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卖即将结束的时候,拍卖行忽然引来众多邪秽之物,这些“怪物”盘旋在拍卖行上空,叫嚣着,嘶吼着。
“有修士召唤邪祟之灵”
“是把拍卖行当成食物了不成”
在场的修士多是惊恐,这邪祟之灵可谓是不生不死,你打不死它,最终只能将自己的灵力消耗干净,等着被它下肚。
墨夕不由得皱了皱眉,在这人间,普通修士哪里会有这般邪祟的力量。
且看这拍卖行,鱼龙混杂。
这时候青衣公子走出了阁楼,他手上拿的,便是墨夕心心念念想要的耀天石,这石头能够净化污祟,但是这毕竟是邪祟之灵,普通修士的力量即使有宝物加持也不可能将它驱退。
青衣才出拍卖行便感觉自己的道心有些不稳,它充斥着你所有的信念,好似在告诉你,不要满足不要满足,前方还有更多的欲望之力,你勾勾手,那些强大的力量都是你的。
好在他手中拿着耀天石,这些邪祟悠荡在他身边却近不得他身。
连青衣公子都拿它没办法,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候,北笙来到了夜零的房间。
“不知夜阁下可想离开这里?”
暮朝警惕的看着北笙,感觉这人陌生无比,这当真是自己上山之时看到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北笙。
暮朝顺着她的话答道:“您有办法?”
见到暮朝上钩,北笙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你给我耀天丸,我保你平安离开这里”
不出暮朝所料,她心心念念想要的不就是这丸药罢了。
“我如何信你?照你这么说,那我把药丸给青衣公子不是更能保命”
“你可看到青衣公子都有耀天石了,还会在意你手中的一粒碎末”
暮朝此刻便盯紧了青衣公子手中的那块石头,泛着丝丝银光,这是墨夕需要的,看来有的交易可以做了。
北笙等着暮朝的回答,却发现她根本不理会自己。
暮朝带着墨夕走出了拍卖行,那些污秽之灵见着他们便汹涌的朝他们袭来,此时暮朝一声大呵,织织便成为了貔貅之形态。
“那是什么?”
“那少女,竟然有一只灵兽”
在阁楼内的修士不禁大失颜色,他们忽然想起四方宝塔的传言,古耀出现了一个降服了异兽的修士,如此骇人听闻。
那些邪祟之灵见到织织,竟然不得动弹,此刻墨夕也站在了暮朝身前,那么小小的一个他,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前,唯独要保护好身后的姑娘,即使他如此的小。
暮朝走向青衣公子,看见貔貅那一刻,他同样有些震惊,饶是自己的家主,怕也没有这样的异兽。
“青衣公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看见暮朝紧盯着自己手里的耀天石,青衣公子倒也坦然。
“十万灵石”
“成交”
暮朝从自己衲物空间中取出十枚透色灵石,可抵十万紫色灵石。青衣倒也是个爽快人,这耀天石他知道是难得的宝物,但是于他,并无大用,若是能够将这些污秽之物驱逐,这交易便也划算。
青衣公子走到拍卖行之中,这拍卖行有家主留下的阵法,这些邪祟一时间进不来,但是,冲破这阵法只是迟早的事情。
进到拍卖行,青衣公子便将耀天石给了暮朝,在一旁的北笙看的眼睛都红了,饶你是有多大的能力,今夜不得到这耀天丸,不能救得哥哥,那么大家都不要活了。
所有的人,包括暮朝都发现屋外的邪祟力量更加强大了。
暮朝将耀天石递给墨夕:“今夜可有把握?”
墨夕特别不屑的看了一眼她:“小把戏”
那耀天石能够将墨夕体内自带的光泽释放无数倍,在这一刻,拍卖行内外却是金光大作,那墨夕是成了这光泽与那黑暗的风暴中心。
那些邪祟之物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但是发现这光泽不能伤他们分毫以后便更加肆无忌惮了,只是,他们并不敢真的靠近墨夕,只是在他们身旁叫嚣着,传来那诡异的叫声笑声,听得暮朝头皮发麻。
这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
“暮朝,用你的左眼透过红木镜找到邪祟之灵,只要邪祟之灵消失,这些蝼蚁不足为惧。”
暮朝觉得那种感觉很神奇,她的左眼,为何是她的左眼能够望见,为何墨夕知道,而她自己却没有丝毫察觉。
暮朝的左眼开始变成一种异样的红色,在紫色与红色之间不停变幻交错。
那红木镜中。
一团蓝雾,悠居在悬崖之巅的一团圣洁的蓝雾,只是那悬崖之下的怪物日日夜夜侵蚀这蓝雾,那些邪祟那些污秽,没日没夜的侵蚀着这蓝雾,时光抵挡不了,时光只能一直一直洗涮着,可是黑暗,总要降临。
竟然,是北笙。
墨夕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力量捏死一个不足大修的的修士,宛若蚂蚁。只听得轰隆一声,墨夕直直在身旁绽开了一个一个巨大的能量圈。
织织观戏许久,毫不费力的便从万千邪祟间将那个带着朱砂的“怪物”捕获。
“织织,不要吃”
听到暮朝说话,织织便停下了动作,这些污秽之物不值得自己沾染。
而墨夕却是几个瞬息就将北笙提溜出拍卖行。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那些邪祟之物,统统跟着墨夕一行人远离了拍卖行。
来到一方偏僻之地,大概是寒阴过重,这些邪祟显得异常强大,墨夕觉得若不是找到邪祟之灵,自己都有可能会被耗死在这里。
“北笙,为何是你?”
听到此话,北笙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可笑。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要耀天丸,我要你死”
“你的蓝雾被你糟蹋了”
暮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偏偏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蓝雾?你是谁?”
暮朝将那日花朝节北笙送给自己的祈福花丢在地上。
北笙看到以后,不由得瑟瑟发抖,那就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呀,就是这个人的出现,就是她的出现,她道心不稳,日夜被这些污秽侵蚀,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走进黑暗,一切便都舒服了。
“呵...呵....”北笙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她忽然诡异的看着暮朝:“你知道是我,所以便对我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