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霄看着外面的路牌,估算着离医院的距离,漫不经心的讲着电话,“嗯,下次不会了。”
王冬知道他这是在敷衍她,又苦口婆心似的说道:“你现在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应该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把你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坐得位置越高,越应该小心,我是你的母亲,我不会害你的。”
“知道了。”霍临霄应了一声,语气还是很淡。
王冬越发的觉得不高兴,但是要保持着母子之间的脸面,她忍着没对他发火,撂了电话以后,却砸碎了一个价格不菲的花瓶。
保姆吴婶听到了动静匆匆走了过来,见到地上的东西,连忙问道:“太太,谁惹您不高兴了?”
“这段时间阿霄没做几件让我满意的事情,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吴婶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小心的安抚着她的情绪,“您是他的母亲,是最了解他的人,没什么事情是您解决不了的。”
王冬撑着手臂闭上眼睛,将怒意忍耐了下去,她慢慢的开口,“阿霄身边的那个女人,得找个时间跟她见一面。”
“您是觉得是她影响到了少爷?”
王冬睁开眼睛,目视着前方,神情漠然,“她确实让我有些不安,再加上她那个姓氏,我不得不忌讳。”
——
进医院之前,霍临霄在路边拿了一份最新的财经日报,许俊阳家的公司正式宣布破产,几个高层涉嫌触犯了商业法,被带走调查。
这件本能掀起很大的风浪的事情,因为是霍氏集团的介入,反倒无声无息的就这么结束了。
甚至刚才接到了肖立的消息,好几家和那边来往比较密切的,都害怕受到牵连,纷纷给霍氏发了邮件撇清了关系。
连最有可能出手的许家的老窝水时集团,也只是因为那些人被带走而打点着,至于企业倒闭,完全没有经手。
利益面前,亲人也是自私的。
霍临霄将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里,大步走进了岑芊夏的病房里。
她还在睡觉,照顾她的人手上正拿着棉签,见霍临霄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
霍临霄瞥了眼桌上散落的棉签,低声问道:“这是在干嘛?”
“医生说她的嘴唇容易干裂,所以需要经常用棉签沾水润着她的嘴唇。”
霍临霄了然的点了下头,“你出去吧。”
病房里只剩下他和睡着的岑芊夏,她的脸色一点点红润了起来,霍临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解开了袖扣,拿过了盘子里的干净棉签。
岑芊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察觉到嘴巴上有什么东西,她不由得张了下嘴,那东西很快就离开了。
她精神比之上午时已经好了很多,诧异的睁开眼睛看过去,看见了霍临霄稍显的无奈的神情,他的手上似乎还拿了什么细小的东西。
岑芊夏抿了抿嘴唇,问道:“你在干嘛?”
“伺候你。”霍临霄说了一句,将棉签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岑芊夏听到这话,被他面不改色的神情逗乐了,忍不住轻咳了一下。