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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饥不择食或将就爱情之尴尬(1)

不想说是不想说了,咱却仍然睡不着。咱怀着一种负疚的心情来回忆,原本多想一些老兰子的长处或优点,诸如善良啦勤快啦能跑腿啦之类的,恢复和加深一下对她的感情来着,不想老东西又戗了我一家伙。她这么一戗,我就又想起她的一些缺点。每当遇到类似的情况,我总是忍不住要联想到她的诸多类似的缺点,遂让我倍加腻烦。随便举一个例子吧,比方说文化日要开个什么会,你知道她们电影公司跟我们文化馆、图书馆什么的,同属文化日的,领导在那里讲话的时候,她在旁边就不闲着,永远跑来跑去地给这个那个的往茶杯里加水。加水这个活,按说应属好人好事之一类,问题在于这个活无须乎你来干,你又不是文化局的公务员,也不是在你电影公司开会,你显什么能?我马上就会联想起上高小时,老师说过她的话,开运动会拿百米和二百米第一名是好的,啊!但学习也要赶上去,我们又不是体育学校,考试不及格光能跑有什么用?那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知道吗?嗯!我还会联想起她冒冒失失地跑到大学去找我,在电影公司收个票还动不动就让人家踩了脚或将膝盖给碰青了,以及其他一些说明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类的事。我提醒她,你这么跑来跑去地给这个那个地加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表现自己,你这个年龄也不是为了想进步,而只是出于一种勤快或爱好,可不知道的呢?人家就会说你显能或者在单位上不从容,只能干点扫地打水之类的活儿。她马上就会恼,说是你们这些狗屁文化人儿,一个个懒得要死、自私得要命,宁愿自己在那里渴着、干靠着,也不会到茶炉房打一暖瓶水,别人打了,你们就在旁边说三道四嘲笑人家,又是没文化,又是不从容,什么东西!反正我干什么都不对,怎么都是没文化,没水平--这个例子好像还有点不妥哩,人家明明是做好事,你说成是缺点,有点牵强是不是?其实我主要是说她特别犟,一个女人家!你这次说了她,下次开会不给你加水了,你在那里扯闲篇或打扑克,她在旁边还是要照加不误。打她农转非一安排工作我就教导过她,你这个年龄了,别整天颠儿颠儿地跑来跑去,显得自己不稳重,不值钱,甚至有点犯贱,啊?可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仍然一如既往、锲而不舍,就像毛泽东说的,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坚持几十年如一日,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啊!她就这么执意将最难最难的事情做给你看!

噢,关于她的犟,还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可以说明哩!比方说,你因为一件什么事气急了,说她太放肆了!她马上就会说,放五哩还放四!你如果说放六,她就会放七、放九地放下去,有时能放到十五六之多!而绝不会首先停下来。你不妨试试看,你说你老婆放肆的时候看她能放到几,我相信一般夫妻不会犟到那么多。放肆这个词儿,也真是有点怪,你说轻率任意,毫无顾忌就行了,哎,它要用个数字来表示,你也不知道为何要单单说放肆,而不说放三或放五,她也就很容易地放五放六地放下去……总之是类似的事情多了,我都懒得举。你从中也可看出我为何花那么大的代价把那爱情来虚拟。

咱在继续作回忆。关于老栾勤和那个小放猪的他姐姐杨宗青有一腿的事,允许我暂时不说好吗?我后边肯定要提到,我说话算数,嗯。让我接着说尴尬。

让狗咬了一家伙只能算是个小尴尬,当然了,小人物也只能遭遇小尴尬,你一个高小生能遇到多大的尴尬?你若是个县级以上的干部嘛,让狗追得屁滚尿流,那尴尬就大了。你到农村去,正人五人六地问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一条狗忽地窜出来照着你的小腿咬那么一口,或者哪怕就是不真咬,你在那里作指示,它在旁边狂吠不止,汪汪起来没完,也够你尴尬的吧?嗯。可那个小放猪说的那句他俩肯定操过了的话,对一个高小生来说就不能算是小尴尬。咱之所以尴尬无比,一是咱发育比较晚,那时情窦尚未开,虽不知操具体是怎么个概念,但知那是一句骂人的话定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再就是咱对老兰子的印象一般化,如果他说你跟一个你心仪的女生操嘛估计尴尬得会差点儿。

在我当时那个年龄段,我认为老兰子的不足有三:一是她学习比较差,正如我们班主任老师所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当然那班主任也是女的,只有女老师羞辱女学生才会羞辱得这么狠,女老师羞辱男生或男老师羞辱女生一般都不会这么狠。女老师是初师毕业的--是那种高小毕业之后直接考上的师范,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初师,当时是有的。以此类推,初中和高中毕业之后考取的师范,分别叫中师和高师,高师也叫师专,啊。开运动会的时候,她也参加教师组的短跑比赛来着,但成绩不如老兰子,她因此有点小忌恨也说不定的。二是老兰子那几年一下长出了些小胡子,黑茸茸的那么一层,我知道那仅是嘴唇上的汗毛稍微重一点罢了,稍后几年也看不出来了,但当时确实是很明显。她跑一百米和二百米明显比别人超出一大截的时候,有男生就议论,嗬,真是个假小子,还长着小胡子呢!这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生来说,刺激够大的吧?要了你的命你也很难把她来喜欢。三是她有时候对人过于亲热。那一年赶上了全民大炼钢铁,我们那个熊高小所在的公社也要炼。炼钢铁需从河里捞铁浊,每个高小生向上缴五斤。捞铁沙这个活,刚开始干还挺有意思,你拿着簸箕从河滩上铲出些沙来,尔后放到河水里晃来晃去,待上边儿的白沙被河水冲走之后,底下还真落下一层黑乎乎的细沙,那便是铁沙了。这玩艺儿比较适合女孩子干,男生往往就玩不转,要么晃得太厉害,将铁沙一起冲走了;要么晃半天还显不出一点铁沙来。老兰子这时就大显身手,手把手地教你怎么晃。问题在于她这个手把手地教,不是别人让她教的,而是她主动教的,有点过于亲热--噢,这么说好像又有点苛刻了,那个学期老兰子好像还是劳动委员哩,有一份责任在里头。总之是整个捞铁沙的过程里面,老兰子一直是胜之轻松,任之愉快的,半天下来,还数她捞得多。我们一起往公社缴铁沙的时候,半路上,她悄悄地对我说,才捞了这么点呀,把我的匀给你一点吧!弄了我个大红脸。如今想来,这当然就是一种默默的关心与关怀,但对一个骄傲的小公鸡似的小男生来说,就不啻是一种羞辱,且有巴结之嫌。在那样的年龄段,她越巴结咱就越烦,遂说了一句,用得着你了?

--这就是我倍觉尴尬的主要原因,三条,这么说还比较实事求是对不对?嗯。

那次捞铁沙的任务还就她一个人完成了哩,其他同学都没完成。问题在于一个小小的沂河小支流,哪有那么多的铁沙捞?她之所以能完成,是因为她放学回家之后还继续到沂河的下游去捞--我们村往南不到二里地,就是沂河的主河道,她很认真执著的。这样的镜头估计你能想象,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家,独自拿着个簸箕跑出那么远去捞铁沙,挽着加长的裤腿儿,半天又端着些湿漉漉的铁沙回来了,脸上汗津津的……有点可怜兮兮是不是?我每当想起这些个镜头,连同她抱着个小包袱忐忑不安地在校园门口等我,心里就涌出一种由衷的同情,这也是维系我们婚姻的根本之所在。总之是她干任何事情都特别的认真执著,有时你仅是随便那么一说,过后说不定还忘了,哎,她还在那里吭吭哧哧地给你千方百计地去落实。噢,还就是大炼钢铁的时候,我认识老栾勤的来。当时他也在我们那个公社大炼钢铁。我们去公社缴铁沙的时候见到的。刘老麻不知从哪里听说的,说,看见了吧?在那边儿砸矿石的那三个人都是右派!是从县上下来的。

王老奎说,右派是干什么的?

刘老麻说,当然是有学问的人啦,你瞧那个戴眼镜的老家伙,听说过去还是个翻译官呢,旁边那个年轻的,顶多也就小二十儿,哎,那么年轻他就能当右派!

我说,右派好像是犯了错误的人呐?那老家伙是日本鬼子的翻译官吧?

刘老麻说,你甭管犯不犯错误了,总之有学问就是了;若是农哥们儿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再犯错误也当不上右派;给鬼子当翻译官也怪恣呀,你瞧电影上那翻译官,吃香的,喝辣的,什么罪也受不着,八路军一来,他两手一举投了降,照样还把那知识分子当!

王老奎说,操,还羡慕汉奸呢!

刘老麻说,人家不会立功赎罪呀,比方把鬼子的情报透露一下什么的?

刘老麻说的还真是。几年之后,待我到县城上高中的时候,那老家伙就在我们学校里当英语老师,姓王,叫王什么秀着,据说会三个国家的语言。那个青年右派便是老栾勤了。他当时在水利局当技术员,具体犯错误的原因不详。

……咱在床上睡不着,继续把那忆来回。多年前我曾写过一个短篇小说叫《你无法真实》,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里面就有一点我和老兰子的影子。那一段我正搜集一些大作家和著名作家的创作谈,比方一位了不起的老作家说,作家在构思和写作过程中,大部分时间要和人物融为一体。我说大部分时间,不是全过程,有时要离开一些,但大部分时间要和人物贴得很紧,人物的哀乐就是你的哀乐,不管叙述也好,描写也好,每句话都要从你的肺腑中流出,也就是从人物的肺腑中流出。这样紧紧地贴着人物,你才会写得真切,而且才可能在写作中出现神来之笔。又说,写小说,最好不要想到我写小说,你看,而是咱们来谈谈生活,生活是没有多少情节的;写小说要像说话,要有语态,说话,不能每一个句子都很规整,主语、谓语、附加语全都齐备,像教科书上的语言。还要学会过滤生活,把心态平静和纯净下来,将诸多的失意、不快、尴尬过滤掉;抒情不要流于感伤,一个短篇小说,有一句抒情诗就足够了,抒情就像菜里的味精一样,不能多放……我都很受启发。特别他那个大部分时间要和人物融为一体以及谈谈生活和过滤尴尬什么的,给我的印象尤其深,影响也特别大。你瞧我老阚写的东西是不是在谈谈生活?至少有点谈谈生活的味道,这点定了,嗯。我后来曾听过那位老作家的一次讲座,就觉得无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作家,不见比见了印象要好。那老家伙管作家叫杂家,管小说叫小穴,这个杂家写小穴呀,要写真正的小穴,啊……听上去有点色情。听完了课一帮青年作家即乱学一气,这个说,好家伙,写小穴还要大部分时间和人物融为一体呢,大部分时间,啊,不是全过程。

那个说,要紧紧地贴着人物,有时还要离开一些呢!

再一个就说,还要从你的肺腑中流出呢!像味精一样,不能多放呢!

有女作家就说,好过分哟,好淫秽哟!

在那些创作谈的影响下,咱开始过滤或筛选。

在过滤了失意、不快和尴尬之后,我写到:“咱高中毕业那年赶上了‘文革’,看看大学不招生,做工又无门,即灰溜溜地回家种地了。咱在村上的试验队里千活挣工分。如同三庄那小放猪的说的,我们村上有一个试验队的,专门试验农作物的新品种,什么胜利百号大地瓜啦,金皇后玉米啦,以及后来的地瓜下蛋、玉米授粉什么的,都要先在试验队里试上几年,尔后再推开。试验队的活,相对来讲比较轻快;在那里干活的,也大都是种地的老把式以及看上去识几个字的人,青年妇女居多。猜猜看,试验队的队长是谁?嗯,对了,就是老兰子。”

你或许会问,从高中到高中毕业,至少该有六年了吧?这六年问老兰子干嘛去了?你老阚的父母又是干什么的?我前面说过,我在遭遇了那次不小的尴尬之后,有关老兰子的事情让我腻烦,我懒得说起;我也无意向你说起我父母的事情,农民呗,有什么可说的?再说,我又不是要告诉你我整个的自传。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关尴尬的事情,啊,与尴尬无关的事情我不说。

“老兰子在试验队里当队长,看上去很从容,如鱼得水。你从她对各种农业技术的掌握及对别人吆三喝四指手画脚上也能看得出来。我很快就知道,我之所以能到试验队里来于活,也是她主动争取的,算是一种默默的关怀或关照。那一段也正是我对‘文革’由狂热到失望乃至抱怨的转变时期,寻思这个‘文革’可真是坑人,若是不搞这玩艺儿,此时咱差不多已坐在大学教室里了,何必在这里受这份罪?这么想着的时候,情绪当然就不高,一整天一句话也不想说。老兰子还挺能理解人,咱在那里锄地的时候,她在旁边的一垅一边锄着一边安慰我,说是这个‘文革’一搞,耽误你上大学了是不是?其实上大学有什么好,三上两上就成了右派。那个老栾勤你还有印象吧?大炼钢铁的时候在那里砸铁矿石的那个,听说他大学二年级就成了右派呢,你说玄吧?这个大学还真是大染缸哩,你就是成不了右派也会变质,叫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那还不该好好整一整?‘文革’一来怎么样?一个个让人家整得跟孙子似的了吧?听说老栾勤挨整的时候,还学狗叫呢,也不唱月黑风高好机会,咱到饲养棚里砍牛腿什么的了,还砍牛腿砍牛腿,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呢,怎么寻思的来!”她说的这个老栾勤学狗叫的事,还真有此事,名不虚传,我曾亲眼见到过。那天县上开批判大会,批判的对象还不是老栾勤,有位造反派仅是在批判的时候提到了他的名字,有人即把他揪到台上去了,当然就让他低头弯腰那一套。他还在那里背毛主席语录呢,要文斗不要武斗,牢牢掌握斗争大方向什么的。他越在那里背,造反派就越发地羞辱他,开始让他学驴叫,他说不会呢;那你学牛叫,他将脖子鼓得老粗,哞--尔后又让他学狗叫,他呲着个牙就在那里汪、汪……叫得还怪清脆。

“老兰子说,你是咱庄第一个高中生,算是个文化人儿,锻炼上一段,当个大队会计是没有问题的,王老奎一下学就在小队干会计了;刘老麻那个熊样儿的,村上还推荐他进了土门兵工厂,那个土门纯是深山老林,比咱这里还偏僻,他去了不到半年,回来还撇腔呢,我们是保密性质的单位,啊,生产的子弹全部无偿地援助了越南,无偿援助懂吗?就是白送,不要钱。啊,东风吹,战鼓擂,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嘛,还美国主义无鸡蛋,我们的导弹嗖嗖的呢,可牛皮了,还无鸡蛋呢,还无鸭蛋哩!

我说,他可能想说肆无忌惮,是任意妄为,毫无顾忌的意思。

老兰子说,也可能,可他说的就是无鸡蛋,他一回来,就叼着个烟卷在街上逛来逛去,也不舍得给别人一支抽,他往外掏烟的时候就这样,烟盒装在兜儿里,两个手指头伸进去,一次只抽一支出来,光他自己抽。他家的碗橱、鸡窝,就都是花铁做的,据说是他厂里的一种下角料,老书记将他推荐到了兵工厂,托他买点那玩艺儿他都不干呢,又是保密性质,又是军事物资什么的,纯在那里吓唬人,简直就是个老抠腚呀!

她说的刘老麻抽烟的细节和花铁的事情,我也见到过,遂说,你看人还怪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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