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
柳子轩连唤数声，才将柳煜的思绪拉了回来。
“何事？”柳煜扯回飘远的思绪，肃正了面容，问道。
柳子轩并没有询问柳煜方才在想些什么，如此入迷。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父亲，假冒信件还有柳沁芷的事情可有进展？”
知晓柳沁芷受了杖行，被禁足在芷双馆之后还不安分，竟是想将与沈二公子的退亲之事诬赖给三妹妹，柳子轩心中实在气愤，连客气的一声大妹妹也不愿再唤，反而直呼其名了。
柳煜也没有计较柳子轩称呼上的无礼，她对于柳沁芷的耐心也是愈渐消弭。一个日日想着陷害同族姐妹的人，实在让人同情不起来。
“三姐儿前些日子与我说，柳沁芷那件事的背后有千姨娘的手笔。我派人查证过，却有此事。”
“千姨娘？”乍一听到这个称呼，柳子轩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是何人，再一细想，才恍然大悟：“是那个千蕊？”
“恩，就是她。”柳煜肯定了他的猜测。
柳子轩近些日子都在关注北边的事情，只知道柳沁芷曾编造流言冤枉柳沁芜坏她姻缘，并且传到了承国公府的梅姨娘耳中。因此并不知晓柳沁芜和柳煜查到了千蕊的身上。
对于千蕊，柳子轩早已查明此人并非自己恩人的女儿，但因目的不明，又怀疑她与要加害柳沁芜的那伙人有关，柳煜他们都认为留下此人为好，也好循着她探查一下那股势力。
可惜千蕊一直没有异动，他们也没有查出些什么来。
不过他们此前已经有些排除千蕊是冲着柳沁芜来的了。
柳子轩因着生意，待在柳府中的时候并不长久，对于千蕊便没有那么关注了。
没想到，那千蕊竟出其不意的有了动作。
“难道千蕊真是冲着三妹妹来的？那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何意义？”
柳子轩问的是千蕊勾引大老爷，成为千姨娘的事情。
“不，她此次只是顺势而为。”
柳煜有了别的猜测：“我猜想，千蕊的主要目的还是在柳府内，但三姐儿也定是她的眼中钉，让她想除之而后快。”
“只是，她有些急躁了。”利用柳沁芷，固然能隐藏她自己，却实实在在是个昏招。
柳子轩有些明白了：“三妹妹就快出嫁，到时候三妹妹脱离了千蕊的视线，她想对千蕊下手便很不容易了。因此她才寻着这次的机会出手了。”
“不错。梅姨娘不想三姐儿嫁给花玉白，嫁进承国公府，自然会想对三姐儿下手。但三姐儿寻常不出门，梅姨娘找不到好的时机。若是柳府内有个里应外合的人，梅姨娘行动起来就容易多了。”
柳煜对这些早就看透了，也早就防着梅姨娘了。
“千蕊来柳府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不宜暴露自己，便想借刀杀人，利用跟三妹妹有嫌隙的柳沁芷。”柳子轩说道。
“恩。”
父子俩一来一往，便将事情推测的差不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