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然一转头,对面出现了一个男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那颗刚平静的心脏被惊了一下,差点尖叫出来。
白然快步走着,头也不敢回,步伐又些踉跄。那个男人带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个子高高的,此刻他把帽檐压的很低,不紧不慢的跟在白然的身后。
白然几乎紧张到几乎要跑了起来,头也不敢回的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前面的街道上,有了几盏路灯。白然觉得那路灯简直要把她的心都要照亮了。
她快步走到路灯下,哆嗦着手,掏出了电话,一定要有电,一定要有电,白然在心里反复的嘟囔着,时不时的看着身后那个男的是否追来了。
白然紧张的找着号码,然而越是紧张,手指越是不好使,“方阳煦”,“方阳煦”,她焦虑的念叨着,仿佛怕自己忘了似的。手指在不听使唤的翻找着方阳煦的电话号码。
终于翻找到了方阳煦的号码,这于焦灼的白然来说,这个动作真是太慢了。
好在当晚方阳煦有些睡不着,正在画室整理材料,听见手机铃声响了,有些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拿起电话一看,是白然,想也没想的就接起来了。
“喂?然然”方阳煦想询问白然是什么事情,然而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
白然迫不及待的抢先一步,声音哽咽夹杂着哭声:“方阳煦,你能不能来接我”。白然边说话,边紧张的回头看。
方阳煦听着白然口齿含糊不清的声音,略带哽咽,知道事情不妙,瞬间清醒了一下头脑:“白然,你别急,好好说,你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我在,游乐场,我也不知是哪里的游乐场,关门了周围没有人,好像有人跟踪我”,白然紧张的不知要说什么。
“然然,你别急,实在不行我就报警,你去的时候还记得路过了哪里吗”方阳煦冷静而又清醒的引导着白然的思绪。
“一个加工厂,食品加工厂,路过的时候,车子里开了外循环,我闻到了一股虾蟹的味道,我还好像,好像,喂?喂?”白然的手机关机了,最后的一点电量被用完了,她只能寄希望于方阳煦能快点来接她。
“喂?然然,喂?”方阳煦也紧张了起来,对面电话不通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次拨打过去,依旧是打不通的。
方阳煦不知道白然为什么会在哪里,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一切都还没来得及询问,电话就断了。
方阳煦想了想,白然现在应该还不算失踪,想必报警也没有什么用。于是抓起了外套,打电话叫了司机,紧张的快步去了停车场。
方阳煦也不知白然究竟在哪里,他让司机先去附近的游乐场找找看,一面在网上搜索着跟白然口中相符合的地方。刚走到市中心,方阳煦被一个游乐场的停电公告吸引住了,他查了路线,中间正好经过一个小的食品加工厂。
方阳煦立马叫停了司机,赶往目的地。
方阳煦看了地图上那么远的距离,又些生气,心想,到底是谁把白然搞到那么远的地方,日后必然要讨问个明白。
白然在结束电话后,便顺着山路一路往下走,幸好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她一个劲的快步走着,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还有多远才能走出这个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