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聂永说道:“一旦突破了眼位,就可以在眼位上填放地眼和天眼来增强自己的实力。除了右眼和左眼填放的是天眼,其余的均是地眼。”
一听到天眼,云隐心中一个咯噔,莫非这天眼便是自己囊中那蓝色晶球?还是说此天眼非彼天眼?且听聂永继续说。
“地眼的材料分为两种,一种是生命体,一种是非生命体,生命体分为兽类和植株类,非生命体则是石子、金属、水晶等。你看他手背上的图案,呈球状,这便是用兽类地眼填充从而形成的。”
“兽类地眼是球状体,植株类是棱锥体,非生命体则是棱柱体。”云隐指向姚辩的右腿,联想到自己在无名村所见所闻,说道:
“姚兄的五个眼上,三个是兽类地眼,一个是植株类地眼,一个是非生命体地眼。之所以不同颜色,是因为右手背上的地眼年限较浅,是几十年的,左手背和双腿年限较深,是百年的,呈黄色光亮。而右胸上的是个千年地眼,因此泛着紫光。聂伯伯,我说的对吗?”
“没错。”聂永欣慰点头,“看来你们村落还没有将最基本的东西遗忘了。”
“那天眼呢?”云隐问出心中疑惑。
聂永皱起眉头,沉吟片刻,道:“天眼……那是大陆上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只有极少数的修行师有幸能够看见。”
“至于长什么样,是大是小,是何颜色,何种质地,生命体还是非生命体,聂某深感惭愧,身边既无见过之人,自己也无福享见,对此一无所知。只传闻,这天眼出自几十万年甚至百万年修为的灵体上。”
这天眼竟是比地眼还要珍贵的宝物,云隐惊叹,只是聂永不知长什么样子,那自己手中的蓝色珠子是不是天眼也未可知了。
若不是天眼,那又是什么东西,为何黑衣四怪要费尽心机打破结界寻求。
若是天眼,那这一切便说的通了,他们想必已经突破了第九眼,或者其中有人突破了第九眼,因此需要天眼来填塞眼位,增强实力。
如此珍贵的东西竟藏在无名村这样一个小村庄里头,将天眼放置其中又布下结界的一定是大陆上绝无仅有的强者,但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想到村长所说,他的爹妈将他放在无名村山脚下,也许是为了让他远离大陆的纷争,那么布下结界的修行师们,也是为了逃避尘世,才在此隐居吗。
无名村众人均被杀,这其中缘由,也许永远也解不开了。
想到此,云隐心中作痛,发誓只要他活着,这天眼绝不会落入他人手中,无论如何也要遵从成村长的遗愿。
等到仇人入土后,再将这颗珠子磨成粉,一并洒入长生湖中。这样万事也算有个了结了。
下定决心后,云隐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
这时,心中又起一个疑惑,便问道:“有一事我不解,为何有的物体上有地眼,有的却是没有。若是按照年限来算,一个物体一旦形成,便开始产生年限了。难道是地眼的形成也需要时间?”
聂永看云隐独自沉思,又是摇头又是晃脑,一会儿愁苦一会儿壮志凌云,只道他在理解自己说的大陆知识,于是笑道:“平凡人开启第一个眼位尚需时间,何况这些鸟兽虫鱼,铁石晶土?这年限要从它们开启了地眼之后,才开始计算。”
“原来如此。”云隐点头道,可见地眼的修炼也实属不易,难怪几十年修为的地眼经常可见,百年修为的地眼却偶见一二,千年修为的地眼更是凤毛麟角,至于万年……放眼大陆,那是绝顶存在,更是寥寥无几。别说在其之上,还有天眼,也难怪大陆第一狩猎强宗的宗主至今未见过。
突然想到陈远拿给他看的龙晶,泛着幽深的紫色光芒,便是一颗千年修为的地眼,于是又问道:“千年的地眼是紫色光芒,那万年的地眼,又是什么颜色?”
聂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颇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我女小霜要去卧龙学府求学修炼,你若是不知去向何方,愿不愿意跟我们一同前去?”
云隐喜道:“求之不得。”
聂永道:“路上十分艰苦,你吃不吃得住?”
“吃得住。”云隐毫不犹豫回答。能与大陆第一宗门宗主一道,先不说路上安全无忧,聂宗主对大陆了若指掌,自己跟着他还能学到许多,趁机也可问一问关于那黑衣四仇的蛛丝马迹。”
“再者自己虽有烈焰护体,但是时灵时不灵,不知如何运用。去了学府学习,说不准能将这烈焰弄个清楚,融会贯通,到时候用来对付敌人,便可报大仇。此乃一举三得的大好事情,焉有怕吃苦不情愿的道理?
聂永和云隐才相识一日不到,就赏识不已,觉这孩子机灵聪慧,意志强忍,不畏艰险,说不定如姚聪辩那样是个难得的奇才。暗想若是能纳入宗门,为我所用,必能大助门兴。
“你想要知道万年地眼是什么颜色,明日实战便可知。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接下来要连续赶两天的路。”聂永对大伙说道。
聂灵霜在一旁早就昏昏欲睡,聂永讲的这些对于她来说已是一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于云隐来说是“奇闻异事”,大感兴趣。对她来说却是睡眠曲一般无聊无趣。
此刻一听早点睡吧,马上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拍手叫好,但是又突然颓然起来,说道:“都怪爹爹话太多,我都还没来得及跟小怪人好好聊天呢,难得路上碰到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人。”
聂永拍了拍她的脑袋,知道她没有认真听二人对话,说道:“云隐要和你一同去卧龙学府求学,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聊天。”
聂灵霜大眼放光,奋力拍掌,叫道:“太好了太好了!”
姚聪道:“云弟,日后可要多多指教了。”
“那就拜托姚聪兄多多指教小弟了。”云隐笑答。
此刻姚辩不怀好意的看了自己一眼,云隐不明所以,但觉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