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血渡1
“听啊,听到了!出去就出去嘛!烦死啦!在房里呆两天都不行!那以前你为什么总不想我出去?现在居然的反常的叫我出去,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天一突然把淸沉风一推,声音也变得一如以前的高傲。他说的对啊,自己是应该珍惜啊!
不要等到失去才去发现另一个珍惜!
淸沉风气愣了半响,却渐渐的笑了,先是嘴角轻轻的上翘,最后越来越大,如春日的阳光一样,融化了一室的冰雪和阴寒。
天一看着那个越来越大越来越温暖的笑容,不由也像被感染似的笑起来。但突然清澈风又不笑了,让天一的嘴角僵在一个奇快的幅度,说不出的怪异。他有病啊?又整我!
对啊,现在自己为什么想她,要她出去呢?她一出去就从来没有干干净净的回来过?以前自己和绝欲们不是天天期盼她乖乖的呆在房里吗?现在居然费尽心思的让她出去。淸沉风突然觉得自己和绝欲们都很奇怪。
但,对啊,那个总是爱闯祸,爱耍脾气的人才是他们认识的天一啊!才是他们都习惯,都包容的天一啊!也是阜轩爱的,用生命保护的天一啊!
“真奇怪啊!”走在大街上的天一突然看向后面叫道。
“有什么奇怪的?几天不出来出来看着这些就觉得怪了?”
“不是啊,今天那个哑人居然没跟来。以前他可是寸步不离的跟在雪姐姐后面的!而且我一直都没见到他呢,这几天!不奇快吗?”天一用手挥着雪纤身后的空气!是挺奇怪的啊!
淸沉风看了一眼雪纤,手里拿着天一刚刚买的,准确的说是她拿的,他买的东西把玩着,“他受伤了!还在养伤呢。”
天一顿了一下,但又像是受了淸沉风那个陈述句的影响,真的好陈述啊,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天一居然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到让淸沉风很奇快的看了她两眼。
但淸沉风觉得自己们才奇怪,居然放下一切的问题不去解决,来陪这个祸茎逛街。不过幸好带上了雪纤,才让天一没怎么闯祸。但也只是目前。
或许是阜轩的死的阴影,天一总是时不时的往后看,看完之后什么话也没有的就往前走,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失望。这或许也是她今天逛街比较安静的原因吧。
突然,天一脚一顿,“我饿啦!我要吃东西!”
“那你随便买个小东西吃吧!”反正她就吃这些东西!以前觉得她挺难养活的,但现在觉得她比条小狗还好打发!
看着淸沉风毫不在意的往前走,天一在原地大叫道:“我不吃这些!我要去酒楼!酒楼!”
看着四周一下集中过来的目光,淸沉风马上走回来拉住天一,“好好,去就去!别叫啦!”哎,从遇到她开始,自己的翩翩风度啊!
看天一安静下来,淸沉风才不满道:“你去酒楼干嘛?你又不吃那些东西?”
“谁说我不吃?我今天就要把那儿的菜都点完咯,我吃死你!”天一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哈哈,就是花他的钱,让这个小气鬼心疼死!
“你那是浪费!”淸沉风还真没想到天一那儿去,因为他也忘了在天一眼里自己一直是个穷人,而且还是个很小气的穷人。
才要往酒楼里钻,一匹火红的马就如风的冲过来,然后马蹄高高的扬起,卷起一路风尘,停在了酒楼门口,同时也停在天一面前。
要不是淸沉风拉天一一把,这会她肯定早被撞的飞出老远了!
一个火红的女子就瞬间站在酒楼门口,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语气高昂的对店小二说道:“把我的红火喂好了。不然,我砸了你的酒楼!”
这个是自己的台词啊!而且她说的那么难听!天一看那个女子一身艳红的劲装,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身体玲珑凹凸的曲线尽显。就这个样子还敢惹我!
淸沉风知道天一又要闯祸了,但还没来得及阻止,天一已经一剑划向那匹遍身火红的马,那匹马马上疼的高叫几声,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天,她闯祸的水准真高,淸沉风还以为她只是要骂骂那个红衣女子呢,她居然二话不说的就冲那匹马动手了。刚刚那个女子可是马喂不好就要拆人家酒楼呢,她倒好,一句话还没说就给人家的马那么大一刀。而且她手中可是阜轩的催魂剑啊,那匹马看来是死定了!只是天一不知道她的那一剑会致命而已!
那红衣女子,一听马叫早跑出来了,看着那匹马喷着血的扬长而去,叫了几声,直到那匹马跑得没了踪影才满眼喷火的叫道,“谁?谁伤了我的红火?给本姑娘站出来!”
“你猪啊!你没看见这把剑啊?我就没站进去过!”天一扬扬手中的剑,这把剑真的好奇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一滴血都不会沾。
那个女子显然没料想到有人会这么快承认,而且还是这样承认,居然那么理直气壮的承认!仔细一看,却见一个又瘦又小的少年拿着一把短剑站在那儿,眼里满是挑衅和蔑视。雌雄莫辨的脸小巧精致,轮廓柔和,肌肤如瓷。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但周身却散发着傲视一切的霸气,让人不能忽视,让人心惊的霸气。
季千郡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双手叉腰的骂道:“就你个不男不女的毛头小子,也敢动我的红火?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那把剑上一点血都没有,看来红火也伤得不怎么重啦,一会会自己跑回来的。
要是以前,天一早气的跳脚了,但她的这些话,淸沉风哪天不和自己说几十次,还在意她的那点小痒痒,“哼,你穿的那样就是为了让人家知道你是个女的啊?就这德行,你就是不穿,人家也会当你是个男的!”
呵呵,可不能怪我的嘴巴毒啊,要怪就怪淸沉风吧,我可全是更他学的,这叫活学活用。
淸沉风看着正在活学活用的天一,和雪纤对视一下,自己是不是错了?这话用在天一身上还没什么,怎么被天一这么一转,就变得这么,这么难听呢?
那个红衣女子气征了半响,脸都气的通红了,指着天一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你,我……”
“什么你你的,你就是连一匹母马也不如的大婶。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了,骑着一匹比你强一点的马就了不起啊,敢撞我?我看你是吃龙胆了!”天一周身的霸气更是弥漫,虽然站在台阶下,却让人感到她是个傲视苍穹的王者,虽然比那红衣女子矮小甚多,却让人觉得她是那个女子的主宰。
季千郡被天一的气势征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自己什么人物没见,谁对自己不是奉承阿谀,今天怎么会被这么个小矮子吃的死死的?当下冷笑一声,“我的那匹马可不是母马!”
“怪不得对那匹马那么好呢?原来只因为它是个公的!你连匹母马都不如,怪不得那匹马要跑了!”啊,气人家的感觉真好,怪不得淸沉风天天气自己呢,以后吵不过他,我找别人!呵呵呵。
天一的话马上引起围观人群的一阵哄笑,季千郡更是恼羞成怒,将手一挥,几个造型奇怪的东西就打向天一。
天一连眼睛都没闪一下,她伤不了自己的,她当阜轩是吃素的啊。
淸沉风本不想动手,让这个祸茎吃点亏也好,省的她老认为自己武功高强,但看天一居然动都不动,完全不打算闪躲,才挥袖,将那些暗器打飞。那些暗器距天一只有一步之遥。她是疯了不成?
天一看着淸沉风打飞那些暗器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那么习惯阜轩的保护,以前不管自己闯什么祸,阜轩都会在第一时间替自己解决,自己从不曾感激,却在无形之中走向那样的依赖。
天一闪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
淸沉风一回首才发现天一嘴唇紧咬的倔强,雪纤也瞬间明白了天一的变化,将天一拉到自己身畔,却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可是晚了!”季千郡看天一瞬间淹没在淸沉风的身后,不由讽刺道,刚刚还那么有气势,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逞口舌的登徒子!几计暗器又打出去。
淸沉风看都没看,发丝扬了一下,那些暗器就软软的掉在了地下,才慢慢转身,一脸轻浮的笑道:“姑娘,你气归气,但在下可是无辜的啊?你怎么也要找对人不是?”
“哼,谁护着他都得死!你刚刚不是躲的挺好的吗?”季千郡冷笑一声。连脸都如衣一样显得那么明艳。
“谁躲了?不止脑袋坏了,眼睛也出问题了?”天一的失落只是一瞬间,不是要珍惜是吗?
“你……”
“你什么你?你除了这个你就不会说话了?那马都比你强!”天一在雪纤身边扬扬脑袋。这才是女人嘛,那个根本就是另一匹火红马嘛!
季千郡这时才发现那个小矮子身边居然有那么一位美人,她素来对自己的外相很自负,谁对自己不是满脸艳羡啊,偏偏今天,遇到一个长的比自己还好看的男子,而且还一直嫌自己长的丑,现在居然在他身边还站了个这样的美人。
虽然只是一身干净的素白,但那份从内而外的平静,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灵,又好像是莅临人间的仙子般神圣不可亵渎!
季千郡第一次在相貌上感到了自卑!
季千郡这时不由的重新审视起那一伙人来,果真个个不凡。那个小个子虽然讨厌,但却不得不承认,他有嚣张的资本,那张脸就是保证。更引人瞩目的是那双闪亮的眸子,显得那么生动活力。而且周身还散露着蔑视一切的霸气,就是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如此强大的霸气。那个白衣女子,美的不真实,本来应该是瞩目的焦点,但那份沉寂之气,却像是置身世外一般,让人几乎要忘记她的存在。那双眸子更是平静的让人心惊,像,像是镜子一般,望进去只能清楚的看见自己。从而更显得深不可测。那个挡暗器的公子,虽然一脸轻浮,但周身的气质却是潇洒飘逸,五官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但是又充满了阳光般的温暖。身姿挺拔如竹,与他满不在乎的腔调矛盾却又结合的恰到好处。三人中,他到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天一看那个女子突然不说话了,一双杏目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才要发火,雪纤却拉住了自己,“你不是饿了吗?进去吧。”
声音也是如人一样的平静,像是永远也不会有感情的变化,仿佛刚刚的那一段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天一听后,本来不服,但看那个女子居然不说话了,再说也无趣,冲那个女子冷哼一声,跟着雪纤就往里走,突然冲挡在前面围观的人就是一吼:“看什么看?收回你的眼珠子?雪姐姐也是你可以看得?”
吼的所有人又是一怔,很多人很是不服,但对上天一那双满是威胁的眸子,又莫名其妙的躲开。
淸沉风往内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对还怔忪在原地的季千郡笑道:“姑娘,还是去看看那匹马吧!那可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呢!”现在如果止血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救呢。看来以后不能让那个祸茎带着那把剑在街上瞎逛啦,那可是闯祸的利器啊,而且还是闯大祸!
季千郡本来还要纠缠,自己可也不是个省事的主,但突然看见淸沉风那轻浮的笑,像是触电般的忘了该做什么。等到淸沉风们都不见踪影了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自己还有事呢,现在红火跑哪去了?没有了红火可不成呢。
抬脚就往先马跑的方向追去。哼,不要让我在看到你,再见的话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季千郡在心里警告道。
在酒楼里,淸沉风就要了一个包间,免得天一惊世骇俗的吃相又要引起一大片的麻烦。结果是很麻烦,她什么也不点了,就非要点糯米团,还一定要这个酒楼自己做的。把那个酒店老板气了个半死,最后还是乖乖的做了出来,天一却把手一挥,我不要了!手里拿个从外面买回来的糯米团在人家面前吃的倍儿欢。那个老板的脸都变僵了。
偏偏天一还不放过人,对人家的包间设计和摆设品头论足,批评完了还向人家畅谈她的构想,当然,不是她的构想不好,而是一点也不现实,一个酒楼,虽然是一个不小的酒楼,但也经不起她的那折腾啊,又是夜明珠做帘子,琉璃做屏风,还要白银做几,暖玉做炉子,……
直到淸沉风死活把她拉走,那个老板才解放。如释重负的送他们出门,一分钱都不收了。天一说的她的设想费,他要这么做了,保证生意兴隆,卖个天价也不过分。那个老板似是很感激淸沉风将天一带走了,居然欣然同意了。
淸沉风想那个老板怕是被天一进来前的那场闹剧吓到了吧!那么凶悍个丫头,她二话不说就给人家的马一刀,还把人家损的几乎七窍生烟,这样的人,那个老板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少惹为妙了。
经过花园的时候,天一特意绕到君莫房间,在窗户上捅了个洞,一看,马上就冲了进去。她还以为只是小伤呢,居然伤得这么重,整个上身都裹满了纱布,点点的血迹,不难看出那个伤口是从左肩一直拉到小腹,而且那么久都还在渗血,可见那个伤口之深!
君莫的脸色现在很苍白,眼神如鹰的盯着突然冲进来的天一,虽然眼神依旧犀利,但天一看着他的那身伤,和他苍白的脸,早忘了他是个杀手了。而且如果他要可以动的话,自己在他窗外捅洞之前,他就把自己劈成两半了,还让她到他房内让他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