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董他没事,多休养就好,现在那个叫什么而羽的陪在他身边,看着好做作。”项圈圈说着拉下两边嘴角,一副厌弃的表情。
而羽吗…她对夜皇威是真的执着。
慈槐念生生咽下药片,感受着苦涩弥漫,以及在喉咙里慢慢卡下去的感觉,她迷茫地望着前方。
“圈圈,我真的没有捅夜皇威,这不是我做的事。”
解释是苍白的,她自己也知道,但被人误解是更加痛苦的。
“我知道。”项圈圈抿着双唇,给她端水,点点头。
“他现在在哪。”
点滴瓶里的盐水已经快挂完,慈槐念自行拔出针头。
“啊!”项圈圈看到她手背肿起冒着血珠,立刻从针头那撕了个胶布贴在她手背上。
“您要去找他么?”
“等而羽走了我再去,我需要解释清楚,并且查清事情。”
只是没必要现在去刷存在感,并且她现在可能连路都走不稳。
离学校运动会还有两天,希望可以在这之前好转。
……
会好转吗?很悬。
彼时隔壁房间,凝重的空气中参杂着淡淡的花香气。
而羽一身睡衣,头发有些凌乱,她拿出早餐盒,夜皇威手术后因为伤到了内部器官,现在只能吃流食。
一旁的特助拉起桌子给而羽安置。
夜皇威坐在桌前,他靠着厚厚的枕头,脸色极差。
“慈槐念人呢。”他的声音即便再轻,不带感情总是特别让人感觉压抑的。
“我们没有找到慈小姐。”
一众保镖站在他床前。
袒护慈槐念。
他们昨天还看到她躺在手术室门口。
特助似乎已经和那些保镖达成了某种一致,站在一旁不说话。
“我昨天明明看到她!你们各各都瞎?!”狠戾的目光,他胸腔起伏程度变大。
气的。
“对不起夜董,慈小姐和那个男人逃脱后我们就没再看到人。”
在这之前,保镖已经向夜皇威交代了追捕的实况。
慈槐念那时着装暴露的话早已经在夜皇威的耳朵里转了一圈。
“滚出去。”夜皇威又突然放轻声,他一下这样一下那样着实让一圈人发了一身冷汗。
无奈,保镖们与特助便打开门退了出去,只剩而羽一人站在夜皇威身边。
将勺子递给他,她的手在颤抖,细密的汗珠从掌心泌出。
她本以为他不会吃她做的东西,谁知道夜皇威竟接过了勺子。
机械地吞咽,夜皇威瞳孔中的情感告诉她,他根本不在意这是谁做的,做的什么或是还不好吃。
只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胃。
不过这已经足够让而羽有一整天的好心情了。
她不多说一句话,问一问题。
等他吃完收拾好东西,而羽坐在床边,这一陪便到了下午。
看夜皇威吃完午饭她收拾收拾擦了擦桌子,将特助松来的文件全都抱放在桌子上,将笔记本连上充电线。
两个人,没有一个说话的,整个过程,这么多个分钟与小时,他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他很忙,即便刚做完手术也要办公。他很忙,忙得像是不知道她的存在。
此时她想起了一句话:
【不爱你的人,永远都是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