霞漫天。
“太子殿下?”缦缦推门进来,行礼道:“太子殿下万福金安,今日是皇上千秋,宫里已送了帖子来,还请殿下早些洗漱,前往赴宴吧。”
君衔礼隔着床幔看着外面的缦缦,嘴角微弯:“我不要穿衣衣,缦缦穿衣衣。”
说完,还不忘吸了吸鼻子。
缦缦狐疑地看向帐中,放好脸盆,说道:“殿下快些。”
众人皆知,太子殿下不得宠,虽然皇帝未夺去太子之位,但这位子也形同虚设。
除了个别先皇后留下的老奴,便只有缦缦从小陪在他身边,尽心服侍。
“不嘛不嘛,就要缦缦,就要缦缦。”
缦缦走向前去,低着头说道:“殿下再不快些,那位可就不好说话了。”
君衔礼还想耍赖,便听见缦缦恭恭敬敬唤了一声:“茯苓姑姑。”
君衔礼:“.....”
“缦缦你先下去吧,殿下这老身来。”一位老婆婆走了进来,朝缦缦笑道。
缦缦悄悄看了一眼床帐,行礼道:“是”
君衔礼大叫道:“啊——茯苓阿婆,你不要过来,救命啊——”
缦缦关上门,无奈叹气。
殿下傻是傻了点,但是顽皮也是一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