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们原来坐的桌子后面坐了一位红衣男子,单手扶着额,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滴酒顺着嘴角滚落到了喉结上,将慵懒发挥到了极致,却又让人不敢亵渎。
他下颚微抬,一双勾人的红眸盯着空了的酒杯,唇角微挑,难掩其中欣喜。
楚复卿挑眉“桃花胎记?”
“山忆恭贺公子找到小姐!“
只见身旁站着的女子一身淡绿色长裙,呈皓腕于轻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腰不盈一握,美的无暇。
楚复卿目光流转之间,眉间蹙了蹙,他为自己又倒了杯酒“山忆,你这一身绿裙恐与我不搭啊。”
山忆秀眉微拧,眼底闪过一抹惊慌,赶忙后退了两三步,双手交合躬身道“山忆惶恐,我身份低微,公子莫要打趣我了。”
楚复卿拂袖起身,看着山忆,自嘲的笑了笑“到底是夜将军教出来的,也罢也罢!”
便甩袖走了出去。
山忆拿了桌子上的剑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公子去哪?”
兴许是跑的有些快,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墙,撞得她鼻子生疼。
“嗯~“
她闷哼了声。
楚复卿背着她挑眉,冷峻的瞳孔似乎都有了温度,他轻笑一声“红配绿,倒也不错!”
他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但难掩那双桃花眼的喜悦。
身后的山忆抱着剑,惶恐的又退了两三步“山忆惶...”
话未说完,便听着前方传来勾人的声音“跟上景临渊。”
只见秦叔带着景临渊在街上边的一处座宅便停了下来。
“景相府?”
楚复卿跟在景临渊身后,看着雕漆红门上的金丝楠木匾额所写的这几个字,陷入了沉思。
“公子可是在担心景临渊同小姐的婚事?”
楚复卿微眯眼,勾人的桃花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腰间的将夜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我妹妹的婚事,便是天王老子,也做不了主!”
话落一个闪身,便跟着景临渊走了进去。
景相府大得很,假山石桥,流水叮咚,到处是曲折的游廊,玉璧为灯,悬于廊上,纱锦为帘,清风拂过,帘上悬挂的铃铛叮当作响,水声同铃铛作乐,清脆得很。
游廊外便是娇艳的花,争奇斗艳,却又整齐划一,每过一条走廊便是另一种花香。
“风雨兰,雁头春,蓝雪花。公子,这花未免有些整齐过头了。”
坐在房顶的二人俯视着下面发生的景象。
楚复卿斜躺在房顶,手中把玩着将夜的吊坠,是一朵黑色的莲花,异常妖艳,山忆则端坐在楚复卿旁边。
听闻山忆的话,他挑起一抹邪笑,映的那些花都失了颜色“景临渊是瞎子,景相府布局复杂,花香识路而已。山忆啊,你说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呢?”
好听的嗓音从身侧穿来,吓得山忆立马站了起来。
岂料山忆站起身时,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啊~”
她吓得闭起了眼。
“何人在外?”景家的侍卫闻声响纷纷朝房顶看了去。
说时迟,那时快,楚复卿旋即起身,将笛子别入腰间,伸手一把揽住山忆的腰,翻过了墙外,躲进了一件十分破旧的房子。
楚复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放了心。
山忆盈盈不堪折的细腰楚复卿好像一只手就能将它扭断,仿佛是害怕怀中的人儿溜走,他将她紧紧地圈在怀中,一双惑人的桃花眼此刻尽是柔情。
没有想象中摔跤的感觉,山忆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楚复卿那张惑害人间的绝色。
“山忆惶恐,劳驾公子出手,山忆该罚!”
她一把推开楚复卿,眼神中尽是惊慌。
“唉~”
楚复卿轻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抽出腰间的将夜把玩在手中“是该罚,怎么就不开窍?”
想着魔族想嫁给他楚复卿的女子从城内排到了城外,可唯独这姑娘,自小便跟在他身边,奈何这性子却像铁打的一般,油盐不进。
听闻此语,山忆双手交合,微微低了头,“任凭公子处置。”
“便罚你...为我做个安乐坠?”楚复卿戏谑道。
“公子该以大业为重。”山忆依旧是一副疏远的样子。
楚复卿气的哭笑不得,伸手便用笛子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如此不识趣,真想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何物?”
山忆却依旧没有察觉到楚复卿被她气到的情绪,“公子若不着急惩戒山忆,我们不妨先去景相府其他地方探探情况?”
“你...”
楚复卿第一次被女人气得说不出话!
“你还真是恪尽职守!”
听闻此语,山忆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为公子谋虑乃是山忆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