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吵架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我真的很累。我想请问，到底谁才是你的亲人？”他的母亲啊，这是帮着外人来镇压他呀！“不是妈妈不帮你，是你没有理。”何妈妈继续理直气壮。
“妈妈，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何征舒不轻不重的道。
“什么？”一下在一旁看着母子俩吵得不可开交的李梦然着急了，何征舒这条大肥鱼怎么可以是别人的呢？她做出的牺牲已经够大了。
“梦然，你别着急。”何母安慰了一下李梦然，又回过头来教训着何征舒。“你给我听好了，除了梦然，别的女人，我一慨不认。不管她再好，也别想进我何家的大门。”
“既然如此，也请妈妈记住了。除了我心目中认定的人，我谁也不娶。”何征舒毫不心软的回敬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和你李世伯，李伯母已经商量好了，你们的婚期提前，就在十一，孩子出生之前。你最好给我做好准备。”何母的话无疑又是在何征舒的心中扔下了一枚炸弹，何母只管将炸弹丢落在地，却不顾落地后七零八落的后果。“梦然，我们走。让他好好想想。我们今天来，也只是为了告诉一声他而已，他只需要好好的准备做父亲，做新郎就好，其他们的，我们会打点好这一切。”何母挽扶着李梦然转身离去。离开的时候，李梦然满是委屈的对何征舒说道：“征舒哥哥，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现在我大着肚子，也是没办法。还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跟我结婚吧！”“哼！”何征舒回给她们的只是一声冷哼。待她们走出办公室的门，心中的愤怒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呯呯”桌上的文件和所有东西，无一幸免的全部应声落地。想和他玩，既然他的母亲如此不顾他的死活，不尊重他的想法，那就别怪他了。按了内键，“刘特助，马上进来。”刘特助很快就进来了，本想八卦的他在看到何征舒严肃而凝重的表情后静静的在一旁听候指示。“刘特助，上次我吩咐你做和事现在进展怎么样了？”他也不是傻子，早在和李梦然发生关系的第二天，他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他还是算错了一步，他的母亲成为了他们的帮凶，是他没有料到了。现在他更加确定，在母亲的眼里，早已经没有了他这个儿子。
“已经按你的吩咐在进行了。只需要再过十天，我们就可以让外界知道，现在的何氏只是一具空壳。”刘特助恭敬地回答。虽然他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知道，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不该问的不问，只需要做事就好。“十天，好，十天后，你就是何氏的老板了。只是，这个不义的罪名让你给担了。有些难为你了。”何征舒有几许同情的看着刘特助。“啊？我当老板？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刘特助有几分受宠若惊。就算一个人再怎么信任一个人，也不能拿所有的财富来冒险吧！而且这一招，对他本人可没有好处哦。
“只是这样一来，对你的声誉影响可就大了。真是让你为难了。”何征舒很替刘特助不值，但，他现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自己心中无愧就可以了。别人怎么看，我倒不在乎。”刘特助坦然的答道。“面子”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是，这样做损失最大的不是何家吗？”他是何家的子孙，为什么要做损坏自己家族的利益？唉！何征舒一声轻叹，无奈的道：“是啊，我何家的祖宗估计要气得从地里面跳出来了。可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我也是没办法。”什么叫“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在何老板的眼里，还有谁是君，他又是谁的臣？这也，唉，管他的呢！他只要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好。
“你放心的去做事情就好，事后，我会帮你澄清的，不会让你背一辈子的骂名。”何征舒安慰刘特助，打消他的顾虑。“老板，你别这么说。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我可十分想当一回一把手，若不是看在你对我像兄弟一样，说不定我早就出去自己单干了。”刘特助摆摆手。人，只有遇到情份的时候，才会变得难以割舍，难以决择。“好了，出去吧！”挥挥手，叫他出去。“老板，你不会真的看上了那位李小姐，还有，你真的一时冲动的弄大了人家的肚子？”忍不住好奇，在离开前还是打转回来问道。
何征舒一皱眉，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的这位不苟言笑精干的秘书也对他的私生活感兴趣了。“如果是真的自己看上了，我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了，更不用让你背黑锅了。”
“哦。”刘特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出去了。
何征舒没有了工作的心情，他们的到来扰乱了平静几个月的生活。丢下繁琐的工作，何征舒开着车漫无目的游走在这个热闹非凡的城市。
天黑下来好久，何征舒接到了墨竹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去一起吃饭。书函肚子饿了。这才记起还有人等着他回去呢！如果墨竹知道他和李梦然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会不会生气？如果生气了，他该怎么办？他们现在虽同居着，他却一点把握也没有。
墨竹很早就做好了丰盛的晚餐，想着他很喜欢吃她做的菜，所以，趁今天休息好好的犒劳犒劳最近对她还不错的男人。只是，左等右等都过了他平日里归家的时间。想着可能是公司里有事今天需要加班，可如果加班，他也会打电话给她的。
没有浪费更多的时间，在问过他后，她和书函开吃了。书函搬过来和她住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不管是好不好，喜允或者不喜欢，好的不好的，他会点头摇头来告诉他们，却就是不开口说话。
抚上他黑幽的头发，自语道：“书函，你要这样沉默到什么时候？如果你不开口说话，有谁能知道你想要些什么呢？如果有一天当所有人都忘记你的时候，你不开口挽留，你就会失去他们的。有些东西，是需要开口挽留的。”回答她的，只会是沉默。
何征舒回来的时候，墨竹他们已经吃过饭了。书函都冲完澡了。
看他进门，脸上有几分疲惫，墨竹问，“吃过饭了吗？”
何征舒摆摆头，什么也没说的倒在沙发上。只要走进这个门，只要这个门里装着她，好像心中一切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他刚刚还傻傻的出去兜风，真是的，早点回来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接过墨竹盛过的饭，笑着说道：“现在我们的样子，还真像是老夫老妻。”
“你脑子没烧坏吧！”墨竹横了他一眼，真是一点正形都没有了。谁跟他老夫老妻了。
何征舒不语，夹了口菜放到口里，问道：“你今天去了吗？”
墨竹擦茶几的手顿了一下，回答道：“没有。”
“哦。”他明白的。“现在书函放暑假了，你就别去上班了。等他开学了我重新帮你找份工作。”如果明天她去公司上班，今天李梦然的事肯定瞒不过去的。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她现在处于低谷状态，内心太过敏感，他不想他们之间再生出些不必要的误会。
“行。天气热，我也不想动了。”现在天气热，她也想偷懒了，一点都不想动。不让她做了就不做了。
何征舒看了她一眼，有几许得意的道：“我已经买了空调了，很快就送过来。”她怕热，他也怕。
“还真是的，呆在家里也不会很热，真是有钱人出生的孩子，一点苦也吃不了。”那可是要花钱的，如果拿她的工资去装空调，她得省吃俭用好几年才行了。
何征舒笑了笑，他还不是怕她太热了。在酒足饭饱后，他赖在沙发上不想动，装空调的人员已经来了，他就靠在沙发上大爷似的翘着脚。墨竹也找不到可以插手的地方，三人都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墨竹，你去见见她吧！今天我看到她了。”他开车兜风的时候看到刘译泽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看上去，她的身体不是很好。
“你怎么看到她的？”墨竹心中一惊，随后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这么多年不见，在人海中，她都不一定可以认出她，他怎么知道会是她？心中的弦，绷得紧紧的。
“今天我心情不好，开车出去外面转的时候看到的。她，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刘译泽在一旁挽扶着。”这也是他所猜想的，那位孱弱的老人，看上去真的好可怜。连他这样的人，都动了侧瘾之心。
“算了，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墨竹起身去给抬空调的师傅们倒杯水，他知道，她只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望着转身而去的身影，何征舒无奈。她还是解不开那个结，过不了那个坎，怎么办？难道让她一辈子都纠结在其中吗？她说都过去了，其实，她只是想忘记罢了。
待空调安装好，工人们离开，何征舒去冲凉，墨竹哄书函睡下。躺在床上想着何征舒的话，怎么也睡不着。他说，看上去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怎么会呢？她甩下她不管，难道不是为了过荣华富贵更为优越的生活吗？养尊处优的她，怎么会身体不好呢？
何征舒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他的心也随之空落落的。“墨竹，最近好像变胖了不少，是不是跟着我心情好，吃得多了。”
“有吗？”墨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冲到镜子前面，认真的看了看。“没有吧？”看他笑成那样，就知道是吓她的。哼，没安好心。
何征舒得意的看着自己一句话的杰作，真是，十个女人九个害怕说自己长胖了，他这一个也不例外。抱住还在镜子前左转右瞄的女人，痞痞的道：“我抱抱就知道了。”
墨竹脸红的轻捶了一下他，嗔道：“你讨厌啦！现在越来越没正形了。”
“我哪里有没正形，难道我是斜着的。”放到床上，在她脸上轻吻一下，搂她入怀。
墨竹挣扎了几下，发觉没什么用后也就放弃了反抗。“对了，你今天有说你心情不好。谁惹你了？”而且进门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累的样子。
何征舒瞥过头，不愿让她看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李梦然和我的事。我们家的太上老君又一次出马了。”
“哦。”墨竹理解。父母逼迫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真是悲哀。用无比同情的声音说道：“你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何征舒的问题令她莫明其妙。
唉，何征舒一声叹息，“你就不担心我听从了母亲大人的话，和她结婚了。”
“那关我什么事呢？”墨竹有一些迟疑，冷情的话还是脱口而出了。
“你。”何征舒生气了，不关她的事，回答多干脆，连一分钟的思考，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不关你的事，是不是我和谁结婚都与你没关系，和哪个女人乱来你都可以不在乎？”
“何征舒，你用不着生气的。我从没有想过要和你一生一世。”请原谅她的冷情。那是，她也不想的。可是，现在的她，伤不起。
“从没有想过？”何征舒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这个一脸平静的女人，“徐墨竹，那你告诉我，和我在一起的事，你从没有想过？那么，你那晚为什么坚持要我留下来，为什么？你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吗？徐墨竹，你今天就给我好好的说清楚。”他的心，是痛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自认为，他对她是真心的。
墨竹平静的看着那个已经受伤而愤怒的男人，略为报歉的道：“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温暖的怀抱。只是因为寂寞。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墨竹话令何征舒蒙了，原来，她只是寂寞。自己，也只是可笑的一厢情愿。“哈哈，”他仰头大笑，几分邪恶的道：“徐墨竹，如果我告诉你，李梦然怀了我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你也无所谓？”他是败得彻底，可在此之前，他也要给她沉痛一击。
墨竹先是一愣，李梦然怀了他的孩子，她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她不可以不在乎，可她的心，却莫明其妙的下沉。快五个月了更不能让接受，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那是你的事情。”
“你不在乎？”
“是的，不在乎。”她的回答亦是更加坚定。
给她的沉痛一击，更痛的是自己。何征舒难以致信的看着眼前仍旧一脸平静的女人，他付出的真心，被她无视的踩在脚下。“我再问你一遍，你在不在乎？”
回答她的，仍是她一如死水的平静，“不在乎。”
这该死的平静，他恨极了。她的平静以致他更加愤怒“徐墨竹，我是疯了才任你这般无视。是我自作多情了。搞了半天，我只是你找来排解寂寞的男人，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与那些花钱买来的牛郎一样，任你玩弄？”
“那么我想请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也在像那些看中了你钱，你家世的女人在打发我，明明已经和李梦然有染了，却还假惺惺的来关心我，你这算不算在欺骗我的感情。算不算是玩弄。”被何征舒那咄咄逼人的指责给弄火了，墨竹反击道。
“我没有，我从没有把你当作那些不堪的女人。我和她，我和她只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何征舒急急的解释，谁叫他口不择言呢！
“我没有。”墨竹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辩解道，“和你没有把我当作红尘的女人一样，我没有那么想过。何征舒，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两厢情愿，却又能互不打扰，你随时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随时可以甩了我，随时可以娶你想娶的女人。”
“够了。”何征舒从床上跳起来，匆匆的换了衣物，逃也似的夺门而出。他怕，再多一分钟与她共处，他会失手杀了她的。该死的，只是寂寞，该死的他可以很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