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默从脖子上拿出来一个项链,把脖子伸在任爷爷面前,把小坠子递着让爷爷看,任默小孩子不知道,任爷爷和任奶奶却知道这玉石是真的,活灵活现的一条盘龙玉坠,这项链也是贵重着,任奶奶一下子就生气了,说:“你怎么不告诉我!随随便便要人家的东西,快取下来。”
任默不干,任爷爷就挡住了任奶奶伸过来的手,说:“你别一惊一乍的,小孩子懂什么事,一个给了,一个就要了。”
任奶奶坐下说:“是不是你抢人家的?我中午还看到在人家脖子上,一下就到你手上了。”
“我没有,就是他给我的,他主动给我的,他说他爸爸还会给他买,他把这个送给我。”
任奶奶拿任默也是没办法,但是也是知道的,任默不会说假话。只能明天再当面说了。
任默缩在任爷爷的怀里,给任奶奶一个背,任奶奶看着就气。
任爷爷拿着婆孙俩也是没办法,一个脾气,还一个比一个气性高。
拍了拍任默的背安慰着,对着任奶奶说:“谁家的孩子?”
“老温家的。母子俩还怪可怜的,今天任默把那孩子救下来,浑身泥鳅,脏兮兮的躺在地上,怏怏的,洗了一个澡,我给上药,身上被打的没一处是好的,就那还咬牙坚持着,硬是没给他妈吭一声,跟他爸是一个德行。”
任爷爷自然知道老温家是谁,说:“你在家,能帮一点儿帮一点儿,咱没钱,吃喝还是有的,老伙计走得早,俩孩子也可怜,好不容易撑过去,又来了这一遭。”
任奶奶说:“小安还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半个儿子哦,能帮就帮吧,咱家现在有多少钱?”
一说起钱的事,任爷爷就立马生气起来,说:“那狗东西走,拿的一点不剩,现在任路的补贴加上我挣得满满也就那万把块,小安那是大账,咱这都不够塞牙缝的。”
任奶奶叹了一口去说:“明个拿给我取一千回来,我去给楚潇,今个我看那孩子也拖累的瘦的就一把骨头了,大冬天的他穿的也不暖和,楚潇也是,给他们一点儿,补贴一下他们娘俩的生活。”
任爷爷一听觉得也是,大的帮不了,小的还是可以的,说:“行,我明天会来的时候取回来。”
另一边,楚潇回到家后,就脱掉温奇阳的衣服,眼睛顿时就红了,温奇阳身上就没几处好的,从出生到现在,什么时候这样过,哭着说:“你个傻孩子,你怎么不告诉妈妈呀?谁打得你呀?我的孩子,苦了你了,这是打了你多少次,才打成这样的。”
温奇阳伸手抹掉楚潇的眼泪,说:“妈妈,没事,我不疼。”
楚潇顿时心更痛了,抱着温奇阳哭,晚上睡觉的时候,楚潇发现温奇阳的项链没见了,就问温奇阳,“你爸爸给你的项链呢?他们抢去了吗?”
温奇阳坐起来看着楚潇说:“我送给任默了,是她今天打跑他们,救了我,她还把他爸爸给她买的衣服给我穿了,任奶奶说任默的爸爸不在了,这衣服对她很重要,我就给她了,我爸爸还在,以后爸爸可以再给我买。”
楚潇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今天要不是那孩子,也不知道儿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楚潇让温奇阳躺下,搂着温奇阳,让她讲讲最近的事,温奇阳靠着楚潇说:“不止这一次,前几次他们打我,也是被人骂吓跑的,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害怕的人,任奶奶说任默经常揍他们,所以他们害怕,让我以后和任默多待在一起,他们就不敢打我了。”
温奇阳突然爬起来从衣服兜兜里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递给楚潇说:“妈妈,这个给你,这是任默今天给我的,你吃了,把糖纸留给我。”
楚潇看的心疼,平时自己爱吃糖,这次的事,哪有心情在买糖,倒是儿子心心念念的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