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病不病重,与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对我这种穷人来说,有钱人能死一个是一个,能死一双是一双,这样我富豪榜的排名又进了一步。”
穷人。
呵,以分钟成百收钱的也配叫穷人吗!
南宫说的格外悠闲,我没有打断,只是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继续。”
南宫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有没有机会捞一笔,所以我就打听了一下医院,潜过去了。”
如果凑巧的话,我跟徐珩在医院的那一天,南宫也来了。
只是还不够凑巧,因为我与南宫没有碰上。
听见南宫说:“那天,我在医院的院子里,碰见你了。”
我浑身一震:“不可能!我没有看见你!”
“可能那个时候你想看见我,也看不见我了。”南宫右手撑着下巴,回忆起那天的场景,“你那天妆画得不错,手上拿着一把羽毛扇,那是黑孔雀的羽毛,实在不可多得。”
我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手掌,记起来那日确实心血来潮拿了一柄扇子。
南宫说:“那把扇子绝不便宜,京都没几个人买得起。就算买得起,也配不上。如果是你有这么一把扇子,我想我绝不会错。”
“说下去。”我吃下一块薯片。
南宫点点头,示意我不要打断他——
“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说是吧,万一你死了,我怎么也要送个不说第一大,也进前三的花圈聊表心意,你说是吧?”
我抬眼冷冷的看了南宫一会,没有说话。
“呸呸呸,我错了,你不可能死的,你长命百岁,未来洪福齐天还很远大。我是想说,你当时昏过去了,白飞飞就在你的身旁,但她没有拉你,不仅没有拉你……”
“她,手里还多出了一把刀。”
刀?
“那绝对是一把刀,夏天的午后阳光正强,落在那柄刀的刀身,刚好反射在我眼前一晃。正是因为这个,我敢确定,那一定是一把刀,而且也正因为这个,她接下来做了什么,我没有看清楚。”
人眼不如鬼眼,无法第一时间适应过暗或过亮的变化,我深表同情。
“不过,”南宫道,“可以肯定的是,白飞飞没有下手。”
白飞飞当然没有下手,她若是下手了,我现在必不可能能好生坐在这里吃薯片。
南宫缓缓勾起唇角:“但你一定猜不到为什么白飞飞没有下手。”
我轻轻摇头:“也许,我知道。”
我的话出乎南宫的意料之外:“你知道?”
“白飞飞没有下手,是因为徐珩来了。”我道,“她和徐珩关系不熟,只怕两个人不是一条船上的,所以她收手了。”
“你说的不错,就是徐珩,来的太及时,及时得有些蹊跷。”南宫说,“不过也还好徐珩来了,白飞飞收了手,将你扔开,她绕开医院,从小路朝后面跑了。”
“然后,我就去追她。”
南宫左手一顿,手上的曼妥思抵挡不住惯性,顺着他的指尖落入了雪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