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收歇，凌晓微微弯腰致谢，刚想下台去，就被叫住了。
沈信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对凌晓说道：“等等，凌晓小姐，请问刚才那是什么语言？我为这首曲子填词也废了不少功夫，一直都没有太满意的效果，直到今天听到凌晓小姐的演唱。”
凌晓十分可爱地歪了下头，像是在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唔…我叫它鲸语，专门用来唱鲸鱼的歌的鲸鱼的语言。”
沈信又愣住了，鲸鱼的语言？
“难道这是——自造语？”许久，沈信恍然，他想起来了，在音乐界有一种作曲家会用自己创造的语言来演唱歌曲，来让人声和曲调更加完美的融合。这种方式能更好的营造氛围，让听众关注更多的是歌曲的基调和感情，而不是在意其中颂唱的内容。不过这种方式整个世界使用的人寥寥无几，作品也非常少，导致早已被世人遗忘在了角落里。
“嗯，是的。”凌晓点了点头。
“真是太…太太完美了！”沈信眼神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谢谢，我可以先下去了吗？”凌晓道了声谢，向沈信示意自己该下台了。
“哦！对，凌晓小姐您先休息一下。”沈信从赞叹中回过神来，十分客气地对凌晓说。
不过他的话却让其他几个人身子一抖，这是看中凌晓了？
凌晓依言下了台，沈信也重新坐了回去。他刚一坐下，旁边那位副导就出声了。
“喂，沈信，这个人当初沈导可是说让我来决定的，你这样就自己决定是不是太不把我放眼里了？”
沈信听完，脸上立即露出一抹愁容，眉毛微拧，只好开口道：“副导，我认为这位歌手的表现十分适合这首歌曲甚至沈导的整部作品。从这个角度，我觉得她十分合适。”
“这个合不合适可不是你说的，我看她唱得就人不人鬼不鬼的，每一个字听得懂的，哪里合适？你这样草率就决定了，才是对沈导的不负责。”副导继续不悦地开口。
“可是…”沈信还想争取一下，结果被另一位评委打断了。
“沈信，可以了可以了，副导也没说不选她，我们再看看，再看看。”这位是沈一平现在团队的一个编剧，这次被派过来是负责这个海选的，却没有拿到决策权，谁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他也挺喜欢刚才凌晓的演唱的，虽然听不懂，但是那种纯粹的歌声就给他荡涤心灵的感觉。要是他选，也会选凌晓，只是现在看起来可能会不太顺利。
“好吧，我们再看看。”闻言，沈信也只好不再出声。
那位副导得意地看了眼沈信，继续招呼让场务准备下一位的表演。
接下来，台上又恢复单调重复的演唱，让人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个过程一直到下午才终于结束了。最后一位歌手下了台，在场大多数人大都神色怏怏，明显对自己不抱什么希望了。
沈信把手中的笔一放，脸上的不耐烦再也无法掩饰，有凌晓的珠玉在前，他听这些人的歌声根本就是在受罪！
“副导，这也看完了，我还是觉得凌晓小姐最合适这首OP。”
副导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脸上一点也不见着急地道：“沈信，不是我说你，那么着急干嘛。听是听完，但我们也要尊重一下彼此的意见，我看这件事我们再讨论讨论，请示一下沈导再做决定比较好。我就是担心沈导会不会听你的，史编剧，你说是吧？”
编剧讪讪地笑了声，忙不迭地说：“是是，当然是。”
“那就这样吧，我们再商讨一下，明天再给她们答复。”那位副导立即拍下板，这件事还轮不到他沈信在这里指手画脚。
“那好吧。”沈信捏了捏紧握的拳头，咬着牙应了。
“那就好，我来宣布吧。”编剧见沈信好不容易妥协了，立即站出来做了和事佬，揽下了接下来工作。
随即，编剧站了起来，转身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各位，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会在明天答复大家！”
于是，众人陆续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