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此事我们并不清楚,沈公子既要与大姐儿对质,我们便当个见证,评判个对错便是。”柳煜开口。
大夫人虽然一向与四房不对盘,但对于柳煜还是有些发憷的,当下也不敢再多话,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大老爷和老夫人同样如此,柳煜已经打定主意要管这事,他们也无可奈何。
柳煜既然如此说了,沈慕秋便不再管大夫人的话:“照柳大小姐所说,我与四小姐既是私相授受,又能未卜先知提前准备好纸条,那为何不将前一张纸条直接销毁呢,留下那么大一个把柄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吗?”
柳沁芷咬了咬下唇,有些无力反驳。
纸条上的字确实是她仿照柳沁柔的字迹所写,要是有所准备,自然是将这个有着明显证据的纸条销毁最好。
“大小姐若是无话可说,那我们便可以来说第二个疑点了。”
在沈慕秋看来,柳沁芷的目的太明确了,因此才能被他弄得哑口无言。若是其他人,他所说的那点也能很好的反驳。
在之前,大夫人便这样做了。
他可以是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因感觉于理不合,才写下一张纸条托人转交,这是把一切都推脱到柳沁柔的身上。
可惜,柳沁芷的主要目的是与他解除婚约,自然是要他与柳沁柔有私情才好的。
“我与书容在昨夜子时时分来到拱立门,发现拱立门并未上锁,也未曾有人守门。我们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被人打晕。听说今早书容与两位守门的人都晕倒在拱立门旁边的草丛中。”
“我与书容头上皆有被打的痕迹,可以请大夫过来诊断。”沈慕秋看向柳沁芷:“这一点是否是消除我与四小姐有私情的铁证呢?”
“什么,子时拱立门没有落锁,两个嬷嬷也晕倒了?”柳煜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这种关于内外院安危的可是大事,竟没有人前来禀报他们?
“柳大人,小人今早醒来时正躺在拱立门旁边的草丛中。发现我家公子不见后,急忙便与外院管事说了,之后管事带小人去寻了大夫人禀报。”书容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过无意识中却坑了大夫人一把。
“大嫂,此事你可知晓?”
大夫人掌管柳府内院,她先知晓也并无差错。但此事还牵扯到外院,而外院管事却未曾将事情禀报给大老爷或是四老爷,实在是不太妥当的。
“此事是我的失职。只因管事来禀时也说了沈公子失踪之事,沈公子的下人书容说沈公子失踪与大姐儿有关,这才急匆匆的先去了大姐儿的芷双馆。尚未来得及通知老夫人和老爷四叔。”
大夫人一向精明,自是不会轻易被人抓住把柄。柳煜也只是例行询问一句,未及时上报,就算问责也是外院管事的责任。
只是,“来人,将拱立门的张嬷嬷和李嬷嬷带来。”
“是,大人。”门外柳煜的护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