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那更为短暂难寻的一瞬,凌空头也不回的跑回家,瞎爷正在被杀。
“快...跑...”
...
一次次的重复,轮回,仿佛不可改变一般重演,凌空仿佛也被逼急了,这次早早地就参悟那一瞬,找回了自我,回到家中。
还是早上,所以不急,瞎爷是傍晚死的。
“瞎爷!快跑!山贼要来了!”
“瞎说什么...别吵,自己玩去...”
“我是轮回过来救您的!”
“我也是轮回来喝酒的...”
无论凌空如何劝说仿佛都是那么的无力苍白,又是悲剧的上演。
又一次,凌空干脆直接运用体内那股神奇的力量将其强行带走,可没走多远,瞎爷却不同意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我不走!那里有东西没带走!”
一路折返,发现只是棵小桃树,但是瞎爷却是那么的柔情。
“这是你三岁那年我和你一起种的...”
往事回忆匆匆过去,凌空愣住了神...原来是这样吗...
他又试着去杀了土匪,但无济于事,瞎爷病死了...
仿佛是命运一般...
凌空慢慢的也开始接受了,既然是必然,也不用去强求些什么极限之中涅槃了...
他好好地陪瞎爷过了一天,傍晚时,瞎爷和他一起和和气气的看着夕阳,凌空也因为经历多了,都知道了,也不打算做些什么,反而是心态什么全部放开,享受着这原本就不存在的现在。
万事都有它的道理,何不顺其自然,观其发展?大不了到最后再强行逆转罢了,一味的放不开放不下又能怎样,到头来最后的最后放得下了,也才堪堪明白,为什么当初放不下,嘲笑自己的稚嫩和天真。
凌空的心渐渐的打开着。
瞎爷看着远处的兵戈铁马,仿佛不属于瞎爷的笑浮现脸庞:“现在你知道了?”
凌空似惊似疑的转过头,看着瞎爷浑浊的双眼,仿佛明白了什么,坐在树上,吹着风,瞎爷也披上夕阳。
但我还是看不下去啊...
凌空仿佛一瞬之间经历了无数磨炼与磨砺,体内原本杂乱无章的能量也逐渐的顺通精炼起来,看似随意的一拳却像是透过了无尽的时空,打乱了轮回,将那些土匪灭杀于山脚,这时,瞎爷似笑非笑,空间崩塌,无数碎片飘落凌空体内,像盖房子,为它构建根基和结构,简单的轮回体系形成了。
有了它,以后凌空就可以通过像将自己浸入轮回这种随时都有可能迷失一去不返的不要命的修炼方式了,体内也是自成一体的能量,仿佛蕴含着混沌,可以提取任何物质。
“呼,总算了却心头痛。”凌空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眼墓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将竹屋后的那颗小桃树连根隔空抓起,移植到墓碑旁,显得安静祥和又充满朝气。
凌空又将自身的轮回之力注入其中,桃树不长反缩,但变得更加充满生机与韵味。
就在此时,桃树突然抖动,一片树皮脱落,仿佛充满灵性一般,飘在凌空面前。
“嗯?”凌空皱着眉头,恍然大悟,原来他刚才无意间巧的不能再巧的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了这颗桃树的命运轨迹,以后他也和凌空一般跳脱这个世界了。
凌空柔和的抚摸着树皮,将其握住,桃皮却像是有智慧一般化为他右掌心的一个小红点,旋即演化成一道古朴的树符,仿佛天地初开时第一道最自然的纹理。
凌空缓缓用轮回之力改造树符的结构,令他自成空间,每天蕴养,这也算是他打算离开后与瞎爷唯一的羁绊了,他将带着它浪迹天涯...
凌空用轮回之力重新打理自己一遍,穿好就朝着城镇走去。
城门口
所有人几乎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凌空,议论纷纷。
“你看你看,他又来了。”
“听说他会妖术,是灾星!别靠近他。”
“就没可能是那些外面传的上天入地开山裂石的那些神人吗?我看他倒像是会点法术仙术之类的。”
“没可能,我们这地儿,能出个武夫就是上天保佑了,还仙人,就他?那我也是了...”
凌空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心中仿佛也堵上了石头一般,但想想,他现在眼界开阔的不是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比拟的了,无知者无罪。
毕竟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嘛,得过且过,以德报怨,慢慢的,他找到了只属于他的道心。
径直的走过这条街道,快到头时,突然看见一个小孩儿爬在路上玩,家长也不知何在,一辆马车疾行而过,眼看着就要发生悲剧,很多人都惊呼的时候,凌空眼疾手快,手一招,孩子就飞到了自己手中。
马车停下,车夫疑惑而颤颤巍巍的走下马车,小孩儿呢?
这时孩子的家长来了,口中千恩万谢,但一看到凌空,就变得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像是在道歉。
“记得看好孩子,我可不会碰巧下一次也遇到。”凌空面对此情此景也仅仅是柔和一笑,留了句话便走了。
走到门口,那妇人刚赶上要开口,一盆水便从旁边泼了过来。
但在刚要泼到凌空身上时,那水突然由内而外的结成冰,悬浮在半空中,然后爆成冰雾。
“我只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到没太见过恩将仇报的,不过没事,这不怪你,怪的是这无知的世界。”
说话间,凌空身前的冰就化作雾花,人也逐渐消散,人们顿了顿,看了看天,又重新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只不过多了一丝疑惑...
山林之中
凌空随意的走着,故意这样慢节奏其实也是舍不得,这地方的回忆他要一点一滴的回忆起来。
一草一木,鸟鸣雀叫,沉醉间便走到了一座山寨前,上面乱七八糟的放了些兽皮兽骨,摆成三个大字,虎狼寨。
“在下凌空,看天气甚好,你这寨子太过碍眼难看,提议强拆,前来拜访!”凌空微笑着喊道。
“不想死就给我滚!还没到收税的时...”
话没说完凌空人已经到了他面前三寸,那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鬼魅的事情,当场吓得瘫倒在地上,其他看见的人急忙吹了警戒哨。
“别吹了,难听死了,你只用知道,拆迁大队来你家造福民众了。”凌空踢了块石头将那人砸昏,自己猛地一跳,落入寨中。
此时三个大汉正围坐喝酒吃肉,见到凌空二话不说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提起身旁的朴刀就砍,但无奈砍了个空,凌空坐在房梁上,手中拿着杯酒。
“我的酒!你是何人?!为何闯我山寨。”为首的那人问道。
“是谁?索命鬼。”凌空将无形的威压渐渐散布出去。
“高人在上,我们不知触犯了你什么,还请原谅,我们会赔偿,不然...就算拼起来,相信你也不会好过。”老二看形势不对。
凌空一笑,手中拿着几个被切成两半的黑火药球。
“你说这些废铁蛋?赔?好啊,拿你的命来赔吧。”
“给个机会都不行吗?”
“我说了,今日,不是你死...还是你死吧。”
凌空从房梁上跳下,带着戏谑的表情,脚掌一跺冲破房顶,将三人带到半空之中,三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两股战战,这才意识到刚才说两败俱伤是多么的可笑,这一手随便将自己拿捏,下一手就能随意杀死。
凌空悬浮在空中,眼中看着这座面积不小的山寨。
“我可不是什么圣人,没有那慈悲心坏,但别把我当成软蛋来捏!天道也不能!”旋即双目逐渐赤红,嘴中红的仿佛要滴出岩浆,最后一股滔天的火炎便从凌空嘴中喷出,瞬间火势蔓延至山寨的上上下下,但那火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没有烧到其他地方。
他们看着凌空将山寨破坏殆尽,一口业火的威势几乎不可阻挡,但人员都没有伤亡,反而被一股奇特力量送去了安全的地方,不是凌空不敢,而是他们本都无罪。
随后凌空也不待他们三人反应,缓缓闭眼,将他们三人摔落百米高空,快要落地之时凌空叹了口气,将他们三人打入了轮回,重新做人。
既然都完事了,那就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