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带我去小姐的院子?”
晏华懒得和这群人打马虎眼,便直奔了主题。
“先生先生,我带你去吧,月姐姐的院子我经常去的。”江羡一脸崇拜的看着南晏,那迫切的小眼神生怕被他拒绝。
‘咚~’不料头上又被敲了一下,江羡摸着脑袋看着旁边的南书,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这人真讨厌,我又做了何事,惹得你不快!”
南书收了匕首,看着比自己低一头的江羡,不知为何,一看见他就总是想欺负这小破孩。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端着一副长辈的样子“你都多大了,还经常去你姐姐的院子。”
江羡忸气的别过头,想发作但是又怕打不过,硬生生的将这口气憋了下来。
“我就是喜欢去月姐姐的院子,你又不是我家长辈,能奈我何?”
话落,使劲推了南书一把,便朝江浸月的院子里跑了过去。
“江羡!”
江越被这孩子气的怒拍桌子,瞧着那桌子上立刻凹下去了一个手印,虽是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但还是陪笑道“这孩子被我宠的无法无天,二位若不嫌弃,那边由我带你们过去吧。”
“有劳。”
南晏微微退了一步,为江越让了条路。
因着做法牵扯太广,所以在江浸月院子里的人并不多。
稍微走近些,便听着有人在啜泣。
“月姐姐,待你...醒过来,定要为我讨个公道,方才,那...臭道士欺负我!”
‘吱呀’一声,南书推门而入,瞧着那趴在床边哭的满脸通红的江羡,竟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是我不好,要不...我教你仙术,如何?”
江羡听着这话,颇为心动,一把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食言!”
‘果真是个孩子,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南书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请各位出去,我们要做法了”南晏依旧是一脸的漠然,只有在看向床上的江浸月时,凤眸里才有了些许暖光。
江越有些踌躇,他难道真的要将月儿的性命交在他们二人手上,未免有些荒唐!
“我也要出去?”江越有些不快,躺在这的毕竟是他家里的人,万一他们另有打算可该如何?
“出去”南晏懒得同他们解释,索性便丢了两个字出来。
江越本就是暴脾气,纵横军营数十年,何曾有人挑衅过他。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恍若火上浇油,恨不得立马斩了眼前这两个人!
南书一看这苗头不对,便上来打了圆场“将军莫怪,我哥哥他一向如此,毕竟他这么多年也未同人说过话。不如这样,您就在门外站着,若真是有事,我想将军出手的速度一定比我们快吧。”
江越狠狠地拂了袖子,便走了出去。
“诶,爹,等等我!”
话落,便朝门外走了去,还顺带恶狠狠地瞪了南书一眼。
南书假笑的脸立刻绷住,随手便布了个结界,坐在了圆桌上,啃着苹果“这小破孩,也太不让人省心!”
南晏没有搭理他,坐在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姑娘。
‘小结巴,很疼吧。’
伸手抚上了那条长得吓人的疤痕,只见那疤痕顷刻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想罢,伸手拂袖,眼前便出现了一把古琴,琴身是千年梧桐,琴丝是九尾所化,琴上刻着纯白的九尾,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他对着江浸月盘膝而坐,一双玉手撩拨着琴弦,房间里荡着悠扬的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低回如细语。
床上的江浸月耸了耸眉,似是听见了这琴声。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
‘小结巴,我在等你。’
‘莫要贪睡,快起来。’
随着琴声戛然而止,江浸月不满的转了个身,一把抽了脑袋下的枕头,朝琴声丢了过去。
“烦死了,睡觉呢!”
好巧不巧的砸在了南晏脸上,他拂袖收了琴,黑着脸看着床上的江浸月。
“江浸月!”他低声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等会,我先笑一会儿。”
南书看着这一幕,差点一口苹果卡在喉咙里上不来气。
“哎呦,想不到...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南晏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便破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