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捂着嘴巴点了一下头，脸上也出现了的窘迫。
正在这时，两个婢女走了进来，一个拿着药方，一个拿着药渣。
云秀卿只刚才给张楠切脉，以及询问一些情况后，她怀疑张楠有可能是肾结石，但是又不能确定，她得需要进一步观察才行。
张老爷让两个婢女把药方和药渣端给了云秀卿，而此时的张家全看到那药渣时，腿都软了，浑身的冷汗直流。
云秀卿先拿起药方看了一眼，只一眼，云秀卿就看出了这药方的毛病，这药方上只有治胃的药材，却没有治肾的药材，而且从脉象上来看，张少爷的肾病是比胃病早得的，而胃病是后来的。
“这药方是多久开的？”云秀卿冷着声音问道。
张老爷转头看向张家全，面色不善道：“问你话呢。”
张家全愣愣的啊了一声，忙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是一月前开的药方。”
云秀卿听后，差点气笑了：“我说这位大夫，张少爷一开始并没有胃病，你开一张治胃病的药方要干什么？胃和肾在什么位置，你是不是等不清楚？亏你还当了二十多年的大夫。”
张老爷此时对云秀卿的话，已经是深信不疑，此时气得浑身直抖，转身踹了张家全一脚，幸亏他让人把云秀卿请来了，不然他儿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云秀卿扫了一眼张家全，没有说话，而是查看了一旁的药渣，这药渣是从土里刨出来的，还带着一股子腥土味。
“人有三六九等分，畜生也有三六九等分，这药材也更有三六九等分，张老爷，我看你府中家大业大，却不想，你给张少爷用的药渣竟然是渣中的渣呀。”云秀卿捏着手心中的药渣，嘲讽道。
张老爷听后，气得身体都打晃了，他养着张家全二十多年，供他吃供他喝，没想到这个白眼狼竟然拿着他的银子吃回扣。
“老爷，老爷，你别听这个女人瞎胡说，她晓得个什么，她才几岁啊，我在这府中多年，哪个生病不是我治好的。”张家全听了云秀卿的话，登时急了，忙拽着张老爷的衣角污蔑着云秀卿，撇清着自己。
云秀卿不理会张家全污蔑自己的话，反正有人收拾他，她可没那份闲心理他，而是吩咐婢女拿纸笔来，开了一张药方，她主要按照肾结石的方子开的，若是有效果的话，那她就可确诊了。
“张少爷，药方我已经开了，但是却只是暂时缓解你的疼痛，我要看你喝药过后的情况，我才能定如何治你的病，不过，首先我必须要告诉你，若我的这药还是控制不住你的病情的话，我会给你开刀。”云秀卿十分淡然的将事实告知了张楠。
张楠听到云秀卿嘴里开刀两个字时，本已惨白的脸，更白了：“云大夫，开刀是什么意思？”
“开刀就是刨开你的腹部，找出你不适的地方治病，本来一开始时候，是可以药物医治的，但是你的病拖的太久了，因此你的病可能会需要开刀。”云秀卿缓缓道。
“那我，我得的是什么病？”张楠头一次听说治病需要刨开肚子来治的，惊得他说话都结巴了。
“你有可能得的是肾结石，不过，你也别害怕，我得再观察观察，才能确诊你的病，刚才说开刀只是提醒你，让你有个准备。”云秀卿如实的告诉了张楠，她可不想到时候麻烦。
“是不是不开刀，我就会死去？”张楠根本没有将云秀卿有可能这三个字听到耳朵里去，他只抓住了开刀这一血腥的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