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宫主呢?”
“哦,你家宫主不是……”柳逸风突然间愣住。
“你在这儿,那刚才进去的是谁?”
“坏了!”
一行人连忙进屋,只见瑶也已经昏死了过去。
“瑶瑶。”
“宫主!”姜迟紧张的看着瑶也。
柳逸风连忙上前给她检查,见她脉象虽然仍旧虚弱,却也逐渐平稳,那股奇怪混乱的气流也不见了。他行医多年,唯有这次让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柳公子,瑶瑶她怎么样了。”
“哦,你别担心。以现在的脉象来看她已经稳定下来了了,应该没什么大事。”柳逸风说完便感觉到脖颈处袭来一股凉意。那个女人冷冷的看着他,“你对主子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他只觉着生气,他这样尽心尽力却总是被人拿到架在脖子上,倒是他肉包子打狗,这不仅是有来无回,反而他还要被反咬一口,实在让人不舒。
那女子冷笑,“主子只是受了剑伤,可如今这情况来看怕是你对我家主子下了毒药,今天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你……你……蛮不讲理,你杀了我吧!看你家主子醒来怎么处置你!”
“我家主子为何会处置我?”她冷笑着看着他。
“我告诉你,你家主子已经收了我做徒弟你要是杀了我,你的主子可就没有好徒弟了,当然要把你处置了。”
“一派胡言。”她的冷剑朝向他刺来。
“姜迟姑娘,且勿莽撞。柳公子乃医宗柳公之子,医术精湛,现在瑶瑶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还要指望他为瑶瑶医治。再者,是他救了瑶瑶,既然在那样危难的情形下愿意给瑶瑶疗伤,那又怎么会再另行加害呢?这不是多此一举。”
柳逸风连忙点头,“白公子,还是你聪明,不像这个女人。”他一脸不满的看着姜迟。“总是喊打喊杀的,上次在山洞里也差点要杀了我!”
姜迟放下剑,神色凝重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其实我知道宫主怎么了。”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说是我害的?你是不是就想杀了我?我说你一个姑娘家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
白洛上前,神色紧张的看着她。“姜姑娘,瑶瑶她是不是练了什么阴邪的武功?”
她点头,只见眉眼只见略有伤感之意。“主子是被宫主救下回来的,宫主把她救来时她只是个废人,莫说武功了。我也不知道倾颜宫主到底传授了她什么武功,竟然能让她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绝顶的高手,而且日夜倍长。白公子与我都是练功的人,知道练武之事要循序渐进,若只求突进那便是另辟捷径,修炼邪法。”
“那你可知道瑶瑶练的是什么。”
姜迟摇头,“倾栖宫里所承的武功没有千种也有百种,我也不知道主子修炼的是什么。”
眼波微动,伤感万分。柳逸风只见那一抹白衣一眼不发的便独自离去了。
数日。
啾啾栖鸟过,漫漫桃花香。白洛独自在这一处桃花间无语沉默,午后的光谐着花影照射在他如玉般的容颜上。
柳逸风环顾四周,皆无一人。他寥寥身影显得格外寂寥。“你放心,她这些日子身体已无碍。胸口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她,还是不愿见我吗?”
柳逸风不愿让他伤感,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神色依旧温柔清隽,“我知道她自是不想见到我的,柳公子不必为难。”
“不是不是,我听她梦里还叫你名字呢!”
“瑶瑶向来不喜人在跟前,又怎会在睡时留你在旁呢。”
柳逸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你不必伤感,我觉得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只是她眼下不愿意见你,我也没有办法。”
见他惆怅伤感,柳逸风也不免意兴阑珊。他上前“我看你也不必为她伤感,你看她这个小没良心的。她生病在床的时候你衣不解体的悉心照料她,可还没等她好就把你赶走了。这天涯何处无芳草,想你堂堂第一公子又何必为此而烦恼忧愁呢?”
“柳公子言重,我只瑶瑶好便好,其他的不敢奢望。”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白洛,你真是我见过的人里最温柔,最痴情的一位。我想等过段时间夭倾想明白了,自然会找你的。”
“我今天来并非来见她。”
“嗯?不是来见她?难道是来专程看我的?你放心,这兰陵桃花漫天,风光无限,我在这里好的不能再好了。”
“并非为此,只是这些日子以来瑶瑶一直没有动静,与当日的她还很不一样。”
“哎呦,你多想了,那个时候她神志不清,难免要胡言乱语上几句,不能当真的。”
“我了解瑶瑶,当日之言是她肺腑之言,仇恨一直是她耿在心中的一个结,这也是她此次回京的目的。”
“所以你今天来是。”柳逸风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今日来,是想在临别之时让公子帮我转交一些东西给她。”他拿出一块白玉给他。
“你要走?”
只见他神情淡漠,清润的声音里有些怅然之感。“有些事要办。”
“那你为何不亲自给她?”
他淡淡的笑容里有些讽意,“好久之前我给过她,她没要。”
“那她既然以前没要,想必我转交给她,她也是你要的。”
“她会要的。”
“为什么?”看着一脸肯定的白洛柳逸风奇怪道。
“因为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你要准备移情别恋了?”柳逸风惊呼道。
只见他露出好看干净的笑,“柳公子说到哪里去了。”
“那为什么是最后一件事?还要我把东西转交给她,怎么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白公子可是要去替我报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她红衣依旧,细腰长裙,广袖宽袍,仪态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