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饶命啊!”
那丫鬟被三夫人一个巴掌扇的摔在了地上,一边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被打出了血。
“不是让你把玉簪花偷偷放在她的床铺里,再引管家的人去找吗?你怎么回事?东西呢!”
三夫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若不是知道她是这家的三夫人,那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样子,还真以为是什么市井中的破皮无赖呢。
“夫人,奴婢……奴婢本来是要准备把那玉簪花放到那大夫人的床上去的,可谁知,走到床前才发现,那玉簪花竟……竟凭空消失了……”那丫鬟哭丧着一张脸,声音有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她知道三夫人这是开始怀疑她了,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若是被夫人误会,那她在这府里,怕是要待不下去了……
“什么?凭空消失?哼!你这是说的什么笑话,以为凭这胡话能糊弄的了我?”三夫人不屑的冷笑着,更骇的那丫鬟颤抖不已,声音带上了难以抑制的哭腔。
“夫人,千真万确啊!奴婢记得很清楚,出门前,把那玉簪花在身上收好的,谁知,谁知它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啪!”
“啊!”
三夫人又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上去,丫鬟又被扇的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头碰到了放在一边的柜子的角,甚至磕出了血。
可那丫鬟还是迅速的起身又跪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三夫人看见丫鬟脸上头上的伤痕,心中的气愤更甚:“哼!矫情的东西!什么东西凭空消失,我看就是你看我那玉簪花贵重,想自己独吞!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你在府中干的那些捞油水的勾当,当我不知道?”
三夫人越说越生气,顺手又甩给那丫鬟一个巴掌,然后叫了人来:
“来人,你们几个,去这贱婢的房中搜一搜!都给我搜仔细了,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是。”
吩咐完后,三夫人气呼呼的回到房间坐下,到了一杯茶准备解解渴,可谁知喝的太急被烫到了。
三夫人怒气又滕的一下上来了,将那被子连同滚烫的茶水一同摔到了那个丫鬟的脸上:“给我滚出去跪到院子里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是……”丫鬟强忍着恐惧,颤颤巍巍的起来,动作迅速不敢有一丝怠慢的跪到了外面院子之中。
过了不一会儿,那些搜查的人回来,将一个小匣子慎重的捧到了三夫人面前,说是在那个丫鬟房间中的一个角落的暗格里找到的。
三夫人打开那个小匣子,一个做工精致的玉簪花赫然躺在里面,正是三夫人的那只。
“!!!”
三夫人的脸陡然气的扭曲了起来,拿出里面的玉簪花妥善放好,然后将那个小匣子用力砸到了那个丫鬟的头上,砸的那个丫鬟头破血流。
那个丫鬟看到从匣子里拿出玉簪花的一瞬间,骇的睁大了眼睛,连滚带爬的到三夫人跟前哭喊着求饶:“夫人!夫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奴婢没有那您的玉簪花,奴婢是被人陷害的夫人!”
“啊!”
那丫鬟哭喊了没两句,没三夫人一脚踢到了一旁,那丫鬟顾不得疼痛,立马又爬起来到三夫人跟前哭喊:“夫人冤枉啊!奴婢没有啊!”
三夫人气的不行,叫人把那丫鬟直接拖走,指着丫鬟的手都气的在颤抖。
“来人!把这个偷鸡摸狗,行为不端的贱婢给我拖出去!找个人去把她卖了!不要让我再看件她!”
“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夫人饶命啊!”
哭喊声渐渐远去,那个丫鬟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给拖了出去。
三夫人到了一口茶小口的抿着,脸上的怒色还没有褪去,紧皱着眉头,一只手不停揉着自己被气的生疼的脑袋。
三夫人这场栽赃嫁祸的戏码,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璇儿的院子里,茶壶里正烹着一壶上好的龙井,辛晤优哉游哉的躺在摇椅上,听璇儿给他说早上三夫人来找茬的事。
“那三夫人来势汹汹的,没伤着你吧。”
“没有。”
璇儿给煮茶的小炉子下又添了一块柴火,笑着答:
“那些人忌惮你的武功,院子里再怎么横,轻易也是不敢动我的。放心吧。”
“嗯。”辛晤点头,又说道:“这次三夫人是个没什么大计谋的,倒也无碍,可若是之前像四夫人那样的再找上门来寻你的麻烦,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别老自己一个人憋着。”
“好,我知道的。”
璇儿温柔的笑笑,将煮好的茶拿下来,倒入茶碗里:“我这不是看你忙,不想打扰你嘛。你这成天从早到晚不停歇的连轴转,难得能有空闲休息的时间,这些事情我能应付,没关系的。”
“唉,你啊。”辛晤起身,做到璇儿身边,把璇儿拥入怀中,心疼的摸摸她的头:“跟我一起呆在这府中受罪,辛苦你了。”
“嗯。”璇儿窝在辛晤温暖的怀中,轻声应着。
“你放心,搬出府别住的事情我处理的已经差不多了,最多还有七日,咱们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你这几日着人把家里的东西也提早收拾着,等日子一到,咱们立马提着包袱走人,不在这府中受委屈!”
“嗯,好,都听你的。”
辛晤抱紧了璇儿,感受着这个瘦弱的小姑娘依偎在自己怀中,发间还有花朵的清香,抱了许久都不想放开。
“哎你都抱好久了,快放开,茶放凉了就不好喝了!”
“不要,我不放。”辛晤耍无赖。
“哎呀,你……”
“哈哈哈哈哈!”
……
七日后,
辛晤牵着璇儿,身后一大群仆人,都是大包小包,行李背的满满的,这还只是所有行李中的一小部分。
这辛府大门口,还停了十几辆车,全部装的满满当当,竟全都是辛晤叫来提行李的。
辛府的仆人们看着大公子这浩浩荡荡的排场,都快要惊掉了下巴。
辛晤和璇儿这边在风风火火的忙着收拾东西搬家,辛府中的人自然是不会帮忙的,几个比较闲的下人都三三两两的聚在门口看热闹。
“大公子这排场,怕是把攒了多少年的家当全部搬走了。”一个丫鬟看着忙碌的那些人,对身边一个老妈妈说道。
“是呀,我听大公子隔壁院的那些小厮们说,大公子把他们的那个院子直接给搬空了!!”
“什么?搬空了?这么夸张?”丫鬟惊道,一脸不可置信。
“对的呀”那老妈妈指着门外正在指挥人放东西的辛晤:“那几个小厮说,大公子把屋子里的衣物,首饰,茶盏,花瓶什么的都拿了个干净,还有床铺,窗幔,连擦桌子的抹布都叠的方方正正的给装走了!”
另一个老妈妈路过。听见这个老妈妈和丫鬟说的话,插了一嘴:“不止,还有桌子,柜子,凡是能拆出来带走的,大公子一件都没有放过。据说他房里那张他母亲在世时置办的床,大公子也请了专门的工匠拆下来带走了。”
“还有那院子能带走的小花盆,小鱼缸,除了早年间老爷在院子里添置的东西,剩下的,大公子都叫了车拉走了,连那几个大水缸都没有放过!”
“那院子里现在真的是干干净净,就像新修好没住过人一般空旷荒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