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政听着声音出来时,便瞧着云浸月一把将柳染推了下去。
云浸月一下子腿软,险些跪不住。
她眼里夹杂着害怕和无助,“爹...不是...不是我!”
只瞧着厅里的云浸文利落的跑向了湖边,作势便要跳下去。
“文二小姐,使不得啊二小姐!”
一群下人拦着正要跳湖救柳姨娘的二小姐。
云政赶忙跑过去,将云浸文拦了下来,“文儿别怕!”
只见一身着鹅黄衣衫的小姑娘跪在地上使劲磕着头“爹爹要救我娘!”
话落,又扑在了云浸月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头发,好在云浸月死死地护住了衣服。
“你凭什么推我娘!”
她静静地跪在地上,任凭云浸文撕打。
眼神空洞的像木偶一般,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没有”
“爹...不是...我”
云政将云浸文拉开,云浸月以为爹爹是过来救她的,空洞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慰藉。
可接下来的一掌把她打得滚在了地上,她一头磕在了旁边的石头上,也磨灭了所有的幻想。
她的小脑袋顿时血流不止。
“你就是云家的祸害!”云政愤愤地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若不是看着她满脸是血,云政恨不得在添上几脚。
‘祸害...呵...对’
躺在地上的云浸月脸上尽是血痕,泪水也早已经融进了血痕中。
“云家...可真是造孽,生出我这个...祸害!”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眼前有一双月白色的鎏金云纹靴。
云若清赶来时,便看见云浸月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云政怀中抱着受惊的云浸文和柳染。
他赶忙跑过去扶起云浸月,向她输送着灵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来迟。”
他看着怀中满身是血的小丫头,心头顿时升起无名的怒火。
可为了计划,他不能暴露身份!
云浸文看着云若清抱着那个贱丫头,顿时怒火中烧。
“若清哥哥,你不能包庇她,她想害我娘,这是她活该!”
云若清抬头,眼神中哪还有一丝温柔,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滚!”
他手掌暗集灵力,打入云浸文的小腹中,云浸文只觉小腹被什么叮了一下,便再也无感觉。
他低头,语气温柔的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般“月儿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
气的云浸文直跺脚。
雅阁
他将云浸月轻轻的放在床上,拿来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
突然发现,她额头上的伤口被治愈过,也就是说,有人在他之前救了云浸月。
云若清秀眉紧蹙,他又来了!
莫非也是为了天川石?
他皱了皱眉,替云浸月擦拭好之后,他便走了出去。
夜深。
床上的云浸月眉头皱了皱,似是扯到了额间的伤口。
“嘶~”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缓缓的睁开了桃花眼。
“醒了?”
耳旁传来淡漠的男声,她警惕的忍着痛起身。
只是这声音,未免有些耳熟?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来人。
圆桌旁坐着一位带着青莲面具的男子,只见他身着月白色的袍子,三千墨发用一根白玉流云簪勾起,剩下的墨发散落肩头,一双月白色的鎏金云纹靴。
她细细瞧着这靴子,不是今天看见的那双吗?
也就是说,她今天没有看走眼!
可这人怎的如此眼熟?
更让她害怕的是当时居然连一个人也没发现他的存在,就连若清哥哥的院子他竟也能悄无声息的闯进来!
“你是谁?”
她警惕得很,背后的一只手上赫然出现一根银针。
晏华自动忽略了她的小动作。
“头还疼吗?”淡漠的语气里夹杂了些许人情味儿。
他走上前去,想看看她的伤口。
云浸月眼疾手快,一根银针竟刺透了晏华的手掌。
她吓得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不躲?”
“我...我没想杀你的...”
见他没动静,以为是被自己给吓傻了。
‘瞧他这样子,倒也不像坏的。’
晏华看着地上那滴血,眼神中有一抹难以读懂的晦暗。
自师姐死后,他特别讨厌看见血。
她赶忙点了灯,将那枚带血的针重新放回了衣袖。
有些虚的走上前,因着身高的原因,只好扯了扯他的袍子,将他带到桌子旁:
“你且先坐下,我给你包扎。”
这次他难得的没有拒绝。
其实这点小伤没必要包扎,于他而言,不过是施个法的事,可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