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晚上的事,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呲...”
陈文湾并没有理会朋友的打趣,他只是伸出手拉了拉身旁姬衫葵的帽檐,尽量让她不暴露出异于常人特征。
“听说你有事情找我?”
“嗯,你来把这份报告填一下”
作为指挥官的牧怀接过了郝梅递上来的报告,又单手递了出去,陈文湾接过报告看了一下,发现貌似是一个检讨书类似的报告书。
“这个是?”
“解释你离职原因的文件,我想了想,如果你还想在警局干活的话就要这玩意来做个表态才行”
陈文湾盯着已经写了大概出来的报告书陷入了沉思中,他知道如果报告上写的是他一直跟随着牧怀军队处理各地事物,或许他离职的问题就能以这样的说辞迎刃而解了,那样的话他自然不会受到什么处罚,说不定还会因此得到嘉奖与赏识。
“你就写一直跟随我进行工作,等到了那儿我会再写封信给当地的局长,这样你看可以在不被处罚的前提下再次回到体系内”
牧怀的说法和他想的如出一辙,但是...
“抱歉,比起工作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完成,我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尽管重要撒一个小慌就能逃脱处罚,但是陈文湾无法忍受这种藐视规则的行为,他从小到大都被教导不能撒谎不能犯法,如果现在因为不想承担后果就选择逃避,他宁愿回到那个树林吞枪自尽。
“呵,你可真是古板,但是我喜欢,哈哈哈哈!”
牧怀说着说着笑了,紧接着他伸手接过了陈文湾递回来的报告,只是他不介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介意。
原本应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前音乐老师郝梅突然渍了一声,紧接着嘴里嘀咕了句:“伪君子,哼!”
这一声轻微的咒骂在封闭性能比较好卡车内显得格外刺耳,牧怀皱着眉头向着她看了过去,陈文湾知道他可能要发飙了于是连忙咳嗽了俩声,示意其不要计较。
姬衫葵看见他这动作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喉咙不舒服吗?”
“额,是有点,你别插嘴!”
原本她只是很是随意的插了一句嘴却没想到会被陈文湾直接一句话给怼了回去,于是姬衫葵在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后就这样低着头缩在墙角的座位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牧怀似乎也没兴趣去计较郝梅的失态了,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拿起笔在桌子上又拿了分报告书并在上面写了写什么然后交给了陈文湾。
“你帮我一个忙吧,因为到了f市后我必须尽快的带部整合进编制,所以我没时间去安顿那群小孩了,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陈文湾接过报告看了看,上面写了些基本的事宜同时签上了牧怀的名字。
“那么这张纸我要交给谁才算完成任务?”
“f市后勤保障旅的旅长,目前暂时在管理哪里治安的问题,最近事情城市周边的事物太多,你可能要等几天才能和他对接”
治安问题包括很多,本来这些都是由城管和警局处理的,但是现在流动人口太多,而且其中可能掺杂了像方舟会一样的邪恶组织,所以军方出面管理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个等几天是要几天?还有为什么牧怀要这么着急?
“那么在等待的时间里我该怎么办?”
“别问我,这些事情你给自己想办法,将近俩百个人的吃住和安全就交给你负责了,如果你不想接这个任务的话,我只能把人送到哪儿然后由他们自生自灭了,说个题外话,听说f市的难民已经接近百万了,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的安全”
陈文湾皱了皱眉头,但是他担心并不是朋友的甩锅行为,而是对这备战的急切程度感到担忧。
“我们之间战争要打响了?大部队准备攻打雷宜市了?”
“战争?区区几个宵小之辈,我大天朝千万雄兵还没放在眼里!”
即使对手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但是这些在如同海洋的红色浪潮下他们取得战斗的胜利只是分分钟的事情,陈文湾这时才回想起了曾经治理各地异兽危害时的军方那凶猛火力,或许目前的这一切并不能称之为战争,只能说是一场不大不小的人为灾害。
“那么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们真正的威胁可不是在内部,在大海的彼岸有一只白头鹰对我们虎视眈眈,从这里往北越过高原,在被冰雪覆盖的北国有一只巨大的熊也在窥视着我们,就更别提什么牛,蛇,狮子这些杂七杂八的野兽了,哦,还有个太阳”
牧怀坐在指挥室的精密仪器前,向着陈文湾诉说着最近的见闻,比如核警告,比如鹰国希望派兵介入此事,比如世界人权组织的组织游行。
“其中最不可思议的是,外国媒体争相报道我们不应该独占人类共同的财富”
“什么玩意?这个所谓的共同财富指的是什么?”
面对陈文湾的提问,牧怀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然后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含糊的回答着。
“好像涉及了些什么空间技术啊,能源技术啊,反正就是些复杂的玩意,具体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我到了f市会很忙,忙到没时间去处理这些琐事,所以你就帮帮我这个朋友吧”
“嗯,你安心去备战”
双方达成共识后握了下手,随后陈文湾拉了拉缩在座位上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好像被吓到的姬衫葵,然后空着的手拿着文件就离开了指挥车辆的内部。
在他走后,牧怀微微抽动了下脖子,随后一脸嫌弃的问向旁边临危正坐的郝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
“怪味?报告长官,没有!”
“奇怪,真是奇怪”
...
......
陈文湾领着姬衫葵出了车就准备等车队停下来了再去去和后方的关露敏她们汇合,而因为他们身旁士兵们的注视实在太过灼热,使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敢说了?难不成我把你凶怕了?”
“...你的这个朋友,很危险,以后最好离他远点”
危险?这个实力高深莫测的大妖怪会觉得一个瘸腿军人很危险?
“怎么说?”
“他的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要说血腥味的话,陈文湾在里面倒是是没闻到过,但是他闻不到不代表牧怀身上就没有,如果按照迷信一点的方法来解释的话...
“因为杀人太多?所以你怕他?”
姬衫葵听到陈文湾的询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探讨下去了,不过他也习惯了,毕竟这个家伙和自己还是有些隔阂的,或许正因为有这层隔阂在,才让他不至于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在他的认知里,她终究是妖邪之物。
如果不是因为姬衫葵对他有恩,那么他和她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交集。
即使有,也是敌人和敌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